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陷入种让人无法自拔的状态中,莫尘言坐在地上腿都麻了,站起来在地上跳了两下,发现老板点了根烟偏头看那妇人。 “既然你说那个叫梅姑的妇人已经死了十年,不,应该是二十年。”莫尘言扳着手指头算算,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那她又是谁?” 既然大家都能看到她,便不是鬼魂! “我不知道。”老板叹口气摇摇头道,“有时候我会怀疑那只是我做的一个梦。” 遇到这么鬼魅的事情,还一直面对着惊悚事件中的主角,老板没有发疯,心理素质还真是高! 莫尘言催促道:“快讲讲,那个梅姑是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惊动大半个县城?” 老板又点燃只烟,只是夹在手指间,神情凌重。 二十年前,上世纪末期,越多农村人到大城市拼生活。 梅姑和丈夫赵祥也是其中之一。 梅姑年轻时虽不是大美人,但底子不错,性格温和,总爱笑,又有头脑,便在市中心开了家餐馆。 她主要管外面的交际,赵祥管厨房。 夫妻二人齐心协力,在短短地几年时间,将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一度成为民间自主企业成功的典范。 可随着梅姑知名度的不断提高,越加显得赵祥无能。 男人的自尊和虚荣心,使得他性格大变,爱上喝酒,每每看到梅姑谈生意晚归,破口大骂,甚至还会拳脚并施。 后来直接在外面找情妇,时常不回家。 当时梅姑已经四十多岁了,好不容易怀了孕,为了腹中孩子着想,将赵祥所有的行为都忍让下来。 店里进来位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叫阿前,是从偏僻小山村里出来找活干,他没有什么能力,但很老实,肯出力气。 梅姑便将他留下来在店里帮忙,并住在店里,那时几乎店里所有的事情都被阿前承包了,上菜,洗碗,打扫卫生,搬货拖货。 阿前总是称呼梅姑为梅姐,不管是生活还是生意上都竭尽全力的做好。 梅姑很是欣赏他,将他安排去学习管理,去学习厨艺。 赵祥在外面只是花天酒地养情妇,手里没钱了就回来找梅姑要。 这日晚上,梅姑坐在桌边核对账本,赵祥喝了酒东倒西歪地进门,打量番四周笑嘻嘻道:“哟!怎么没有看到你的那个小情夫?已经给你暖被窝去了吗?” 梅姑放下手里的账本,微皱皱眉瞥了他眼:“嘴巴放干净点,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养情人。” 赵祥一脸无所谓,歪坐在她对面,摊出手:“你在家养情人,我无所谓,给钱我就行了。” “我没钱!”梅姑非常干脆回答。 “没钱,谁不知道你这个月营业额过百万了。还会没钱?”赵祥冷笑,“我看你是将钱全都给那小子了?” “你这是污蔑?营业额过百万?开销也是百万,我哪有钱。”梅姑站起来,觉得有些困乏,不想和他在说下去,起身便要离开。 “我管你开销多少。”赵祥拍案而起,一把拽住梅姑的手,“这家店可是我的,今天我要二十万,你就得给我。” “放开我!我不会给你一分钱的。”梅姑使劲要挥开他的手,无奈他的力气极大,紧紧地拽着她的胳膊。 这时,赵祥才发现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又是冷笑:“连野种都有了,还说没养情人?今日你不给钱别想走。” “野种,你竟然将自己的孩子说成野种?赵祥你还有没有人性?”梅姑愤怒地对着他的脸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赵祥酒劲上来,被这一刺激顿时失去了理智,将她狠狠地推倒于地,上前就对?着她肚子踢:“野种?野种?” 梅姑紧紧地护着自己的肚子,大声叫喊着,可夜已深,外面行人无。 她只觉得自己肚子剧烈的疼痛,身下有温热的液体流淌出来:“孩子,我的孩子……” 赵祥瞧得此情况,酒醒大半,也是慌了,快速地跑进卧室,翻找出了存折本,揣着就往外跑。 跑了几步,又回头看梅姑躺在血泊中,双眼禁闭,俨然昏迷过去,一咬牙将她抱起往医院送。 流产! 梅姑醒来后听到的答案,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年轻时一直为事业打拼,没有要孩子的准备,等她想要孩子时,时时不怀孕,但现在她好不容易怀了,却又流产了,而且她以后都不可能在有孩子了! 梅姑靠在床上,呆呆地望着窗外,赵祥这几日都陪在她身边,尽心尽力地伺候着。 “我们离婚吧!我不想在看到你呢!”梅姑看都没有看他地说道。 赵祥扑地跪在地上扇自己耳光哀求:“是我的错,是我该死,我不要离开你,让我留下来赎罪。” 梅姑缓缓地躺下来闭上眼睛,突地大吼一声,“你给我滚出去!永远从我面前消失!” “我……”赵祥意图拉她的手哀求。 阿前急匆匆地跑进来,一把握紧赵祥的手腕,他身上的旅行包还没有卸下,脸上还带着疲倦,但双目散发着寒光:“你听不到梅姐的话吗?她让你消失。” “你算什么东西?小白脸,竟然赶教训……” 他话没说完,脸颊就被阿前狠狠地揍了拳,直接栽倒于地。 阿前并不放过他,骑在他身上就是狠揍,直到医院保安将他拉开。 赵祥鼻青脸肿地走了。 阿前站在床边老者梅姑,她的脸色苍白,眼角还带着泪痕。 许久阿前开口说道:“没事,姐,你还有我!” 梅姑出院后,将餐馆盘让,将离婚协议书寄给了赵祥,但赵祥一直未露面。 梅姑和阿前回到了小县城,沉静了许久,重新开了家小餐馆,由阿前主持。 在阿前细心的照顾下,梅姑脸上的笑容渐渐回到脸上,生活又恢复到了正常。 可惜终究没有平静多久,在阿前去市里办事时,落魄,惊慌失措的赵祥又出现在梅姑的面前。 他赌钱欠了大笔高利贷,被人威胁。 “他们说我三天之内还不了钱,就要剁了我的手。” “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梅姑看着他淡淡地,没有任何情感地说道。 “不,我们还没有离婚,我们还是夫妻!” “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赵祥从她眼里看到了漠然,就算他现在死在她面前,她也会无动于衷。 他心里被绝望弥漫,眼睛瞟到了他手边的一截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