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调查（下）

铁军手下的公司和那些姑娘是很纯粹的利益关系，就是公司和员工的关系，公司靠她们赚钱，也有义务保护她们，平时的保护主要让她们不会受到小混混或者别的黑，社会的欺负，不会发生霸王餐这种事情，要是被警方扫黄抓了，也要出面保她们出来，甚至一些大公司还要提供体检，医疗和保险这种福利。

所以可以想象，当第四个姑娘被害之后阿贵他们是有多么的震惊和愤怒，这完全就是被人砸了吃饭的家伙一样，所以也可以想象他们有多想抓到那个凶手。

阿贵他们的能力我不会怀疑，任何一个成熟的社团都不会只靠打打杀杀，社团里的人才不会低于任何一个大公司，所以当他们施展手段保护那些姑娘时，应该是没有一点疏漏才对，可事实是他们手下的姑娘一个接着一个死于非命，由此也可以想象，那些姑娘所受到的恐惧，刚才铁军说的被搞得焦头烂额的话恐怕不是说说而已了。

“那你们有锁定一些目标吗”我再次问道。

“没有，一个都没有，我们排查了所有嫌疑人，但没有一个人值得怀疑，那个凶手就像是一个幽灵，在黑暗中穿梭，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看见”阿贵的眼神终于露出了恐惧，说完之后他都没有发现他的手脚在发抖。

我们也陷入了沉默之中，说实话，现在连我们也没有一点头绪了，之前制定的机会要全部作废，因为我们知道，就我们那些计划，都成了笑话了，起不到一丝的作用、

阿贵这时候手机响了，接了电话之后表情十分的负责，最后才叹气一声道“大哥，又有两百名姑娘要集体辞职了，城东，城西的地盘有八成可以关闭了，人快走光了”

铁军听后也是默然，最后只是让阿贵自己去处理，这种事情他们也没办法阻止，毕竟那些姑娘也是来赚钱的，不是来送命的，现在这种情况下，谁还敢出来做生意，这种恐怖的事情比任何严打都来得沉重，短短几天时间，这个城市的色，情业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别家也是这种情况吗”我问了一句。

“是的，刚才我说的我们这个城市有登记在册的姑娘就是指我们这几家的总数，我们是很正规的公司，不会限制，强迫姑娘去做生意，所以现在我们几家都快倒闭了，一万人走了八千多，剩下的也都不愿意出台或者是休息避风头，经济损失不可计数”阿贵惨淡的说道，这笔帐他不敢算，怕算出来会心疼死。

“但是除你之外的却还有大量的从业人员，她们还是处于危险之中，是吗”我再次问道，铁军他们做得还算厚道，没有为了利益强迫那些姑娘，但阿贵的话之中却透露了别的意思，那就是还有很多不在他们控制之内的姑娘还处于危险之中，随时可能成为凶手的目标。

“没错，这个城市有数千家吃这碗饭的人，除了我们这洗浴中心和娱乐场所外还有非常的团体在做，好一点也是来去自由，但还有很多是强迫的，甚至抢来的骗来的，那些人可不会在乎姑娘的死活，死了他们再买再骗就是了”阿贵冷冷的说道，相对于那些团体来说，他们算得上良心公司了。

“我明白了，铁老大，现在我有一个非常胆大的计划，需要你们的配合”我立即又想到了一个计划。

“你说”

“我知道这个行业，你们比警方掌握的信息更多，所以现在我需要这份名单，你把那些小团体小公司的名单告诉我，我会通知警方，让他们来一场前所未有的严打，虽然是治标不治本，但能保一天算一天了”

我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了，铁军这样做可是会得罪很多人的，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要不然这个城市这么大，我们根本无从下手。

果不其然，铁军摇头了。

“铁老大，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就现在，说不定就有人被凶手盯上了，下一秒就有人可能会死，那些姑娘的职业让人不齿，但她们也是一条人命，我们都是从社会底层里起来的，我们都知道，做这行的有多少女人是迫于无奈，她们已经很可悲可怜了，我们不应该让她们再受这种苦难”我继续劝说。

主流社会，甚至于大部分普通人都是看不起那些女人的，嫌她们脏，嫌她们的赚钱手段，但真正在社会底层摸打滚打过的人才知道，这个行业里有多少心酸血泪，很大程度上，我们不会鄙视她们，更多的是同情。

她们被人打被人嘛，被社会唾弃被警方严打，我们都不会说什么，毕竟她们吃了这碗饭，这些都是她们应该承受的苦难，但她们不应该被一个凶手残杀，惨死在某个街头，我和铁军都算不上好人，违法犯纪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做过，但是我们也不能容忍这件事情。

