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灵蛇降,是指一种生长在南亚和印度、缅甸等地茂密丛林中一种特别的蟒蛇,学名叫做黑尾蟒,但和现在被人们所熟知的黑尾蟒又略有不同。 此蟒只在夜间活动,气力极大,生性凶残,善生吞同类,极少出没。 有降头师认为此蟒长时间吸收夜光沐浴,体内含有一股神秘能量,能够沟通幽冥。 在南亚等地常有一些降头师,将此蟒死后的脑浆毒牙取出磨碎,涂抹全身,每日祈祷供奉,成了灵蛇降,行动如风,力大如牛,实力轻而易举便提升数倍不止。 在古时明智未开的莽荒时代,常有一些部落内的邪恶巫者炼制这种灵蛇降,供以驱使对敌,威力不俗。 然此降本就是非常人之手法,加之此蟒本就生性凶残,中降者虽然获得了惊人的力量,但其凶残的本能已经深入血脉。 受降者自然不能幸免,随着受降时间加深,神智会慢慢被凶性侵蚀,变得弑杀成性。 而受降之人虽平日生活和常人无异,但每逢初一十五之日,必会全身窍xue剧痛无比,毛孔溢血长出鳞片,端的是痛苦难忍。 我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人敢把这灵蛇降下在自己身上,而且还是个漂亮的小姑娘,真是太出乎意料了。 就在这时,那韵清突然低吼一声,两脚一蹬,嗖的一下出现在我眼前,一只长满鳞片的手掌快若闪电的敲了下来。 尼玛,这速度简直跟风一样,我本能的抬手一挡,好在速度也不慢,在她即将敲中脖子的时候,手臂堪堪挡在了脖子处。 砰的一声!我顿时感觉手臂被一根铁管砸到了一样一阵发麻,心中一怒,当即抬脚向前猛的一踹。 然而,这一踹却没有想象中把对方踹倒,就跟踢到铁板一样,反而被一股反震的大力弹的蹬蹬后退。 卧槽,这灵蛇降果然NB,我揉着发麻的右手手臂,再看这小丫头时不禁有些后怕,她的力量似乎比之前那融合了两鬼之力的丑陋汉子还要大上一些。 见我挡下一击,韵清瞳孔微微一缩,身子一晃灵巧如鬼魅的再次出现在我前面,肩膀一抖身子一扭,大长腿立刻来了一个横踹。 相隔太近,我只看到眼前一花,接着就被一脚踢中了肚子,摔在了地上,痛的我胃里酸水都要吐出来了。 好在她只是踢中肚子上的软rou,没有踢中肋骨不然恐怕又要断几根骨头了。 我哆哆嗦嗦的爬起来,感觉脸上无光,一个大老爷们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给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呃,好吧,她和一般的小姑娘还是不同的。) 这时,对面韵清见我又爬了起来,忽的眼中凶光一闪,浑身黑褐色鳞片诡异的竖了起来,双手指甲蹭蹭的长长了好几公分,怪叫一声,猛扑了过来。 一眼看去,她一头黑发散乱,脸上鳞片竖起,眼中血红一片,看着就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 靠,要动真格的了……我一看她这架势不对,心里顿感不妙,恐怕是被蛇降侵扰神智了,急忙冲她大喊: “等等,有什么话咱可以好好说,不用非动手的……” 然而,一旦入降,满心杀怒,充耳不闻世间声,我的话她哪里听的进去! 在我喊话的时候,她就冲到了近前,一只锋利的爪子直接向着我胸口掏了过来。 看着她手指上好几公分长的黑褐色指甲,我毫不怀疑要是被抓实了,肯定胸口要多出几个窟窿了。 千钧一发之际,我急忙一扭腰侧过身退后了一步,避开。 然而,这小丫头片子速度更快,在和我插肩而过的瞬间,另一只手爪突然一个反撩。 “兹拉…” 我身上衣服跟纸片一样轻易被抓破,肚皮上多出了几条血痕,一阵火辣辣的痛,我大惊,急忙往后退。 还没等我缓过神,那韵清又诡异的出现在了我身侧,一只手爪直接向着腰侧抓了过来。 看着近在咫尺的黑褐色利爪,我头皮发麻想要躲闪,然,身体却有些协调不过来,动作比思想要慢了不止一拍。 但是下一刻,情况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尖锐指甲已经快要刺到我皮肤的刹那,入降的韵清不知怎么了,突然浑身绷紧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不禁莫名其妙,低头一看,只见她刚刚抓伤我的那只左手上的锋利指甲迅速融化起来,就像是遇到了强酸腐蚀一样,成了一滩腥臭的黑水,流了一地。 并且融化的速度飞快,眨眼的功夫就从指甲蔓延到了整只左臂,继而向着全身扩散了起来。 仅仅几秒种的功夫,她皮肤的一块块黑褐色鳞片就消失的干干净净,同时眼球直翻,胸口剧烈起伏起来,嘴里咕噜咕噜的冒出了一股暗红色血浆。 其中夹杂着一块块指甲盖大小的黑乎乎皮屑,像是蛇皮和一些rou块等东西。 