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中午,二哥和金老大制定了行动路线,由于人员和装备齐全,所以我们计划就现在进山。 由于是山地,所以我们并没有开车,一行十多人徒步行走在山路上,那个叫张大牛的确实是头牛,他一个人背的东西将近是我的三倍,即便如此我看他走路丝毫没有障碍。 这里面最不济的当然是周韵,她虽会八卦,可毕竟是个弱女子,本来她要将背包交给孙亚男的,但孙亚男一把丢给了我。 好吧! 就这样我一个人背了两个人的行李,还好她没带什么零食之类的东西,否则我还不被压塌! “没看出来啊,看你浑身上下也没多少肌rou,走了这么长的路也不见你说累,而且连汗都没有!”一路上,周韵由于没有行李,所以她活蹦乱跳的说个不停。 “话说!”我站着换了口气,“你八卦我没看出有多厉害,但这八卦起来确实厉害!” 周韵一下子就听懂我的话了,她的脸刷的红了起来,“去你的!” “诶,对啊,你怎么一点汗都没有,莫不是还不够累啊?”孙亚男也发现了我的异常。 经过这么一说他们都注意到我,我被这么多人注视着感觉怪尴尬,“没什么,我天生不出汗!” 我当然不是天生不出汗,主要原因是我胸口的浮灵吱吱,它在我冷的时候会散发出一股热量,而当我感觉到热的时候又变的冰凉,所以我相当于带了一个体温调节器,再加上我最近身体有些加强,现在自然不易出汗。 在场的人谁不是人精,看他们的眼神显然是一眼就看穿了我的谎话,但是都没有揭穿。 “嘭!!!” 正在这时,一声巨响从深山传来,我一听不对啊,这是炸弹爆炸的声音啊! “作孽啊!”猴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道。 见我们疑惑的表情金老大解释道:“这是盗墓贼在盗墓!” 我心想,你们不也是盗墓贼嘛,听你的话口好像你们就不是贼了! 嘭!!! 又是一声巨响! “这群遭天谴的盗墓贼,就是一群二愣子,真不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唉……”猴子一脸无奈,若是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以为他是多么正义的一个人。 见我们都是一脸鄙夷,金老大淡淡一笑没有说话,鬼面书生解释道:“我们虽然也称为盗墓,但是我们是名门正派,追溯起源,我们都是有师承的,所以我们有我们的规矩!” 书生望向爆炸声传来的方向,“使用雷管的都是那些一窍不通的二愣子,他们一无师承,二无技巧,全都是自以为看了点盗墓的书就是摸金校尉,其实都是狗屁不通,所以没发现一座墓xue只能使用暴力方法,几乎每到一处就要破坏一处,这简直是败坏我们的名声!” “你们这一行还有师承?”我有些惊讶,毕竟我以前还真没听说过盗墓一行。 “废话,什么没有师承!”猴子回过神来,“我们可是大有开头的,伍子胥知道不?他就是我们祖师爷!” 猴子一说起盗墓眉毛都要飞起来,他一看我们几人都像好奇宝宝一样听他讲话,他心中得意更胜! “盗墓也有分工的,我们这可都是技术活!在我们金沙里,我和老骨头是‘御岭’,专门负责的是开墓门,离了我们什么都干不了!” “就是像老鼠一样打盗洞吧?”周韵插了句话。 “咳咳!虽然都是打洞,但我们这是技术活,一个好的御岭是非常重要的,洞会不会塌,空气是否能流动,你们的生命安全可都全在我手上呢!”猴子看了周韵一眼,“不过嘛,女娃子是不能下地的,这是祖师爷的规定!” “哼!”周韵头一昂,“谁稀罕下去!” 见猴子要和周韵好好理论,我出言打岔,“好了,那他们都是做什么的?” 猴子被我的话题吸引了注意力,“书生是‘摸金’,他负责的是定xue看风水,所以确定墓xue的方位还要靠他,至于大牛和薛亮,他俩是‘搬山’,就是苦力工,赶路的时候他俩负责搬东西,下地之后他俩负责保护我们安全,有什么危险就是他俩上!” “那金老大呢?”我见猴子还有个人没说就问道。 “金老大是‘发丘’,我们都听他指挥!你可不能小瞧我们老大,虽然他‘搬山’不如大牛,‘摸金’不如书生,‘御岭’不如我,但是他胜在全能,我们哪里需要他就会出现在哪!” 我看了一眼金老大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本以为他应该有份很厉害的技能,这样他的手下才会服从他,没想到他虽然样样会,但是门门不精。 同时我想到了二叔,他也是一个组织的掌舵人,但是和金老大不同的是,他几乎是以自己独特的人格魅力吸引手下拥护的,二哥一直想成为他老爹那样的人,只是…… 想到这里,我忽然想起那个埋在心底的疑问,那次新疆指行,哪怕到最后,我依然没有碰到别的人出现,那么二哥传出去的那个信号到底到了谁的手中? 特别是二叔,他在得知这件时候还能保持平静,这可是他的儿子啊,二哥这可算的上忤逆了,可二叔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一丝从未有过的猜疑从我心底升起,这丝猜疑不是对杨帆,而且我的二叔杨自成! 我看了龙灵密典大纲的所有内容,可我没发现有什么是需要血脉启动的,那么二叔那几次用我鲜血启动的阵法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密典上也没有关于浮灵的记载,可回想二叔那日胸有成竹的模样,显然他对这个很是熟悉! 龙灵密典上的功法都是非常平和的,所以龙灵猎人也应该是毫无血腥的空灵之体,可是在运转功法的时候,我总感觉自己身上有一种血色的气息,可仔细检查却是什么都没有。 这一切的一切,由不得我不对我信赖了二十多年的二叔产生猜疑,可一想到从小到大二叔对我的好,我只能将这个猜疑放在心底。 若是二叔想要害我,早在我小时候就动手了,他怎么可能拖到现在,而且就算现在二叔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只要我有,就算给二叔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