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东得知是怪物头颅里面都有东西在控制他们行动,也就稳住了心神,看准怪物扑来的劲头,等待他到自己身前。 很快,怪物距离彭东就只有三米,他看时机成熟,原地一个三百六十度大翻转,跃过怪物头顶,手中的清风剑抓住时机的直接从怪物头顶插下去,再借助翻身的惯性将其大脑完全搅碎。 嘭! 怪物整个头都被搅碎,里面的芯片肯定也保存不下来,无头的尸体轰的倒在地上溅起一地灰土。 彭东深深吐出一口气,暗道“终于解决” 怪物虽然解决,但是婴灵们却渐渐靠了过来。 彭东还没来得及露出痛苦的表情,突然面色一喜,因为东方透出一线红光,黎明终于到来了。 没想到和两只怪物战斗了一晚上,好在终于把这一晚度过,天光一现鬼王也要退避三舍,白天是活人的天下,那些婴灵不甘的嘶吼中退去,就和大海退潮一样快速,转眼周边婴灵都消失一空。 白衣青年和彭东都是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特别是彭东,浑身都是伤口,全身都是血,急需要洗个热水澡换一身干净衣服。 “你宿舍在不在学校?” 彭东无力的说。 “嗯,在” “我要洗个澡,再换一身衣服” “哦,跟我来吧。要我扶你吗?” 彭东摆摆手,脚步踉跄的向前走,白衣青年看彭东这么倔强也就在前面带路,找到青石板路往前走,两边已经没有一只婴灵,蓬勃的阴气也稍稍减弱,很快就走出后山。 白衣青年只觉得呼吸突然顺畅,心口的石头猛地落地,把衣服都给拔了,哈哈大笑起来,把一晚上的害怕和惊吓以及憋屈用笑发泄出来。 引得赶路上课的学子侧目不已,特别是看见彭东这个血人时更是惊讶万分。 很快到了白衣青年宿舍,他也是四人间,宿舍中的三个人都还在睡觉,当看见自己室友带回一个血人时又是害怕又是疑虑。 彭东没有说话,径直钻入卫生间中,把血衣脱下来扔在一边,放开热水任由水冲刷身体。 血水落下,他看这伤痕累累的身体,摇头苦笑,一笑之下牵动头上被石头砍出来的伤口,龇牙咧嘴的低声咒骂。 帆布包放在一边高台,洗完澡后取出一身干净衣服,把全身伤痕都给遮蔽,用毛巾揉这湿漉漉头发走出去,宿舍的四个人都已经站在地上,身边还有两个穿着西装的人。 一个人矮胖皮肤很白,是王德曼。 另一个人身材高大,微瘦山羊胡子,带这金丝眼镜一看就是文化人。 “大师,果然是你啊”王德曼热情的上来。 “你怎么在这儿?” 原来王德曼前天找彭东,结果王弼告诉他,彭东已经去天府大学玩了,本来他也没多想,结果昨天晚上天府大学院长,就打电话告诉他天府大学遇到奇怪现象了。 他大清早就跑过来,正好听见有学生讨论早晨学校走出一个血人,就琢磨兴许是彭东,就和天府大学院长一起过来。 没想到还真的是他。 彭东挥了挥手,“我好累。” “是是”王德曼笑这,伸手摸出一张卡,“昨晚上辛苦大师了” 白衣青年直勾勾看这那张卡,彭东想了想想明白应该是他洗澡的时候,这个白衣青年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把卡放在包里面,“我的意思是我很累,需要休息” “应该的,应该的。只是后山的事情?”王德曼表现的很着急,因为天府大学的院长是他的老友,说也奇怪一个商人和孔子后人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不过他们的友谊还是有点来历。 当初王德曼没有发迹时,在部队当兵,别看现在他矮胖,当初他在部队有一个外号:金刚陀螺。 陀螺是说他长得矮,金刚也是欧美大片那一只金刚大猩猩,说他发起疯来就好像金刚一样恐怖。 天府大学现任孔德才,好像还和衍圣公孔德成有很近的关系,站在那里就透出一股学究的气质,不愧是孔子的后人。以前就和王德曼是一个连队,他救了王德曼一命,所以关系很铁。 他上来握住彭东的手,“小兄弟,打扰你休息真是对不起。但是昨晚上..”作为一个文化人,他很难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可昨晚他亲眼看见一群皱巴巴的孩子翻墙跃脊,行不点地、月下无影。活脱脱的鬼怪啊。 就连夜给王德曼打电话,因为他听说王德曼认识高人,将天府理工诸多麻烦事都给解决。 “无事,今晚上我会把它们绝根。但是现在我需要的是睡觉”斩钉截铁的说,不让其他人再多说二话,说话时就近爬上一张床,闭眼时又说“通知我师兄,带齐装备对付婴灵群” 说罢闭眼睡熟。 