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山水屏风后,有低低的呻吟娇喘。 南月夕暗自在心里诽谤,孩子才没几天,就如此有精力,皇宫里的御医真是不得了。 嗯嗯啊啊大半夜后,里面的人才没了声响,没多久,便见司成昊从屏风后走过来,仅着一条亵裤,结实的胸肌上还渗着汗珠。 几个宫女正垂着脑袋打盹,南月夕却清醒得很,在司成昊出来的那时,便拿过挂在一旁的外衣,替他穿上。 并且还特意在烛火下和他打了个照面,司成昊迷迷糊糊的,却在看清她的那一瞬倏地瞪大了眼:“云溪晴?” 南月夕故作错愕地松开手,夺门而逃。 耳边已经能听见司成昊吩咐侍卫抓她的声音,她唇角勾起得逞的笑意,特意跑慢了些,好方便他抓到她。 司成昊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她已大概摸清了,越是对他没兴趣的,他就越喜欢。 曾经柳琪曼高傲冷漠,曾经玉嫣一心忠诚司成彦,恰恰就勾起了他的征服欲。 而她一心一意爱他,却反倒让他失了胃口。 细想起来,他还真是犯贱。 毫无悬念地被抓回去后,南月夕漫不经心地瞥了高高在上的司成昊一眼,他还是过去的模样,剑眉星目,五官凌厉轮廓分明,墨黑的眸仿佛随时都噙着怒气。 所以曾经每次他对她温柔时,她都会心动不已,那时她觉得他是这世上最有魅力的男人,如今仔细看来,也不过如此,好看不到哪去,根本不会像白兮言那样让人看走了神。 南月夕撇撇嘴,颇为不屑地别开脸。 她这动作彻底惹怒了司成昊,他伸手猛地一把擒住她下巴,逼着她直视他:“云溪晴,朕记得你是在昭若关禁闭。” 南月夕用力挥开他,别开脸看着廊下的灯笼,没答他话。 司成昊过去没怎么注意云溪晴这个女人,他想都没想到她不但敢如此不恭敬他,甚至还敢不屑他。 他盯着她紧抿着的唇,眼底翻起滔天怒火:“云溪晴,朕在问你话。” 南月夕这才转脸看向他,清清淡淡地笑了笑:“皇上,臣妾不过是你后宫里微不足道的一个,做什么都对你造不成威胁,你不必如此好奇。” 司成昊难以置信极了,怎么也不相信这女人竟如此狂妄的忤逆他,甚至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皇上,若你没别的事,臣妾告退了。”南月夕说罢,福一福身,转身离开。 风扬起她腕间的轻纱,拂过司成昊握紧的拳时,他才回过神来:“云溪晴,你给朕站住!” 连屋里沉沉睡着的玉嫣都被他吵得醒来,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门边,却没推开门,只是侧耳听着。 而外面的南月夕却对司成昊的怒吼置若罔闻,一步一步专心走她的路。 “都杵着做什么?给朕把她抓回来!”司成昊的怒火烧得侍卫太监都遭了殃,一个个战战兢兢地跑来抓她。 南月夕却突然就停下了脚步,慢条斯理地把风吹乱的发捋到耳后,才看向他:“皇上,你究竟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