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南月夕嘴上说着没有,眼神却是明晃晃的质疑。 司成昊一手按在桌上,俯身困住她:“云溪晴,既然你质疑,朕便让你试试。” 南月夕稍微躲了躲,假装不经意地打翻桌上的茶壶,guntang的茶水溢出,顿时烫红了司成昊的手背。 而她,也没好到哪去,毕竟她背紧贴着桌面,翻了的茶水难免会波及到她。 好在这点痛对她而言不算什么,看到司成昊被烫伤,她心里就痛快了,那些压抑在心底无法发泄出的恨似乎是得到了点排解。 她这一闹,司成昊也没了那种兴致,盛怒之下把她扔到了柴房中。 南月夕是无所谓的,扔她到这又如何?他的性格她还不清楚?越叛逆他越喜欢,早晚他会来找她。 只是,身上的烫伤还真是有那么点痛,她撩开袖口,呆呆地看着被烫红了的手肘,许久后,自嘲地笑了笑:“如果和过去的我遇上,肯定不屑现在的我吧。” 过去的她傻得可笑,以为使点手段就是小人,做点坏事就是恶毒。 “就是那么傻,才家破人亡……” 南月夕声音哽咽了下,眼眶微微泛红,她仰起头,深吸一口气,指甲狠狠掐住自己被烫红的地方。 鲜血滴滴答答地落下,她却越掐越狠,身体的痛怎么比得上心的痛? 她是南月家最后一个死的,死之前,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亲人一个个被推上断头台,那一幕,她从不敢回想,偏偏又记得异常清晰。 “死女人!你疯了吗?” 南月夕的手突然被大力拉开,她茫然地抬起了头,眼前是司成昊放大的脸。 她受惊一般倏地往后退,半晌后,才回过神来,整理了下自己的心情,抬眼看向他:“皇上,有事吗?” “朕没事就不可以来?” “这里脏乱,怕坏了皇上的心情。”南月夕拉下袖口,淡然地说着。 鲜血顺着她白净的手指滑下,司成昊的神情渐渐柔和下来,拉过她的手,轻声问:“云溪晴,你恨朕吗?” “没有爱,哪来恨?”南月夕拿开他的手,别开脸不愿看他。 “你是恨上次朕把你禁足在昭若宫?” “没有,臣妾未曾恨过皇上,皇上你没事就可以回去了。” 司成昊眼底已有几分薄怒,可看着她被血染红的小手,又觉得有些可怜。 沉思片刻后,他伸出手,把她揽了过去。 南月夕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都已经被他打横抱起。 “你受伤了,朕这便让御医来。” 南月夕愣愣地看着他,有些晃神,他下巴的弧度很柔和,语气也很温柔,就像曾经他对她好时一样。 那时她之所以沦陷,或许就是因他这虽不多却深刻的温柔吧。 不过,今日早不同往时,现在她对他只该有恨,没有什么好悸动的。 南月夕挣开他,跳到地上,稍微福一福身:“谢皇上关心,臣妾自己可以走。” 司成昊垂下手,看着她的眼神晦暗不明,最终他还是压抑下了怒气,先她一步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