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懵逼了,于是甩了甩头,努力使自己清醒一点。 特么的,喝杯鸡尾酒就能醉的不省人事?我现在严重怀疑这里的酒水有问题啊! 我睥睨了这个名叫花小sao的男人一眼,摆摆手,示意没事,眼角余光处看到不远处的沙发上躺着个人。 虽然光线有点暗,但是从那起伏的身段上看来,这应该是个妹子。 我就知道,像他这种一看就是流连风月的老手,必定不会对容易到嘴的小肥羊心慈手软。 我有些邪恶地想着,差点就脱口说出那句:我就不打扰你辣手摧花啦! 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掩面走出了这间名为“夜玫瑰”的小酒吧。 呼呼!外面的空气真新鲜! 其实我刚踏进那个小酒吧的时候,就有点后悔了,我在里面嗅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本能地,我把它当成了一种危险信号。 只不过里面那么多养眼的妹子,让我一时看花了眼,屁股也跟生了根似的,不自觉地就坐了下来。 从直觉上来说,我刚才似乎遇到了同类,但是又不敢确定。 因为像我这样活着的死人,在这世上毕竟是十分稀有的,能在大街上随便就撞见个同类,那我估计这世界的主宰很快就得被我们给取缔了。 毕竟我们拥有比正常人更为强大的力量,以及更为长久的生命力。 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刚才那个酒吧的老板,绝非善类! * 午夜十二点的街头,灯光已然没有那么璀璨,路上的行人也大多是行色匆匆地往住宿地跑。 或许,这夜色下,还有在为生计疲于奔波的人。 南禅寺门口,抱着吉他唱歌的江炜还没有离去,面前帽子里堆满了大紫大绿的钞票。 一阵小风吹过,他连忙丢下吉他,小心翼翼地护着钱币。 从远处我看到他佝偻着身子,似乎在抽泣,猛然挺直脊背,背起吉他走路的脚步有些沉重。 一个红裙胜火的女孩跟在他的身后,虽然脸色苍白,却是满脸甜蜜。 那个女孩……没有影子! 我坐在车里,悄悄地观望着这一切。 突然那个女孩回过头来,刚好与我的目光撞上。 她立马就变了一幅样子,腐烂见骨的面容在这深夜的马路上,还真能吓死个人。 不过我怕毛线啊,我就担心江炜那小子,会不会被这女鬼给害了。 我看得出来,她生前应该是他的恋人,但是毕竟人鬼殊途,她再留恋他,也早该放手了。 哎不对,等等,我好像在那个女孩的屁股后面看到了一条黑色的……尾巴! 看着有点像猫的尾巴! 接着伸出第二条、第三条尾巴来,并且还在继续,我当场傻眼! 我想继续往下数的时候,她早已消失在了视线里。 这特么的还不是一只普通的女鬼啊,看来道行颇深了。 她这应该是在警告我,意思是叫我别插手。 我只能说她想多了,我想插手也得有个理由啊! 我是不能随便插手人类的事情的,即使他惹上了鬼,他不找我,我怎么都不能去帮他。 但愿江炜那小子自求多福吧。 这次回家我依然抄了近道,开着车十分欢快,没曾想居然开到了那个废弃的砖厂旁边。 我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只知道走这附近比较省时间! 靠靠靠!这个地方我不能来,煞气依然很重,我开车经过的时候,都感到了十分不舒服。 “嘭!” 突然车顶上一声闷响,车身抖了一下,随之一个女人的头从车前的挡风玻璃上探了下来。 我尼玛!差点没把我给吓出翔来! 紧急刹车,那个女人被惯性甩了下去,不过她身手还是不错的,在地上翻了两翻,一个鲤鱼打挺又站了起来。 还是一身皮衣皮裤,只不过今天裤子换了个颜色,把黑的换成紫色的罢了。 风慕晴这个丫头果然还不死心,为了她jiejie的桃木牌,今晚又来找我了! 我心说,你敢不敢换个不那么风sao的裤子的,待会儿打起来的时候,我可不敢保证你皮裤子的完好啊,咳咳。 当然了,能不动手的情况下,我还是不想跟她多纠缠的,所以我想尽快摆脱她。 于是我便将油门一踩到底,试图用速度将她给逼退。 我靠,谁知道这丫头不退反进,飞身向我车子的挡风玻璃踢来! 我连方向盘都来不及打,只听得玻璃碎得哗啦啦直响,同时一块老大的块玻璃碎片直接飞到了我脸上! 我草泥马,我这帅到惨绝人寰的小脸蛋啊,昨晚被她挠了一条杠,今晚又加一条横! 还特么就在一个地方,活生生地把我变加勒比啊! 不能忍啊,我果断下车,表示要跟她理论理论的! 我带着怒气,出手十分重,她自然不是我的对手。 从昏黄的路灯下,一直打到杂草丛生的废弃砖厂里。 从明到暗,她节节败退。 “喵呜……!” 一声悠长的猫叫声,陡然在暗夜中响起。 我不自觉地打了个激灵,然后就被风慕晴那个丫头逮到了机会,一脚踢到我的小腹之上。 顿时我就像一只破布口袋似的,飞得老远! 卧槽!她这一脚可不简单,连我车前的挡风玻璃都能踢碎,何况我这软绵绵的肚子,怎能承受这似千斤的力道。 加上也摔得不轻,我竟然感到喉咙里有些腥味! 这特么的,真正的内伤都给打给劳资打出来了啊! 口袋里飞出一张纸片,是那个街头女子创作的指墨山水画,我伸手拾起它,却没能忍住,一口鲜血喷到了上面。 顿时,鲜红与墨色交融,惨白的月光,无力地映照在这染了血色的山水之间。 我捂着胸口,大口喘息着,嘴角挂着血线,单手撑地,心中叫苦不迭。 特么的,竟然栽在这个涉世未深的黄毛丫头手上! 哎不对,刚才怎么有猫叫声的,我看了下,陈大喵明明没有出来啊! “我不想杀你,你要想活命很简单,你只要把我jiejie的桃木牌还给我!” 风慕晴手上夹了张卡牌,以绝对威胁式的口气在跟我说话。 我相信,只要我说一个不字,那么她手中的那张卡牌,绝对会飞到我的脖子上。 不过,我还真想试试割喉的感觉呢。 “你猜我还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