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不怎么好,崔判官却像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朝他微微一颔首:“好久不见。” 风伯司把玩着手上的酒杯,漫不经心地答:“倒是有很久了。” “既然已经重来,何必还要执着?” 他俩的这对话,南月夕以及周围的鬼司都是听得一头雾水,屏声静气地等他们下一句。 谁知,过了半晌后,风伯司文不对题地冒出句:“借你的生死簿一看可好?” 然后,在所有人都以为崔判官要拒绝时,他毫不犹豫地把生死簿递了去,还温和地嘱咐了句:“莫要擅改生死。” “笔在你手上,我如何改?”风伯司说罢,将生死簿收入袖中,起身离开了大殿。 在场的鬼们惊愕不已:“你说他究竟是什么人物?我上次想看生死簿一眼都被一毛笔挥开了呢!现在竟然说借就借。” “是啊,真不得了,鬼帝都还没到场,他就敢离场了。” …… 现场情况转变太快,南月夕一愣一愣地看着,这风伯司是闹什么?走就走吧,为什么还带走了生死簿? 她正郁闷不已时,情况又转变了,一阵疾风掠过,把她带进了巨大的铜镜中,画面一转,她便到了刚刚的宫殿外。 她看着四周愣了愣,才回过神来,这风来得如此突然,肯定是风伯司,他还没走远! “鬼司大人,等等我啊!” 仅剩个脑袋的南月夕在空中飞快地飘着,原本在看着星星月亮抹眼泪的风弋恰好看到一掠而过的她,立即就追了去:“喂!南月夕,等等!” 南月夕听到有人喊她,便顿了顿,转动脑袋寻找声音的来源。 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可爱的苹果脸,眼睛大大的,很是好看。 她停了下来,心里很是疑惑,她不记得她认识这么个水灵灵的美人儿,这美人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风弋气喘吁吁地追上她,胸前波涛起伏,叉着腰骂了句:“娘的!累死本少……”他的少爷差点就吐出来时,突然看到自己胸前呼之欲出的那两团,硬生生地改成了“本姑娘”。 他变成女人是被逼无奈,可不想被南月夕知道,影响他的俊男形象。 南月夕一点也没把眼前这少女和风弋联系在一起,一脸奇怪地问:“你是?” “啊!热死了!你跑这么快做什么?”风弋撩开领口,用手扇着胸口,白皙的胸前挂着晶莹剔透的汗珠。 南月夕看得眼珠都掉下来了,是她太保守,还是民风太开放?这样坦荡荡的真的好吗? “那个,你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吧,一会要是有别人看见就不好了。” 风弋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面前傲人的两团,郁闷地捏了一把:“该死的,真该割了。” 看他这嫌弃样,南月夕不由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下半身,心里有点小忧伤。 风弋这左右环顾一圈,没见到她飘散的器官,后知后觉地开始震惊:“诶!你怎么只剩个脑袋了?散架了?” “差不多算是散架了,话说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啊……我…我们认…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