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不禁心里沉闷一条人命就这样没了,即便做再多的赔偿也无济于事。但对于死者家属来说生活还得继续,这样或许也是个不错的办法了。 随后的时间里,我们并没有急着离开,就留在汤建诚家里修养着,汤映雪给我们开了副调养的方子,每日我们就面对那一碗碗黑乎乎的中药,咬牙喝着。 喝了几天,就有点受不了那味儿了见着药碗就想吐。我不禁感叹怪不得中医越来越没落了,虽然它效果平缓稳固,但速度慢而且难喝,一般年轻人还真受不了的。 高林飞这家伙休息了三天,就再也受不了那中药味,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就离开了。 而汤映雪也在高林飞离开的两天后赶回江宁去上学了,这一次她也是刚巧回来有事,耽搁了许久,他老子汤建诚早就催的不得了了。不过这小丫头临走时,出乎意料的问胖子要了我们的联系方式,弄得我心里怪怪的。 之后的时间里,就只剩下了我跟胖子留在这继续休养,期间汤五爷搬回了后面一座小房子里,整日不再出门。 我们偶尔去探望,他也不见,只能从门外闻到一股子浓烈的中药味。 我们没有不识趣的过多打扰,整日就留在汤建诚家蹭吃蹭喝,偶尔还去汤林家蹭些饭。 汤林这人比我们都年长几岁,在金陵有份不错的工作,不过由于受伤暂时上不了班,在医院做了下消炎处理,挂了两天水就回来静养了。 他倒是很热情,毕竟在山里面都有过命的经历了,他老婆人也热情忙的一手好菜。我跟胖子还有黄老头一连去蹭吃了好几回。 至于汤华那小子倒不怎么样,我们去了他家两次,他父亲和大哥是挺会做人,不过这小子每次见我们都冷着脸。我们也懒得看他脸色,就没多去。 这期间倒是发生了一件有些不太好的事情,就是之前那两个被父母强行带走送去医院的孩子,最终在医院待了几天后,还是死了。 结果那两对小夫妻闹得不可开交最终还得离婚了,不得不说这还挺讽刺的,只是可怜了那两孩子了。 转眼到了十月底,我跟胖子好的差不多了,也不好意思继续在这蹭吃蹭喝,就和老爷子告别准备离开。 倒是黄老头那丫的见这里好吃好喝的供着,还有点舍不得,不过我可没心思继续待了。 汤建诚挽留了一会,见我们执意要走,也没拦着,就找了辆车把我们送到了最近的公交站台。 下车后,我看了下线路,没有耽搁准备拿着那半块玉佩,去找那叫胡光一的人,去求那鬼蛊魔经。 然而胖子却突然拉住我,说他就先不陪我去了,要去句容找个铸剑大师把那两根蛟骨重铸一下。 这小子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烁着一股莫名的兴奋。我好奇,说句容那不是茅山在的地方吗,怎么你在那儿还认识铸剑师傅? 他点头,说是的,前几年在金陵的时候碰到个老家伙,是个有名的铸剑师傅,在国内称得上顶尖的大师了。不过那老家伙脾气古怪的很,一般人去都不给铸。 当年我弄了块不错的雷击木想找他铸把剑,结果那老家伙说材料不好,愣是不给我铸。哼,这次我倒要瞧瞧那老家伙看到这两根蛟骨会是个啥反应…… 胖子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春风得意信心满满。我也不好驳了他的信心,就说好,那就祝你此行顺利,有事电话联系吧。 他笑,说你放心,那胡光一要是舍不得给你鬼蛊魔经,道爷就去跟他来硬的…… 我不由失笑:“你可别!万一惹恼了人家,到时候一把火把那鬼蛊魔经给烧了,我上哪再去找?” 胖子翻着白眼,还想再说啥,这时一辆出租车呼啸而来停在站台外,一个三十来岁的司机探出脑袋问:“哥几个要坐车不?这地儿可不好等车哈!” 胖子这小子看了下半天都没来的公交车站台,忙说好嘞,你等等啊! 说完,这丫的忽然一脸深情的盯着我,伸出拇指食指和中指使劲搓着,yin笑道:“这个…那个……小淳子,你看道爷身上最近开销大,这经费能不能在资助点?” 我日艹,我说这货怎么唠唠叨叨了半天勒,原来是没钱用了啊! 我鄙夷的瞧了他两眼,看他一脸憨笑的样子,也没辙了,只好从包里面翻了翻。还好,上次进山的时候把贵重物品都留在汤建诚家,不然我恐怕也成了穷光蛋一个了。 翻了一会,我找了点零钱和一张卡递了过去:“诺,卡里钱不多就万把块,你可得省着点花,没了可别问我……” “好勒,那咱过几天再见哈,古德拜……”胖子眼睛一亮,刷的一下伸手就被卡抓过去,揣到口袋后,转身就拉开出租车门坐了上去。 旁边黄老头正抓着一把瓜子磕的起劲,突然听到卡里有钱时不由的眼睛滴溜溜一转,拔腿就溜上了车。 “那个,杜小子,老夫近日吃的太多,要出去运动运动,就不陪你了啊!” 旋即那司机就一脚油门,车子嗡的一声扬长而去。 尼玛,老子话还没说完勒,这两二货都已经走了,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出手太大方了点? 不过这两货已经走远,再想追已经来不及了,我也干脆不再多想,拿出汤五爷写的地址看了一下,那胡光一住的地方也在金陵,在江宁成元路的一个村子里。 我等了一会,没等到公交过来,倒是有几辆出租车接连问我要不要打车。见等不到公交,我也懒得再等直接就上了一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去成元路,然后就靠在后座打着盹。 路上有点堵,直到快两个小时车才在一条比较拥堵脏乱的街角停了下来,我付了车钱下车一看,不禁眉头一皱起来。 眼前街道两边摆满了一些摊贩吆喝着,除了路两边是一些比较旧的楼房外,后面都是一片城中村,一幢幢民房林立,人员往来密集,但口音大部分都不像金陵话。 显然,这处城中村里的住户,大部分都是外来的务工人员。 左右瞧了一下,我走到旁边一家小超市买了瓶水,结账的时候,装模作样的问老板娘知不知道小李村三十七号怎么走。 这老板娘年纪不大三十来岁,带着一点四川口音,听我问起,热情的指着街道远处的一条小巷子,说: “小李村啊,你往那巷子里走,左拐个弯就到了。不过你说的三十七号我可不知道,这村子里东一幢西一幢的,我来了好几年了也没全认清。 我一听忙付了钱道了声谢后,就按她说的往那巷子里走了进去,这巷子几米宽,两边都是一幢幢民房,相隔不远。一条条小路穿插其中,像个迷宫一样,一些洗头房等各色小店开在里面,标准的城中村建筑。 里面进出人员颇多,有四五十岁的一些农民工,有二三十岁的小年轻,更有一些头染黄毛的小混混。 沿着巷子往里走了一截,果然在左边一个路口旁看到了一个小牌子,写作小李村三个字,我不由心情略微亢奋的快步走了进去。 这条小巷两边都是民房,也有不少小路穿插其中,转移了好一会,才在里面找到了小李村三十七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