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俊喜欢吃西式快餐,尤其喜欢汉堡。街上有个肯德鸡店,苏俊几乎天天去吃汉堡,可是肯德鸡店的东西太贵了,一个汉堡就要15元,加一杯饮料就20元了,苏俊感到有些消费不起。 有一天,街上又开了一家西式快餐店,叫肯多米西式快餐,就开在肯德鸡的对面。肯多米的汉堡只有5元一个,买两个汉堡送一杯饮料。价格便宜,味道也不错,吸引了一大批的客人,对面的肯德鸡生意少了不少。苏俊也加入了肯多米的消费队伍中。 肯多米的汉堡很香很好吃,用的色拉酱比肯德鸡的还要好吃。上次报纸上就有记者采访肯多米的老板,那个老板说这个色拉酱是来自法国的一种特制酱,而且就算是在法国,要买到这种酱也要预订的。这种神秘的色拉酱一时间成了街头巷尾议论的话题。苏俊对于新鲜事物总会有异于常人的好奇心,他决定要去弄清楚这种色拉酱的神秘配方。 苏俊看到肯多米店正在招服务员,他就去应聘了。头两天上班,苏俊的工作就是把色拉酱抹到汉堡里,老板的要求是挤三下,打圈圈,涂匀。老板还再三交代说,色拉酱挤三下就够了,不要多给,很贵的。苏俊“哦”地应了一声,可心里却对这个神秘色拉酱更加有兴趣了。下了班之后,还有些剩余的汉堡,老板把汉堡装进一个方便袋里,叫苏俊到街尾的乞丐胡同去,分给乞丐吃,并交待苏俊不准偷吃。苏俊依其所言,把汉堡分给了乞丐们,那些乞丐吃得狼吞虎咽。 苏俊心想,这个老板心肠倒不错,还会救济穷人。可不管怎样,苏俊总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几天打工下来,苏俊累得腰酸背痛,可他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老板他自己从来不吃汉堡,除此之外,他还不允许店员们吃汉堡。苏俊心想,难道这汉堡里有什么有毒有物质?有一天中午吃工作餐的时候,老板烧了四个菜和一个汤,大家一起围着桌子吃。 这时,苏俊试探地说了一句:老板,我洗西兰花的时候不小心倒翻了色拉酱,洒在上面了。 老板一听,脸色马上变了,他俯下身去,把刚吃下去的西兰花都吐了出来。然后,怒气冲冲地说了一句:做事怎么这么不小心。 店里的生意太火了,色拉酱快用完了,老板说下午就去进货。傍晚十分,吃过晚饭,老板就独自一人出门了,苏俊借故说去买烟,偷偷跟了出去。老板四下里张望了一下,朝大树胡同走去,一直到底,左转进了一扇门。苏俊进不去,踩着花坛爬到了屋顶,那房子是老式的,屋顶用瓦片叠起来,一掰就开了,苏俊掰开几片瓦,就看到里面的情形了。屋里就像个化学试验室,密密地放着几排试管、烧杯和一套说不上名堂的化学反应用的设备,屋子的一角放着一个大柜子似的东西,上面盖了一块黑布。老板在“设备”下方点上酒精灯,然后掀开大柜子上的黑布,那柜子是架在两张长凳上的。老板拔去柜子下方的一个塞头,随即用一个烧瓶兜在下方,有一股棕色的液体流了出来,起初水流很大,不一会儿就只剩一滴一滴往下滴了。等到烧瓶灌到三分之二时,他把塞子塞回到柜子的洞里。他转身朝那套设备走去,酒精灯上加热的液体已呈沸腾状了,老板把烧瓶里的棕色液体倒了进去,顿时浓烟四起,液体发生剧烈的反应,持续了十分钟左右。老板把反应完成后的液体倒入设备上的一个漏斗里,接着,设备发出吱吱吱的声响,老板又加了一些白色的粉末,过了一会儿,设备的另一端就开始流出透明的液体,他用烧瓶接着,足足装了两个烧瓶之多。老板自己言自语道,又可以用半个月了。 苏俊心想,这两瓶东西莫非就是色拉酱的神秘配方?正想得出神,老板进入另一间屋子,然后搬出来两箱色拉酱和一个大脸盆。他把色拉酱全部倒入大盆子里,然后缓缓倒入两瓶液体,一边倒一边拌匀,直到两瓶液体完全融入到色拉酱里为止。接着他就把色拉酱灌回到原来的瓶子里。等全部灌完后,他把房间里的东西收拾了下,把柜子上的黑布盖好,然后带着两箱色拉酱离开了。 苏俊等老板离开后,从窗户爬了进去,他走到柜子跟前,掀开布,那个长方形的箱子就展现在他的面前了,这是一个老式的箱子,苏俊见过奶奶家以前的陪嫁品里,就有这类的。苏俊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一阵刺鼻的气味熏得他简直要晕过去了,他捏着鼻子往里看,里面叠放着数具腐尸,有人类的,也有猫狗的,都已烂得不成样子,苏俊连忙盖上盖子,吓得冒出一身冷汗来。 苏俊缓过神来后,拿出了手机…… 谜底终于气揭晓了,老板的神秘配方,就是用尸油提炼的,在加工过程中加入的白色粉末,是罂粟果的壳磨成的粉。这种配方老板最初是从一个印度厨师那里学来的,当然,现在这位印度厨师已经躺在了黑色的柜子里,成了肯多米汉堡的神秘配方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