王德曼他们小声的退出去,然后立马通知刘师兄。 刘师兄正在和易祥杰下棋,接到王德曼的电话也很吃惊,毕竟婴灵一般很难出现,可是听王德曼描述这婴灵还不少。 易祥杰虽然是个神棍没什么本事,但家传有一本书,上面记载很多鬼怪的弱点,他道“婴儿都是一口先天之清气,清气化恶气是为大凶,不过以恶制恶确有奇效。年方二八的女子经血就是它们克星” 刘师兄也不知道这些,不过还是选择相信易祥杰的话,就让王德曼和孔德才去收集女子经血,他们都是一院之长,搞这些还不容易,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不过还是很快发布命令。 搞的两院学生都以为院方高层疯了。 王弼得知彭东有麻烦也立马从天府理工赶过来支援他。 而彭东睡到下午三点就起床,身体已经恢复差不多,毕竟都没有伤到要害,只是还很疲乏而已,他要去军工医院把张强给弄好。 宿舍四个人只有白衣青年坐在床上玩电脑,看彭东起来,也是跳下床,“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周仑” “彭东,叫我东子就好” “东子,你要去哪儿啊?”他看彭东把帆布包又背到自己背后,看得出他是要出门,彭东点燃一根烟,“知道这么多干什么,这罗盘还你” 把罗盘从帆布包取出来扔给他。 “我拿着也没用”白衣青年认真的说,“不用了,这是你家传宝物。好好收这,是罕见的宝物”说罢打开门就走了。 周仑把罗盘放在柜子里面,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低低的说“我们还会再见” 后山,皮衣人坐在一块石头上,正在擦拭银白色手枪,耳朵动了动知道等待的人来了,迎着日光有一个人缓缓走来,一身淡紫色道袍,高挽牛心发纂,剑眉星目是个十分年轻俊俏的道人。 “我等你很久了”皮衣人站起来笑这说,他的声音很脆很清晰。 道人胸口重重的起伏,并未和他打招呼,宽大道袍下伸出一只干枯苍老的手,这和俊朗的面目截然相反,手上握这一个瓷瓶,“找机会。让他吃了”声音略微沉闷,把瓷瓶递给皮衣人后,道人拂袖而去,面对朝阳飘摇身体很快就消失不见。 皮衣人把瓷瓶放在阳光下望了望,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但是他的笑很是无奈和贪念,仿佛瓷瓶里面的东西是至宝一样。 再说彭东,他已经到了军工医院,副院长等人早就候在张强的病房中,看见彭东也是急忙迎过去,当看见他脸上于头上的伤口时都有点纳闷儿,心道一个晚上这小子跑哪去了。 “东子,你怎么破相了”王胖子蹭的站起来“是不是被人揍了,告诉我,我给你报仇” “你一天除了打架还能想点别的事情吗?”刘希银牙紧咬。 王胖子苦着脸,这一个月气血突然旺盛,浑身都是发泄不光的力气,很想找人拼杀一回。 “省点力气吧,今晚上有事情做”彭东露出邪魅的笑意,王胖子一哆嗦,嚷嚷起来“别这么笑,你一这么笑胖爷就知道又要倒霉,直接说咋回事” “天府大学后山的婴灵暴动了”彭东轻吐出一句话。 刘希一哆嗦,“真的吗?这可糟了。”说话时走出了病房,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王胖子想跟,但想想也却算了。 彭东摸了摸鼻子,“副院长大人,药液准备好了吗?” “嗯,已经熬练出来,按照你的要求三比一的比例加入糯米” 彭东弹了弹响指,“小强起床” 副院长带这他们下了楼,去医院后面的医生住宿区,那边有一栋废旧的老楼,是军工医院以前的库房,只是现在弃用,正打算什么时候重新翻新当做病房使用。 药液就在那里面熬制,到地方时彭东看见一口一人高的瓮,雕刻玄兽等物。 副院长道“一时间找不到大锅,正好以前翻新院区时挖出这个玩意” 原来是从地下挖出来的,彭东也没觉得有什么,就算是久埋地下被阴气和地气侵染,但是被大火一烧也就无事。 “还是和以前一样脱光了在里面泡澡?”张强问。 “嗯” 张强麻利的把衣服脱掉,只穿这一条裤衩,衣衫退去露出背后的肌腱,他的肌rou很不错,很匀称充满爆发力,只是被尸毒折磨下微微显得干瘪,一跳跳鼓出来的筋脉就好像蚯蚓,隐约能看见它们还在蠕动,那是因为尸毒在里面蠕动带动了筋脉。 胸前的心口已经被无数黑线坏绕,不久就会侵入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