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炎不卑不亢的回答,让寒墨将渐渐处于劣势的利剑收回,“噌”的一声,向炙炎直逼而来。 “炙炎小心!”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剑停在了半空,我们所有人都错愕的看到,竟然是那个魔头用手掐住了剑身,两指轻轻一用力,那柄利剑竟断为两半。 我们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魔头要救炙炎,炙炎不解的看着这个魔头。 寒墨射过一缕质问的目光,眼中的杀意更增添了几分。 “不要给我起什么嗜血魔头的绰号,我不喜欢这个名字,在魔界,他们都称我为沽刹魔君,如果你们什么时候觉得有能力到魔界讨伐我的时候,随时奉陪。” 从那团黑气之中从来一个飘渺的声音。 “我今天玩够了,不想吃这个女的了,但是也不能断了我的修为,我就勉为其难的先借用你们吧,虽然你们真的很难吃。” 寒墨最先反应过来,再次化气为剑向沽刹魔君攻了过去。 只是这一次沽刹魔君唤出的黑气,不但击碎了寒墨的剑气,同时一股强大的力道击中寒墨的身体,将他打飞了出去。 至于飞出多远我无法知道,但是我知道超出了一里的范围。 而与此同时,沽刹魔君的另一只手如吸盘一样,将重伤未愈的四个鬼差,瞬间吸入掌中,融化成四个黑色的小丸子。 沽刹魔君将那四颗小药丸揣入怀中,我感受到刚刚那股灵压的变化再次传来,然后他就在我们五人的眼前消失了。 我愣在那,脑海中化出无数的问号,为什么他在消失的时候,要在我的脑中留下几个字:“好好活着。” “他是怎么做到来无影去无踪的?”齐威不解的喃喃问道。 “他从另一个空间来的。”因为感受到灵压的变化,所以我做出了这样的判断。 “竟能在两个空间之间随意的打开一道门,他的修为实在太高了。”陆利不禁说道。 炙炎摸摸了鼻尖,略有所思。 “炙炎,你在想什么?”看着一直不语的炙炎,我想听听他的看法。 炙炎看看我,又看看其他几人,“难道你们不奇怪吗,已他的修为,就算杀了寒墨也并不是难事,而且如果他真的需要用我们炼药,那么用寒墨的岂不是更好,或者说把我们都练了也是举手之劳,可是为什么他只是将寒墨打成重伤,而丝毫不伤害我们几个人,只杀了那四个鬼差。” 炙炎的话都让我们陷入了沉思。 逸清风也对此十分不解,“他一直在找寻阴时阴月阴日出生的人,从出手开始,每天保持一个人,不间断,而今天,夺取小凡的血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可他为什么会放弃今天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理由?” “而且他竟然知道利用小凡,逼迫我们不出手,为什么他会那么清楚我们会就范,而他并未想过用小凡能要挟住寒墨,我实在想不通,除非这个人认识我们。” 陆利的结论是我们面面相觑,最后他们将满是疑问的目光汇聚到我的身上。 我也是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只能无力的辩解道:“我不认识魔界的人。” “现在不是想这件事的时候,这件事想必已经传到冥王的耳中了,我看我们几个还是先想想怎么和冥王解释,让他不至于怀疑我们和魔界有瓜葛为好。”炙炎的一翻话,让牠们四人的情绪更加低落。 我回到房间,冥思苦想,为什么那个沽刹魔君会对我说什么好好活着的话,陆利的话还在我的脑中盘旋,难道他真的认识我们。 可是我并不认识魔界的人啊。 一个人的脸浮现在我的眼前,我使劲的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是宏伟的,就算他入了魔道,他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变得这样厉害。 更何况,杀死二十九个无辜女人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做的。 就算这个魔君认识我,也一定是认识我前世的人。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强迫自己睡觉,不要再继续胡思乱想。 后半夜两点钟的时候,地府派来了一个我从没见过的面孔,将炙炎四人带走了,我听到他说冥王传话。 我心中暗暗的为他们几人捏了一把汗,但是也不敢起身,只是装作睡着了。 一整天的时间都没有见炙炎他们几人回来,看来他们被这件事拖在了冥界,一时半刻很难回来了。 我现在的身体,不需要像以前那样需要经常休息,对于吃喝也是可有可无。 白天的时候我就站在远处,看看我的父母和我的形骸,快乐的过日子的样子。 还有我那个很久没有再回去的公司,思艳还是和以前一样,早八晚五的上班下班 后来我发现,我的生活圈子真的好小,小的除了这几个人我竟没有什么人可以去探望了。 马志宇和玉清住的房子还空在哪里,因为主人的离奇死亡,到现在也没人敢进去住。 我无法想象梁宏伟那日是怎样杀死玉清的,可是玉清的妖丹却活在我的心里。 我心中传来一丝愧疚,却隐隐的感觉到,那颗妖丹轻微的异动,然而只是那么一瞬间,便恢复了平静。 我在外面漫无目的的游荡着,虽几次站在逸清风家的楼下,然而他们几人依旧没有回来。 到最后我觉得实在无趣,回到卧室,躺在床上,不知怎么的,眼皮开始打架,好奇怪,好久没有这样困顿的感觉了。 我不知道自己走在什么地方,仔细的睁大眼睛,看着人流涌动,终于我看清,原来我站在一个地铁站台上。 我好像看到一个远房的亲戚,我对她有些印象,但是又想不起来怎么称呼,她主动上来和我搭讪,邀请我一起上车,反正我也是觉得无聊,就毫不犹豫的随着她走上了那列地铁,可是上地铁的人多,车门却很狭窄,我和那个远房亲戚分别从两个相邻的门上了车。 她那边只有一个座位,我这边也只有一个,所以她示意我先坐下,我没有过到她身边去,只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我坐在那里,不知觉的向我那个远房亲戚的方向望去,可是却觉得我身边的人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呢。 原来他的脸上少了一块皮,嘴角下坠,眼睛一高一低,不自然的好像眼中不会转动一般。 他用他蹩脚的嘴唇和我搭讪,“姑娘,快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