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是在说给婉清听,又像是说给我自己听,“我们有缘无份。” “你别说,多多,我还真是初通相术。你和项历的照片登出来之后,我相过了,你下颌饱满,敦厚富实,晚年运势佳,子孙满堂:而项历看面相子女缘单薄,所以你和项历是无缘分的。” 婉清来了兴致,“多多,我给你细说一说。” 正巧洪家的一个女佣来了,“夫人,菜都上齐了。” 婉清指着我说道:“小翠,你去我书房,把有多多照片的那本杂志拿过来。” 婉清转向我,“多多,我给你说完,咱俩再去吃。” 我无可无不可,心情不好我也吃不下饭,只是看着满园的诧紫嫣红发呆。在即将要落山的夕阳的映照下,呈现出在白日烈日下所没有的美艳。 小翠很快回来了,我也没有着急看那本我已在手机上看过截图的八卦杂志。 “不是这本,你拿回去换另一本。算了不用你了,没用的东西!”。 婉清的声音里隐隐带出了急促的味道,我终于被吸引了过来。 小翠已转身,我只扫了一眼她手里的那本书。我只看到了书的侧面,我的心一沉,因为从那颜色和厚度来看,和我刚刚在齐氏用粉碎机粉碎的那本民国影事很像。 这一瞥太匆匆了,我不敢断定。 电光为石间我压抑住我的好奇心,没有叫住小翠,去刨根问底地求证我心中的答案。 因为如果不是那本民国影事,我把小翠叫回来纯属多余。 但是如果我看的没错,是那本民国影事,而洪夫人婉清在之前和我只字不提,刚才又趁我不在,让小翠急急地拿走,显然她是不想让我看到这本书。 那这件事可就深了。 真是那本书,今天把我和齐世喆分开,就是洪社长夫妻事先定好的。也许洪社长查觉到了什么,意识到要避开我,单独和齐世喆讲这件事。 想到齐世喆也许现在已在洪社长那晨,看到一枝花的照片,我很害怕。 可要真是这本书,我更不能主动捅破这层窗户纸。 原来今日的这个宴请,对我来说是个隐性鸿门宴。 婉清的一切,她只是在拖住我,让洪社长单独和齐世喆谈。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女佣看到一枝花和我很像,拿错了书。 洪社长想要在齐世喆面前立功是真的,他希望他拿出的东西能够让齐世喆领情。 这算是笑里藏刀吗?我领略到人心的险恶,可笑我刚才还妄想和刚刚认识的婉清谈心事。 和你满面笑容的人,不一定是对你好的人。也许她的笑容正是要麻痹你,然后好伤害你。 小翠已不见踪影,我装作反过味来,“婉姐,小翠拿的是什么书啊?怎么还有印着我照片的别的书吗?” “多多,你现在是名人了,登你的照片的书可多了。” 我没再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头脑中我在判断,查齐氏长房,独孤父女现身,也很可能是真的。婉清一定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她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此前,齐世喆和余言赵徳布置今日及团查长房后人的时候,特意交待过,来龙去脉,下面cao作的人只能让季合勤一个人知道。 那么,洪社长和婉清的关系并不是亲密无间,所以很大可能,他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婉清。 婉清如果知道所有,是不会和我说独孤现身这么重要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