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冲出包厢,眼前的一幕,顿时让我们怒了,血气上涌。 “嘻嘻,美女,不就是碰了下你屁股嘛!有必要大惊小怪嘛,要不,哥哥请你喝酒,赔礼道歉……”一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年轻男人,喝得醉醺醺的,正冲着小雅嬉皮笑脸,嘴里不干不净。 他旁边还站着两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同伴,大声起哄。 王晓雅又羞又恼,骂了句流氓,想转身回到包厢,却被对方拦在走廊里。 “怎么了,小雅?”瘦子气得眼睛通红,上前一把护住小雅,问道。 “他耍流氓,摸我。”见到我们出来了,小雅松一口气,眼窝转泪险些掉下来。 “我擦妈,敢动我女朋友!”见到女朋友委屈的样子,瘦子顿时急了,怒火冲天,冲上去朝对方就是一脚。 瘦子原本胆子很小,以前大家打架多数不敢上前,今天真是急了。 对方醉得东倒西歪,脚下打晃,被瘦子一脚正踹中肚子,身体重重撞在背后的墙上,对方痛得闷哼一声,随后反应过来,顿时恼羞成怒,破口大骂,气势汹汹冲向瘦子,两人扭打在一起。 眼见自己同伴被打,旁边起哄的两个小子冲上前帮忙。 抡起打架,我们还真是不惧,县城风气本来不好,以前又血气方刚,一言不合便可能大打出手,高中前没少和其他班或社会小青年火拼,上大学之后才不再打架,也知道许多事靠蛮干是无法解决问题的,但不代表什么事都可以忍气吞声,做缩头乌龟,离开星城打人出气就是一个例子。 “王八犊子,你们找死!敢耍流氓装比!”大凯挥起酒瓶子,大骂一声,冲着一个小伙头上砸去。 那小伙一见不好,连忙闪身,瓶子带着风砸在墙上,啪地一声破碎开来。 此时我上前一脚踹向另个小伙,对方下意识闪身躲开,随后转身挥起拳头扑来,我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等挣扎,另一只手攥住他的头发,用力一扯,随着惨叫之声,揪住他脑袋往墙上撞去。 这三个小子明显是绣花枕头,那边大凯手持尽是锋利茬子的酒瓶口,已经逼住调戏小雅的小子,瘦子气得连闪对方几个大嘴巴,另个小伙可是被大凯的凶悍吓孬了,远远站着,不敢再上前,苦苦求饶,这时引来很多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 这时候,饭店老板匆匆赶来,不停拱手劝架,希望大家都放手,别伤到人。 大凯步入社会后,也没了以前的鲁莽,下手很有分寸,对方吃了亏,但没有受多大伤,看热闹的人也纷纷劝说,如果再打下去,警察来了,对方尽管有错在先,双方也都得进派出所。 生怕出大事,小雅也上前直劝。 “马勒戈壁的,再装比,弄死你!”我和大凯这才松开了手。 此时对方酒劲儿也过了,生怕我们再下狠手,连硬话都没敢说句,屁滚尿流地走了,看热闹的人也都散去,各回包厢。 饭店老板很识趣,知道我们有人受到sao扰才引起冲突,连连道歉,现在失去了吃饭喝酒的兴致,反正大家也吃得差不多,准备走人,最后老板大方地免掉酒水钱。 还别说,和人打上一架,竟然隐隐有些兴奋。 如果不是因为小雅被调戏,准不定我们会大喝一通,可是现在大家没心情,毕竟小雅是瘦子的女朋友,如今受了委屈。见小雅情绪低落,我让大凯开车送他们回去,我自己打车就可以了。 在路边拦一辆出租车,和司机说去中广小区,上车后掏出一根烟,摇下车窗,百无聊赖地抽着烟。 对于刚才打架,我一点都没放在心上,也没有丝毫后悔。 关于打架斗殴是对是错,关键在于个人怎么看,私下斗殴违法,违法准定是不对的,如果从理性角度出发,当然不应该。可是一直以来,我认为人不能光有理性,没有血性,一个没有血性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一个男人没有血性,做事就会畏首畏脚,受制于人,更谈不上多大的作为。