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跟朱文强说要把这画带回去研究研究的时候,他一副求之不得的样子,恨不得叫我立马拿走。 好吧,不过这画看起来也没那邪门啊。 就这样,我匆匆离开了漫渡庄,说实话这个地方我总感觉这个地方怪怪的,气场有点不对。 我把那幅画卷好,放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平时那个地方是陈大喵的专属位置,这几天它到底怎么了,一直都不出来。 今天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回家睡觉吧又不困,而且我发现我最近习惯了睡棺材里,家里的大床睡的好不舒服。 要不,我去棺材铺里买口棺材? 艾玛,这个想法太好了,说干就干啊! 不过在去殡葬街的路上,我就后悔了,我棺材买了往哪儿放啊! 客厅里好像不大现实,卧室又有点小~ 正纠结着,车子已经开到了一家棺材铺门口。 呼呼,既然来都来了,进去看看也好的,不一定现在就买。 铺子外面摆着一些骨灰盒,香烛黄纸,寿衣花圈之类的小件,店里的伙计领我到后院里挑棺材。 “这个是上好的楠木打的,您要是中意,我给您打个八折,八千怎么样?” 我瞅了一眼,心说你特么蒙我呢,当我没有睡过金丝楠木棺似的,就这木材要是楠木的,我特么死这儿! 我摆了摆手,然后他一口气又给我介绍了几个,不过要价都太离谱,我都懒得还。 反正看来看去,就是没有看到中意的。 “我改天再来看看吧。” 眼看着生意要泡汤,这伙计急了:“先生,您不着急回家发丧啊?改天再来,那您家先人不都臭了嘛!” 我尼玛!谁说一定是家里死人了,才要来买棺材的! “你家里才死人了呢!”我吼了他一句,转身离开了后院。 不过想想,人家说的好像也没错,不死人买毛线棺材,我自己就是个死人,要不然我买棺材干嘛,咳咳。 到门口的时候,撞见了一个熟人,那个卖车给我的汽车销售顾问,杨明。 较之前几日,他印堂上的黑气又浓重了几分。 简单寒暄几句,得知他老婆近日流产,他来买点香烛纸钱回去拜拜,送送孩子。 哦豁,还真是有心啊! 难怪见他乌云盖顶,敢情是家里出现了血光之灾。 不过按理说,要是家里有人替他受过,他印堂上的黑气应该消散了才对。 “兄弟,你最近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面色看起来憔悴的很啊。”我没敢说印堂发黑之类的,怕他不相信这套说辞。 杨明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最近只是没睡好觉,人没精神而已。” 好吧,我也管不着他。 这殡葬一条街到底是做死人生意的,各家店面颜色清一色全是白色,加之街上人又少,看起来阴森森的。 我已经坐进车里打算发车离开了,那个棺材铺的伙计冲了出来。 “先生,这是小店的宣传卡,上面有咱们的联系方式,您日后要是有需要,我们也可以送货上门的。” 哦呦,这个好,还可以送货上门,于是我欣然接受了这张卡片,随手放在了仪表台上。 等我从殡葬街出来之后,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 华灯初上时,我独自开车随着车流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不知道去哪里。 突然想到那个指墨妹子,我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一杨。 好,就去南下塘。 我在她上次出现的地方等了好久,直到地方被一个拉二胡的艺人给占了。 兴许今晚她不会来了,有点失落的说。 都是花小sao这个没人性的家伙,割人家脉,放人家血,这会儿人家肯定要休养的。 这会儿夜色正浓,正是夜场火爆的时候,花小sao这个时候应该又去撩妹了。 不过当我走到夜色酒吧门口的时候,居然没有营业! 连门口的霓虹灯都没亮,在周遭喧闹的环境里,显得是格外的落寞。 玻璃门上贴了一张告示,我走进瞧了瞧。 “店面转让,有意者请拨159xxxx2103” 我去!酒吧就这么不开了?!那花小sao人呢? 我赶紧照着这个上面留的电话拨了过去,接电话的人是那个服务生,说是花小sao把这店面的转让权交给他了。 “那花小sao人呢?” “这个我不清楚。” 我尼玛!这货够神秘啊,离开的时候,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店门口徘徊着几个看起来失魂落魄的妹子,不用说,一定是来找花小sao的。 我心说,你们要是知道他的真面目是一个嗜血恶魔的话,会不会从此不敢再相信人生了。 离开这里的时候,经过一小弄堂,突然从里面“飘”出一个黑衣人来,在我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我尼玛!这神不知鬼不觉的冒出来,真特么吓人! “受人所托,这个请您务必收下。” 黑衣人蒙着面,说话的声音有点瓮声瓮气的,手里还拿着个精致的小木盒。 我将信将疑地接过这个巴掌大的小木盒,转眼间黑衣人已经消失在了夜色里。 什么玩意儿啊这个,搞得这么神秘! 我在车里打开了木盒,里面是一个散发着寒气的事物,发出莹莹白光,阴气逼人。 我尼玛!这特么不是鬼宝么! 这个到底是龙晖手里的那块,还是林昆手里的?又是什么人把它交给我的?! 我去,这特么可是个烫手的山芋啊,要是有人知道这玩意儿在我手里,我还能有安稳日子过? * 回家路上,尿意袭来,急需找个地方放水。 尼玛,这路边又没有公厕,我心想憋着吧,可是肚子又开始咕噜咕噜了,一连放了好几个臭屁。 卧槽,忍不了了! 刚好路过一个露天的开放式公园,我进去找了一大圈都没找着厕所,无奈只好找了个隐蔽地方,裤子一褪,开始办正事儿。 我下车的时候,随手拿了一把香,刚好这会儿起个掩盖气味的作用,要不然我真得被自己熏死了。 拉得正欢畅,隐约听到远处有歌声传来,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不过那嗓子跟破锣似的,唱出来的声音比划拉金属的声音好不到哪去。 远远地,还能看到她那边的正开着一盏应急手电筒,灯光打在她身上,而她在边唱边跳。 突然,光源熄灭,一块砖头朝我这边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