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有方法也不可能！”

“不会吗？可以，给你换个条件，跟我走，如何？”夜千殇说变就变。

“好！我跟你走，你先带我去见他！”这条件并不吓人，走了她能又不是不能回去，南月夕没任何犹豫地就答应了他。

夜千殇也如她所愿地带她找到了白兮言。

雨还在下，黑色的血被冲进泥地里，花草凋零。

白兮言就倒在凋零了的花草之间，大雨打湿了他的黑发，水珠顺着他极其苍白的脸颊落下，红色缎带握在他胸前，曾串在上的两枚铜钱早不知去向。

南月夕半跪在他身旁，伸手把他抱到怀中，雨水掺着泪一起掠过她的眼角。

“他中毒了，你应该看得出。”

“你能救他是吗？你救救他！”南月夕抬起头，迫切地看着夜千殇。

“我是可以救他，不然我怎么会带你来呢？”

“你救他，求你！”南月夕拽着他的袖口，卑微地恳求着。

夜千殇蹲了下来，手指抚摸着她湿漉漉的脸蛋：“条件……嫁给我，如何？”

“你有病是吗？你要我嫁给你做什么？”

“这还用问？自然是要让白兮言悲痛欲绝~”夜千殇毫不掩饰地就告诉了她理由。

“你就这么恨他？”

“当然，你可以选，让他伤心，还是让他死。”

南月夕倏地松开了手，跌坐下去，这两样，她都不想选。

“对了，提醒你一句，就算他没被毒死，我也随时可以解决了他。”夜千殇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眸，两指把玩着那诡异的骷髅头。

他确实有这个能力杀死他，她拦不住。

静默了半晌后，南月夕终于是幽幽地笑了笑：“有什么不可？嫁给你，很简单。”

不就是一个仪式而已，她不爱他，他更不爱她，就是仪式而已……

她在心里不断说服着自己，可还是无法抑制的难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把白兮言装进了心里，提到嫁，她想嫁给他。

“简单吗？我要你心甘情愿嫁给我，不能反悔。”

“可以！我不反悔，只要你让他活着。”南月夕站起来，直视着他，眼神很坚定，若白兮言死了，一切都是空谈，活着就还有可能。

“很好，真是可爱~”夜千殇直接掏出个小瓷瓶递给她：“解药，你可以喂给他。”

“夜千殇，从头到尾都是你算计的吧？”南月夕拽紧了瓶子，看着他的眼神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

她不傻，遇到那么多次危险，若说和他无关，她不信。

“有些是，有些不是，毒不是我下的，想杀你的人不是我，只是我偶然得到了解药而已。”夜千殇顿了顿，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不过，就算是我，你又能如何？”

南月夕手缓缓垂下，是啊，就算是他，她又能如何？

握紧了手上的解药，她蹲到白兮言身边，扶着他喂下，并趁夜千殇没注意时，迅速抽出他手里的红缎，不露声色地收进了袖口里。

快入夜的时候，雨总算停了，密布的乌云也散开，像是突然拉开的帷幕，刹那间便现出漫天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