比如说我们所熟知的蒋先生和毛先生,我认为他们最大的区别在于,蒋先生太过讲究理性,凡事喜欢计算得失,又想以理服人,总把希望寄托在外部势力上,后者则相反,在不失理性的同时,更富有男人的血性和冒险精神,讲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枪杆子出政权,用血性带人生生打下了江山。 事实很明白,如果我们刚才不出手,只有两种结果。 一是以惹不起还躲不起的态度,护住小雅走开,或者和对方面红耳赤讲道理,无论结果如何,也无法改变兄弟女朋友被人白白调戏。二是报警,先不说警察是否为这点小事出警,即使出警了,基层民警是什么德行,想必大多数人都知道,他们连如果被强jian第二次你再来报警的话都说得出口,恐怕对方只要谎称不是故意的,只是无意中碰了下,你又没有被调戏的证据,最后结果估计和前者也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中广小区街道狭窄,没有专门停车场,很多私家车都停在附近,出租车进出不方便,我便让出租车停在小区路边,然后下了车。 刚刚下车,还没走几步,这时一辆金杯面包车从后面追上来,嘎地一声突然停下,车门打开,从里面蹿出四个手持钢管的青年。 我眯着眼睛,看清其中一位赫然便是那个飞车抢包贼。 抢包贼显然是这群人的老大,脸上先是露出一丝迟疑之色,随后立刻一咬牙,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带头拎着钢管走了过来。 我知道,自己再跑已经来不及,尽管心里十分紧张,但表面露出一丝微笑,看着抢包贼,一脸遗憾地摇摇头。 “我们又见面了,怎么,找我报仇?上次我好心好意放你一马,你这又是何苦来着呢?你这不是害了自己,还连带想害了同伴嘛!” “妈的,少给我装腔作势,上次算老子倒霉,今天有人想让我们教训教训,算你倒霉,小弟们,给我打!”刀疤脸将钢管轻轻往手掌敲了敲,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一脸凶狠地道。 “妈的,小子,真够嚣张的,看老子怎么教训你!”听刀疤脸一说,其中一个青年立刻冲上前,抡起钢管便打了过去。 “铁柱,别下死手。”一见他拿起钢管砸向我的头,刀疤脸吓一跳,连忙喊了一句。 我连忙一闪手,反手一把攥住钢管,抬起一脚猛踹出去。 对方用力往回扯,一扭身,躲开我的脚,其他人也冲上前,纷纷抡起家伙向我打来。 一见不好,我顿时手一松,对方往后扯钢管的用力过猛,连退几步,好险没坐在地上。 眼见自己被他们包围,自己陷入危险之中,自己慌忙躲闪逃跑。 就在这时,丹田处一凉,小黄子又有了动静,紧接着一道黄影窜出,发出不满的尖叫,四周顿时卷起一阵诡异的旋风。 我刚刚躲开一根钢管,就听到嘭地一声,钢管敲打在头上的声音响起。 “我的头,我的头,流血了!”接着对方抱住脑袋尖声,哇哇乱叫,其他人先是一愣,很快察觉到方同伴受伤了,顿时愤怒起来,一脸凶相,嘴里大骂着,挥起手中的钢管。 我刚想迅速转身逃跑,谁知形势突变,他们并没有追上来。 只见他们怒火相向,纷纷如中邪一样,刀疤脸大骂着,一钢管砸在旁边同伴背上,对方发出一声惨叫,随之也抡起手中的钢管。其他人也各自挥动手中的家伙,发了疯似的向同伴人打去,,接下来变成一场混战,浑然忘记了我这个他们最初要被教训的对象。 一时间棍影乱飞,惨叫连连,场面十分诡异。 站在一侧的小黄子,兴奋得如同一个手舞足蹈的孩子,咯咯直笑。 看得我目瞪口呆,这时只要不傻不呆,就猜出是小黄子搞的鬼,刀疤脸他们俨然已陷入一片诡异的幻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