“这件事我很难答应你，但我只能尽一点心意，我会和另外几个老大商量，给我一点时间”铁军的口气松了一点，到哪没有完全的答应。

又了解了一点别的情况，我们告辞，这件事情我们还的回去从头商量。

车里，我和老陈他们都在沉默的抽着烟，气氛十分的沉重，我们感觉到了肩上的压力。

“阿四，说实话，几个小时之前我是很不赞成这件事的，我认为你是为了一己之私在逞英雄，甚至我还决定在老大回来之后把你踢出诛邪社，但现在，我开始佩服你了，这件事，我们诛邪社管定了”再次抽完一根烟之后，大飞在我耳边说道。

“谢谢大飞哥，说实话，在审讯室的时候我也只是把这件事当成我摆脱警方的一个手段，但是现在我要是故意敷衍或者退出，那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我要亲手弄死那个凶手，不管他是人还是鬼，我要他灰飞烟灭”我捻灭了烟头，心中杀机盎然，这个凶手，已经挑战了我们大部分的人底线了，不杀他不足以平我们的心头只恨。

“阿四，大飞，小娜那边传来消息，网上那几个大神已经做出分析了，他们认为这件事应该不是鬼物，因为鬼物即使因为怨气要找那些小姐发泄也不会杀那么多人，所以应该是人祸，是人为的，人为的分两种，一种是心理变态型的，就是某个手段极其高明的人因为某些事情产生了心理疾病，他在杀小姐泄恨，到现在甚至说杀人杀上瘾了，属于心理的极度病变，而另一种就和我们有关系了，因为他们猜测，这个人有可能是个修士，他在练功，修炼邪功”没多久，老陈告诉我们娜姐那边收集到的消息。

“那么那几个大神有人愿意出手吗”这点也是我们众多的猜测之一，我们并不意外，我更想知道的是那些大神愿不愿意出手，现在单靠我们几个的力量，太单薄了。

“很可惜，他们没人愿意出手，应该说是他们怕了，按他们的理论来说，如果是有修炼者在修炼邪功，那么他杀了这么多人，修为已经是深不可测了，他们出手也只是送命来了，所以他们不敢出手，背后有人的那几个说是在请示师门，要找高手前来救援，但结果怎么样就不用说了”老陈回答道。

“垃圾，狗屁的大神”我冷冷的评价了一句，就这样的胆量还修炼，还大神，通通都是狗屁，亏老子以为还崇拜他们，现在开始，我鄙视他们。

“哥几个，怕死吗”我淡淡的说了一句。

老陈他们先是一愣，随后冷笑道“谁特么不怕死，但这件事要是我们退了，那我们就不是男人了，更别忘了，我们以前都是军人，一天当兵，一辈子都是兵，你问当兵的怕不怕死，这在军队里是要挨揍的”

老陈的回答让我感动，说心里话，我还真怕他们退出，他们走了我一个人更加的艰难了，而且这件事在听说的时候义愤填膺是人之常情，但是冷静下来之后退出更是人之常情，想想那凶手可怕的手段，再想想自己的家人朋友，就算是退出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你别看我，我也特么的很想弄死那孙子，那孙子现在动的是小姐，但谁知道他会不会动别的女人，老子女朋友这么漂亮，不弄死他，睡觉都不安心”大飞也是这样回答道。

“那好，那我们就豁出去了，走，去我家取家伙，看今天能不能碰上那家伙，我们死磕到底”得到了老陈他们的支持，我心里有了一分底气，随后开车回我房间，我要找家伙帮忙。

我回去要拿的第一个自然是鬼头刀，本来鬼头刀我是要还给大飞的，但大飞知道那个小鬼的存在之后并没有把刀拿回去，他说要我用刀去镇压那个小鬼，以保安全，而现在，刀和小鬼我都要用上。

“这是最贵的紫檀木香烛，你已经吃了，所以你要帮我办一件事情，没有任何商量”再点上一把香烛之后我对着那泥人冷冷的说道，然后不等他的任何反驳直接带走，不管他同不同意，这次我们必须要他的帮忙，不帮就直接逼他。

“那现在要怎么办了”取了鬼头刀和小鬼之后老陈问道。

“我相信铁军肯定会答应我刚才的要求的，等下配合警方扫黄，但肯定会有漏网之鱼和不怕死的人顶风作案，尤其是郊区的工业区和城中村一带，我刚才看案情报告的时候总结了一下，市中心这一带的案发概率是百分之八十，所以我想那王八蛋肯定藏在城里，我们让这小鬼带路，就看运气如何了”我说出了我的计划，但其实也就那样，没什么可行性，大部分还是要靠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