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绳被拉出,怪鱼如同被抽走了生命灵气,它的身体迅速干扁下去,不到一眨眼的功夫,这条鱼只剩下一个皮包骨架。 二叔一脚踩在已经干枯的鱼身上,整个骨头直接变成一堆碎骨。 “封灵咒术!”二叔看着碎骨道。 “封灵咒术?”二哥脸色一变,“这条龙是那个家族屠杀的?” 二叔摇了摇头,“不可能,那个家族早就灭亡了,族史上记的清清楚楚,若是有那个家族存在着,族史上一定会记载着!” “哪个家族?”我两眼茫然的看着二叔和杨帆。 “火黎辛家!” “火黎?”我心中一动,“同为九黎家族的火黎部落?” 二叔点点头,“不错!” “二叔,你还记得上次在新疆那边,那个底下洞xue,我出来后告诉你我看见过一个眼睛一样的标志!” “我怎么可能忘了,”二叔并没有忘记那件事,“事后我看过那个标志了,其实那个只是看起来像,但是那不是火黎的标志!” “那这个封灵咒术是什么东西?”我看向地上的那条已经变成碎渣的怪鱼。 “我以前给你讲过,火黎部落才是真正的猎龙家族!”二叔慢慢向我和周韵她们解释道。 火黎部落之所以能够猎杀巨龙,这是源于他们自身本领! 他们掌握的本领中很多是专门针对龙族,而且不同于我们家族,火黎部落在猎杀龙族后会将龙族的整个身体全部充分利用,若是火黎的人真的出现在坡陇,那么他们一定不会放任那头黑龙就这样分解。 在火黎部落掌握的本领中,最为厉害的就是封灵咒术。 封灵咒术是一种强大的封印咒术,一旦施法成功,被施法者就会如同一个活着的死物一样,它此生只能为了完成施法者的命令存在。 这和驭尸人家族的驭尸术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封灵咒术可就强大的太多了! 驭尸术是启灵,他们是将死物残存的灵魂力量重新汇聚起来,虽然尸体还有身前的战斗经验,但是只能在驭尸人的控制下行动。 而封灵咒法的尸体可以自主行事,有时施法者离开,尸体还可以自行处理一些危险,这比驭尸术高明多了。 封灵咒术所封印的生物有强有弱,这和施法者自身的实力也有关,强大的可以封印巨龙,弱小的连个蚂蚁都不能封印。 “那若不是火黎家族的人,那这是什么?” 我看向二叔。 “当年火黎部落最先败亡,很多典籍流传了出来,也许是有人得到了一部分残籍!”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若是这些怪鱼的问题解决不了,我们肯定不能下到水中去,毕竟那是这些怪鱼的主场,我们客场作战肯定要吃亏。 “先把这些鱼解决掉!” 二叔将岸上这几条鱼全数弄死,然后他让我们将之前做的那个木筏翻过来。 仔细观察了一下水下,我们没有看到别的怪鱼存在,于是合伙将木筏翻了过来。 这一翻过来我们才发现,木筏的下方有好多密集的牙印,不用多想,那绝对是这些怪鱼咬的。 我突然想起,之前我和二哥钓鱼的时候一直没有将鱼钓起,此刻一细想肯定是这些怪鱼在搞鬼,当时鱼饵全都没了,难道这些死鱼还要吃东西? “二叔,封灵咒法封住的生物还要吃东西?” “废话,不吃东西哪里来的能量!” “那我们放点鱼饵,然后用渔网,将它们打捞上来?”我提出了建议。 二叔摇了摇头,“这片水域面积太大了,谁能知道这下面到底有多少被施了法的鱼,只是一条残魂,我们不能在这上面耗去太多时间!” 我看了看这片广达十多公顷的水面,确实,若是靠人力来捕捞,确实有点不现实。 “用毒?”这时,孙亚男提出了建议。 “毒没用!” 二哥应该也是了解封灵咒法,没等二叔说话他解释道:“一旦被封灵咒法封印上,被施法者相当于已经死了,毒对它们来说不过是能量的一种!” “那用电呢!”周韵说道,“电不是对鬼魂之类的最为克制嘛,这些鱼既然已经死了,那他们的灵魂能量必定不强,那用电不是……” “你和杨杨一样,思考都不过脑子想想,理论上确实是这样,可是实践和理论有很大出入,这片水域这么大,这荒郊野外的从哪来电!就算用电瓶发电机之类的,我们该要多少才够!” 周韵尴尬的吐了吐舌头,“当我没说!” “就用电!” 正在这时,二叔忽然出声,“用电确实没错,水域大不适合用电也没错,但是我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想着要把这些被施了法的鱼全部清除呢?” 二叔这么一提醒,我脑子一亮,是啊,我们为什么要将鱼清除干净,我们的目的是水下的残魂啊! “你是说用隔绝的办法?”杨帆眉头一皱,“隔绝我们也应该用那种钢铁盔甲之类的东西啊,电怎么隔绝?” “电这个东西,用好了那个是一大利器。就像先进的东西,畏惧的人害怕使用,所以他们注定落后!” 二叔话里有话,听懂的都不敢插嘴,没听懂的就当是二叔在说人生道理。 “这么大片水域,电不好弄啊!而且怎么隔绝,这也是一个问题!”二哥看向水面,这片水面实在是太宽广了! “你忘了一个人吧!他肯定有办法!” “鸡龙?” “没错!” “可是他不是……” 二叔用卫星电话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接通,但是那边并没有出现声音。 这很少见,二叔的电话一般没人会接上不出声,有的人是畏惧,畏惧二叔的实力,有的是尊敬,尊敬二叔的能力。 “咳!”二叔咳了一下,“那个,小龙,我也不跟你客套了,叔遇到了一个麻烦!” “别这么说,我们没有那么熟!”那边应该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的声音还有一丝未曾脱去的青涩。 “那啥,上次的事确实是叔的不对,我不该错怪你!” 这句话一说完,电话那头陷入了死寂,过了很久都没说话,二叔正想着组织语言,没料那边一下子挂断了。 二叔面色有些尴尬,这很难见,能让他尴尬的人不多,这让我对电话那头的那个人充满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