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龙的讲话完毕后,人们渐渐离开,楼前只剩下我们。 弥真从楼里走出来,站在唐宵面前说:“唐宵,这些天你帮了我们不少,也许你真的改过了。但我和你之间属于个人恩怨,有些事情我必须做,我想他们是不会拦我的。” 唐宵坦然地说:“我知道,该还的迟早是会还的,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做吧,我不会说什么,更不会反抗。” 林峰对弥真说:“弥真,也许我的话你不喜欢听,但你可不可以放唐宵一马?” 弥真说:“林峰哥,你平时和我哥的关系也不错,我哥被唐宵害死了,你不帮着报仇也就算了,现在还劝我放过他?” “我只是觉得……” 林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弥真打断了,“林峰哥,你知道么,自从我父母死后,我哥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而唐宵把我这唯一的亲人都杀死了。换作是你,你会放过他么?” 林峰无语,退在一边不再说话。其他人也都默默站在一旁,再没人上前阻止弥真,大家都在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弥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在想着什么,两分钟后,她对子皓说:“子皓哥,帮我把唐宵的左臂拉直。” 子皓没有说话,只是走过去把唐宵的左臂举起来,和身体成九十度角。弥真从我手里把长刀抽了出来,高高举起,然后狠狠地砍了下去。 “啊。”伴随着一声惨叫,唐宵痛苦的倒在地上,一条手臂被弥真从肩膀处一刀砍断,鲜血流了一地。我们都看呆了,虽然弥真要为哥哥报仇我们没有意见,但这也太残忍了,非要让唐宵受尽痛苦才让他死么? 我们都等着弥真接下来的动作,谁知弥真把刀往地上一扔,哭着对唐宵说:“虽然你杀了我哥,但让我杀掉一个活生生的人我还是做不到。你的一条手臂被我砍断了,就算是我为哥哥报仇了吧,但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也许哪天我想通了,还是会要了你的命的。记住,你的命是属于我的。”弥真丢下这句话就跑回了楼里。 我忙喊一句:“快,胡医生在哪,快把唐宵送到胡医生那里,不要让他失血过多。” 我们把唐宵抬进一楼的房间里,一名队员赶紧去找胡医生。 经过胡医生的包扎,唐宵这条命算是保住了,但从此成为了一个只有一条手臂的残疾人,这件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 面对焕然一新的学院,我们需要做的实在太多,人员分配就是个大问题。 王单首先自告奋勇,揽下了学院的安保工作,这工作他驾轻就熟,由高南和丁少华进行辅佐。这回他可高兴了,学院中有许多青壮年,只等他自己去挑选。学院是我们的根基,必须严格把守。 我们设立了一个队伍叫行动队,以物质的补给为主,顺带将遇到的幸存者带回来。学院现在已经开始慢慢的系统化了,当然就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带回来了。万一要是有什么心存歹意的人来了这里,还不搞的这里天翻地覆。所以这个行动队的领队需要敏锐的观察力和丰富的阅历,大家一致推选我来做。 见大家意见如此统一,我再推迟就说不过去了。 行动队的其他成员包括张斌,朱林峰,安子皓以及我们精心挑选的五十名精锐的战士,一水的男人。因为每次出去行动都面临着巨大的危险,所以这些人必须是精锐中的精锐,绝对马虎不得。 梁冰凝,秦希妍,李蕊,石旭卓,这四个女人组成的死亡天使小组,被我们安排在学院训练大家,平常不需要出门行动的时候,所有人都需要接受这四个女人的训练。而如果当我们行动队觉得此次出门的危险比较大,她们四个就需要挑选精锐的女战士配合我们一起行动。 日常事务部是为学院的百姓解决生活琐事的部门,大家都推荐我爱人和林峰的爱人来负责这个部门。她们两人需要找几位年龄三十多岁的大姐一起来进行工作,说白了这个部门是最最麻烦的部门,不仅要对物资进行统计和派发,还要解决在学院居住百姓的家庭问题,例如小两口吵架等等这类的民生问题,有的时候甚至需要给大家做心里辅导,你说麻烦不麻烦。 食堂那里继续由白师傅来掌管,我们还特意给白师傅派去了十名队员帮忙,等到了食堂吃饭人多的时候,帮着收盘子洗东西什么的。 胡医生被我们奉为整个学院的健康天使,学院的医务室以后还是她工作的地方,同时分给她两男两女四名助手。说是助手,说白了就是让那四个人跟着胡医生学本事的。整个学院那么多人的健康问题总不能都交给胡医生一个人吧,不然累都能把她累死。 我们还打算办一个小型的学习班和幼儿园,就算现在是世界末日,我们也不能放弃对孩子们的教育,总不能因为现在是末日就能让孩子们没有任何知识吧?毕竟那些孩子们才是我们的未来。有几名平常住校的大学老师幸存了下来,他们是教高等教育的,让她们教孩子应该绰绰有余了吧。不过这事还急不来,我们手里没有教材,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事就交给我们行动队了,找一天专门去各种学校搜集书籍去。 行动队刚刚组建,正打算进行我们的第一次出门补给,这次我们打算把超市里没有过期的东西都给搬回来,可一件事情改变了我们的计划。 我的儿子豆豆生病了,他发烧了,高烧,这场病来势汹汹,没有任何征兆。退烧药每天按时的吃,可高烧依然不停的反复。豆豆通红的小脸掩盖不了他那小小的眸子里的毫无光彩。父母和爱人整天守在他床边,样子憔悴了许多。 发烧的第四天早上,豆豆彻底陷入昏迷。我父母哭着对豆豆又是摇又是晃,可他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爱人寸步不离的守在豆豆床前给他物理降温。 林峰说:“不然,我们下午去趟药店看能不能再找些药回来。” 我说:“药店里的药我们都拿回来了一些,别的药店有的我们家里也有。” 林峰猛地坐正身子说:“我们赶紧让胡医生给看看吧,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啊。” 我斩钉截铁地说:“我现在就去找胡医生。” 我匆忙的把胡医生拽过来,她对豆豆又是翻眼皮又是号脉,又问了爱人一些豆豆没昏迷前表现的病症后,脸色变的十分严肃,示意我们借一步说话。 爱人一看他的神情立即就慌了,忙追出去问:“怎么了?怎么了?很严重么?只是小发烧,吃点药就会好了吧?” 胡医生推了下眼镜说:“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长期低烧引起的急性肺炎。” 爱人惊呼:“肺炎?什么长期低烧?他根本就从没说过自己难受,怎么可能长期发烧?”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治疗肺炎的那些消炎药只有医院才有,那孩子需要输液。” 我问:“你应该知道具体哪些药有用吧?” “那是当然,我这么多年医学院不是白念的,虽然学的不是儿科,可这些基础的方面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那好,我们立刻出发去医院。” 胡医生提醒道:“这次我们不用去市中心的大型医院,这附近有一家小型的中医院,那里应该就有豆豆需要的药,而且那里的丧尸应该比大医院的要少,安全系数高很多。” “好,出发。”我看了眼豆豆的房间,随即转过头快速地跑下了楼梯。 这次出去我没带队员们,毕竟是我自己的私事,不能让大家为了我一个人出去冒险。同行的只有我,朱林峰,胡医生,张斌,而且胡医生说医院那里丧尸不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