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生躺在医院当中仍然没有丝毫转醒的迹象,医生对此也没有任何办法。最近几天筱柔每天上午都会去看荣生一眼,其余的时间基本都是呆在小吃店当中。 此时的种种情况都表明这所房子有着许多秘密,可能会直接与荣生的昏迷有关,可目前唯一知晓的就仅仅是荣生经历了一些恐怖的事情,但具体是什么,筱柔无从得知,那本日记本本来是会记载一些的,可中间却丢失了几篇,不知是荣生没有记下来,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导致消失了。 夜深如水,偌大的房子当中静悄悄的,任谁在这里生活都会觉得毛骨悚然,筱柔当然不会例外,无论内心多么的强大, 竟她还只是一名柔弱的女子,如果不是想要唤醒荣生的那份决心支撑着她,恐怕早在深夜古钟敲响的时候,她就已经跑掉了。 熟睡中的筱柔,紧皱着眉头,梦中她看见了荣生浑身是血,向着自己求救,筱柔很着急,可是无论如何她都触碰不到荣生。 这个时候,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阵发霉的臭味,在这味道的刺激下,筱柔醒了过来,清醒状态的她清楚的知道了刚刚只不过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但这气味究竟是来自于哪里呢?犹豫了一下,筱柔走下了床打开房门遵循着气味来到了楼梯之上。 这股霉味就是来自于楼下,可此时房子的状况很慎人,安静的让人抓狂,那立在二楼楼梯口处的古钟在朦胧的月光照射下显得格外诡异。筱柔呼吸有些急促,一步一步的走下楼,脚踩在木质的台阶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味道越来越重,刺得筱柔不得不捂住了鼻子,就在她走下了最后一阶台阶的时候,厨房当中竟然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听上去就好像是有人在剁着什么东西似得。 这让筱柔害怕不已,毕竟此时是深夜,家中除了自己以外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其他人,并且小吃店早就在荣生昏迷之前就已经关闭了。那么到底会是谁呢? 筱柔惊恐万分,根本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报警?可是电话却还在楼上,过去看看?可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人闯进来的话,自己这么过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就在筱柔犹豫不决的时候,声音停止了,发霉的味道也消失了,四周再次陷入了一片安静之中。此时房子当中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声以外,就只有那楼上的古钟摇摆的声音回荡着。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依然没有什么动静,筱柔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能鼓起勇气去厨房查探,只是轻轻地走回了楼上。然而在她转身的时候,厨房的门忽然间打开了,并且一个影子从中一山而出。 经过了昨晚的事情,筱柔一夜都未再入睡,到底在那厨房之中有着什么东西呢?想来想去,尽管不愿意承认,可筱柔不得不想到一个另自己毛骨悚然的事实,那就是‘鬼’。 这样一来,也许荣生也是因为经历了这些恐怖怪诞的事情,所以才会毫无征兆的昏迷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筱柔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凶宅。 有了决定以后,她便着手了搬家的事宜,可此时才刚刚清晨,即便要搬也需要等到搬家公司上班才可以,目前来说还是应该吃早饭。 可这里是高速公路边上,附近根本就没有什么吃饭的东西,于是筱柔去了楼下,打开了冰箱,找来找去就只有一些速冻的水饺。虽然自己从来就不爱吃饺子,但也没有其他食物,无奈下,只好去拿起了一袋儿进了厨房煮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饺子的香气漫的整个厨房都是,这里最为出名的就是特色饺子,这点筱柔还是很清楚的,但由于不爱吃,所以此前她根本就没有尝过。 当饺子出锅的时候,筱柔还大大的吃了一惊,因为在她的认知当中,根本就没有这个颜色以及这个形状的饺子。 而在那一瞬间,她的内心当中涌现出了一个自己无法抗拒的声音,不由自主的夹起一个塞进了嘴中,香甜味美,皮薄如丝,确实非常的好吃,难怪会如此吸引人。 “咚....咚...” 突然,敲击声响起,筱柔赶紧回过了头,这声音听上去就好像是有人在锤击着什么一样,她赶紧站起身走出了厨房,然而就在来到食厅的时候,却看到,之前徘徊在自己家外监视自己的那名老人再一次出现在了玻璃面前,此时正在用那枯瘦的拳头使劲的砸着玻璃。那样子看上去非常的着急。 就在筱柔犹豫着要不要去开门的时候,那老人伸出了一根手指,指着筱柔的背后,这让她更为奇怪,于是赶紧回过头,可后面仅仅只是打开门的厨房,以及放在桌子上散发着香气的饺子以外并没有任何的异状。 当筱柔再次转头的时候,那名老人慌慌张张的跑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一直出现在家中呢?筱柔隐隐觉得这个怪异的老人应该知道些什么事情,想了一下以后筱柔便打开房门追了上去。 那名老人顺着公路旁的一条小径跑着,筱柔一直就在身后紧紧的追着,她不明白,看上去这个老人应该是有事情想要告诉自己的,但为什么此时又慌慌张张的跑掉呢? 直觉告诉筱柔,这一切应该都与那房子有关系,也许这名老人真的可以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更加能够了解到,常驻小吃当中所发生的种种诡异的事情。 跑了一会儿,终于筱柔看到,那名老人进入了前方的一个破败不堪的草屋当中,看来应该是到家了。可这里竟然会有一个这样的房子,筱柔怎么也想不到。 站在门前的她,尴尬至极,到底要不要敲门呢?谁也不知道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会发生些什么事,可为了搞清楚真相,最后筱柔还是伸出了手,缓缓的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