这一小段风波过后,我们可以安心出门了。现在外面商店里的那些东西大部分都应该过期了,白师傅让我多找些罐头和真空包装的食物,那些东西即使过期了也不太碍事,回来加工一下热热还可以接着吃。另外食堂的各种调料也告急了,急需补充。毕竟学院里有这么多人,吃食上真的是一笔巨大的消耗。 我们列下的名单比较长,除了食物和调味料,还有洗涤用品,生活用纸,孩子的衣服鞋袜,包括大量卫生巾。学院里的女人实在是不少,这个东西月月都很费,还不能重复再利用,甚是麻烦,这次我打算能弄到多少就运回来多少。 我,安子皓,朱林峰,张斌,还有三十名战士,带着三天的食物出门了。这次我们计划在外面至少待上五天,虽然我们只带了三天的食物,不过毕竟出去以后应该也饿不到,外面有的是吃的。 我在这座城市里土生土长,哪条街道都有什么商场超市,我脑子里一清二楚。 “去运河桥那里的北国超市,如果那里空了,就去胜利大街,那里有一个地下的保龙仓。”我就像一个活雷达指挥着车队的前进方向。 运河桥离我们的位置有些远,街上的汽车比较恼人,要绕来绕去才能通过。好不容易来到北国超市门前,我们看到大门处有几头丧尸进进出出,跟平时购物的人一样。 我用对讲机和大家伙说明了情况,准备下车清出通道。首先是大货车缓缓的停靠在超市门前,车尾对着大门方便一会装货。那几头丧尸晃悠悠的,吼叫着奔着车扑了过去。其中一个被倒车的大货撞倒,脑袋直接就被压扁了。其他车也都井然有序的停在大门周围,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大家持着武器跳下了车,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剩下的丧尸解决了。 进了超市,我们发现光线很昏暗,整个超市全靠着四周的高窗透光呢。等眼睛稍微适应了,才看清一楼的货架间若隐若现的出没着几头丧尸的身影。 张轩是行动队那五十人的队长,这会他正挥舞着短矛敲击着一个金属台子,发出刺耳的噪音,十几头丧尸被声响吸引了过来,他们嚎叫的扑了过去。丧尸跟以前相比脱水很严重,又瘦又干,但它们就是不肯自然死。 这次我并没有出手,像林峰,安子皓,张斌他们那样的身手,料理这十来头丧尸就跟喝杯茶一样容易。别说我们四个,其他战士们现在用短矛捅起丧尸的眼窝也是又准又狠的。不知不觉中,我们队伍的战斗力提升到了以前没敢想的高度。 清理了丧尸,我们找到了超市里大型的运货车,还有空箱子,开始将所有还没过期的白糖,碘盐,酱油,醋,辣椒油,生抽……统统抄走。液态调味料的保质期通常是两年,大超市就是大超市,之前备的货都是刚过生产期的,这会都还没过期。 但明年后年怎么办呢?我有些忧心,不过也顾不得那么远了,活在当下吧,说不定到时灾难就过去了呢。 我们在进口食品处发现了许多橄榄油,还有一大堆标着外文的调味料。管它是什么,先搞回去再研究怎么吃。在超市的仓库里,我们发现了大袋包装的白糖和碘盐,这可太好了。 “风哥,好多成袋的面粉和大米,是不是也带回去?”张轩跑过来问我。 “当然了,上次补给到的已经吃得七七八八,粮食这东西就是金子,有多少就存多少,宁可吃不了长毛,也不能不够吃。” 要说这里剩下最多的莫过于卫生巾了,成箱的几乎堆成一个小山。城市里的幸存者大多是男人,少数女人哪有这个胆色敢进大超市拿卫生巾,估计都是从街边小店里拿几包凑合用了,而男人更不会将这些一辈子也没用过的东西放在眼里。 卷纸也堆得像面墙一样,看得出也有人运走一些,但剩下的数量还是颇大,末世像我们生活得头头是道的幸存者,实在是太少太少了。消耗得很快的洗发水,牙膏,香皂,洗衣粉之类的生活用品这回也在名单之中,见到就搬,不挑牌子。 超市二楼是床品和衣服鞋袜,我们毫不客气,把所有能找到的内衣袜子,管它是大人小孩,男款女款,只要是能用的全部划拉光了。我还给简大哥带了好多茶叶,这回可够他喝上两三个月的了。 这间超市除了仓库,还有一间小型的储物室,不知道是放什么的。储物室里面可真不小,而且让人惊喜的是刚进门就看到了足有几百提的矿泉水。学院那里虽然不缺水,但这些足够我们少跑好多趟去打水了。 就在这时,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女人的清叫……这里有人?我迅速打出手势示意安静,随即侧耳仔细的听着,仔细辨别声音的来源。 轻着步子朝前走,那女声依然还在,一阵阵的,时有时无,但能清晰的分清楚确实是这个储物室里传出的声音。越走越深,声音也越来越清晰。那女声完全传到我们耳朵里,听着那微喘带着激动的叫声,我似乎想到了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去否定那荒唐的想法,在转过一个架子后就看到了比想象更荒唐的画面……一男一女正旁若无人的相互发泄着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我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好一会才缓过神,瞬间就尴尬的不知该怎么办。只能不吭声的站在原地,两只眼球都不知该朝哪放。林峰保持着非礼勿视的绅士原则,退回到架子后面。子皓和张斌刚开始也是一愣,接着也站在原地不说话,我们就这样闷不做声的观看了一场免费真人秀。 过了不知道多久,可能只是几十秒,也可能有一分钟,终于在二人一阵欢愉的闷哼中,我们四人正式被那二人发现。那女的看到我们后先是尖叫了一声,飞速拿起一旁的衣服捂住重要部位。那男的由于背对着我们,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回过头看到我们的一刹那,脸就如调色板一般的不停变换着颜色。 我退到一旁的架子后面,给他们时间把衣服穿好。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那男的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示意我们已经穿好衣服。 绕过架子再打量起面前的两人,女的头发有些乱,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也对,这种事被人直接看到,估计换成谁都无法坦然。想到刚刚的画面,我也觉得耳根子有些发烫,活春宫啊。 我对着那表情稍微自然点的男人出声问到:“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那男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潮红的脸上带着戒备把我们来回打量了一圈。“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嘛?” 我答到:“我们是附近的居民,来这里找点吃的。” “附近的居民?来这里找吃的?”他看了我一眼,两个绿豆般大的眼睛骨碌骨碌的转了一圈,问道:“外面还是那种情况?” 我暗自皱眉,这男的长得真不讨喜。 林峰出声应到:“如果你说的情况是指人吃人的话,那外面的情况估计比你躲进这里的时候还要严重一些。” 那男人一愣,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正常,语气里少了些戒备:“我也知道哪那么容易处理了,都疯了,所有人都疯了。” 他顿了下接着问:“你们是在家里躲久了,没东西了,才跑来这里找吃的吧?” “我们那里有许多人需要我们照顾,这里之前应该有人来过的,你不会不知道吧?”我疑惑的问。 男人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这里隔音很彻底,如果不是你们今天突然进来,我和秀秀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 “你们在这里住多久了?” “记不清了,有个把月了吧。” 队员们还在外面守着,随时可能遇到危险,我们不敢再拖拉。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经过那男的同意,从外面拉进来几辆拖车开始搬运满箱的水。这里东西也很齐全,成箱的火腿肠,方便面,饼干,牛rou干,各种各样的东西,我拿的手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