我愣了一下,随即就联想到之前黄老头所说我的血含有金足蜈蚣气息,能够克制其他蛊毒降头一事。 刚才这韵清一下就抓破了我肚皮,血刚巧就顺带着沾染到了她身上了。 危机解除,我顿时大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更是生出了一股得意之情,不为别的,按这个情况来看,我的血还真是个万金油啊! 只是还没等我得意的笑出来,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尖叫:“韵清~~还我儿命来……” 这声音沙哑干裂,像是两片铁皮摩擦一样刺耳,我还没转头,突然心里一阵悸动,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浮上心头。 想都没想,我猛的弯腰蹲了下去。 “嗖”的一声。 我才一蹲下,一把匕首就贴着头顶飞了过去,头发都被削断了一撮,最后狠狠的钉在了门框上面,入木半寸。 MD还好蹲了下来,不然我这身上又要多出个窟窿来了。 一转头,发现后面那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正咬牙切齿一脸愤怒的瞪着我,手里还抓着一个黑乎乎的小陶罐子,上面阴气缭绕。 呃……难不成这打了小的,老的也要上?我也不废话直接就冲过去,想要把这老太太制住。 不过刚一动身,那老太太却一把将手里的陶罐举过头顶,嘴里怪叫了一声。 陶罐猛的闪过一条黑光,接着我就感觉背后一阵阴风迅速袭来,一条粘糊糊的东西瞬间攀上了肩膀,向着脖子裹了过来。 我赶忙脚下一停,顺手向后一抓,立刻抓住了一条柔软粘稠的东西,一看,尼玛竟然是一条猩红蠕动的舌头。 而舌头的主人,则是不久前我才遇到的那只少年厉鬼,正贴在我背后两尺外。 这家伙此刻变得青面獠牙,额头上一条条筷子粗的黑筋蠕动,舌头被我抓住它也不惊慌,反而是桀桀怪笑了几声。 我立马感到手中抓住的猩红舌头突然一转,牢牢缠住了手臂,接着诡异的继续延伸拉长,向着脖子绕了上来。 尼玛,这舌头就跟泥鳅一样滑溜还冰凉刺骨,一下子就绕在了脖子上死死勒紧,我当即呼吸困难起来。 我赶忙调动炁场注入双手,感觉手中发烫时,不退反进的迅速向前冲去,双手一把掐住了那少年厉鬼的脖子,用力一捏。 这鬼东西捏在手里就像果冻冰凉柔软,被我手上热力一烫,脖子上立刻冒起了一层青烟,惨叫一声的缩回了舌头。 我见机憋着一股气,把体内炁场全都调动至右手,一拳打在他脑门上。 一瞬间,我就感觉到右手上一股微烫的热流顺着拳头冲了出去。 这鬼东西的脸上立刻跟面团一样,被打凹下去了一大片,青烟直冒身子剧烈抖动,打起了摆子。 它似乎伤的不轻,面容扭曲蠕动不停,嘴里哇哇乱叫的化作一条黑影,一下子飞回了那老太太手中的陶罐,不敢再出来了。 靠,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也就幻术厉害的嘛! 我松了一口气,没有理那老太太,而是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那个韵清。 发现她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着,两只鼓鼓的大白兔轻微的晃动着,显然没有死透,不过灵蛇降被破,她身体也受到了不小的反噬,身上毛孔里还在不断往外流着一丝丝暗红色的血渍。 嘴里不断往外溢着血浆,原本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也变得无神翻着白眼,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 一条人命在我眼前,如果放在以前的话我肯定二话不说就会去找医生了,但说实话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没有多少怜悯。 盯着她看了一会,我没有理她,而是起身走到那老太太前面,一股愤怒从心底不自觉的冒了出来,双手死死的捏着拳头,真想一下子掐死她。 我想我当时的脸色一定很难看,老太太被我盯着,眼睛里居然露出了一股畏惧的表情,慌慌张张的把手里的陶罐挡在身前。 我冷笑,一把从她手里拽过那只陶罐,一股热流从手掌散出,直接往陶罐里面一涌。 下一刻,这陶罐里面就传来了一声惨叫,一股黑烟从陶罐顶部的几个小孔里面冒了出来。 我没有一点犹豫,一下子将这陶罐摔到了地上,瓷片碎了一地,散出了一些黑乎乎的毛发和几颗牙齿,和一些腥臭的尸油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