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冒了! 我感冒这件事除了真正了解缘由的人,其他人并没有太过上心,因为在山区这种气候多变的地方,感冒实在是太常见了,光是营地中,感冒的就有五六个。 二叔给我把了脉,他说我的脉象极为刚猛有力,他按上去感觉我不像个人! “你是不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了?” 我回想了下,这段时间我想找鬼都没有鬼碰上来,我从哪里碰过脏东西! “二叔,你觉得我碰到这些东西后会不告诉你吗!” “那说不好,你小子和你…和你二叔我性格这么像,我还不了解你?”二叔迟钝了一下,我并没有在意这点细节。 “嘿嘿!二叔,你也知道,我那是为了发扬家族优良传统!”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蜀地多野鬼! 在四川,我经常会遇到一些小鬼,这些鬼只是最低级的,虽然我不是龙灵猎人,但光凭二叔和爷爷给我讲的故事我也有办法收服它们,所以我没少做收鬼的事。 每次我捉完鬼后,身上都有一定的气息残留,为了不让我爹发现,我每次捉完鬼都会去找二叔,他有专门的功法帮我消除气味,所以二叔对我可谓是了如指掌。 “你到底有没有碰到!” 见二叔严肃的表情,我不敢再开玩笑,“真的没有,以前我捉的都是小鬼,而且每次都向你备案了的!” “那这解释不通啊!”二叔放下我的手喃喃自语,“难道是高级或者超级恶灵出世了?” “什么?超级恶灵?”我几乎是跳了起来。 那天我们碰到的拓拔不过是一直中级恶灵,就是这样也让我们狼狈不堪,若是高级甚至超级恶灵,我不敢想象它们的威势! 等等!我脑中灵光一现! 拓拔! “我们遇到的那只拓拔算不算?” 二叔惊疑不定,“你没和它正面接触啊?” 当时二叔为了我着想,他一直牢牢的保护着我,所以我并没有和拓拔接触的机会! 我仔细回想,当时和拓拔最近的一次应该是就要把它收服的时候,当时我目睹了拓拔那暴厉阴暗的模样,那时我还和它对视了一眼。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二叔,二叔让我仔细的描述下当时的情景,由于这一幕太过深刻,所以我几乎是情景再现一样将当时的场面有声有色的描述了出来。 听完我的话,二叔无奈的看了下我,“你被拓拔下了蛊!” 二叔告诉我,蛊这种东西是九黎部族另一大族的看家本领,当时在败亡之际他们逃到了现在贵州云南一带,然后慢慢的融入了那里的部族中,所以现在云南贵州那边蛊术很流行! 蛊分好多种,有的是靠宿主养活,它会吸食宿主的生命,有的反而对宿主有益,有的控制人生死,有的控制宿主的行为。 二叔用手电照了照我的眼睛,“很不幸,你的这个属于第一种,拓拔在你体内种了一个种子,若不是我现在发现的及时,它就会潜伏在你体内慢慢长大,最后成为一个新生的拓拔,而作为宿主的你,自然会魂归天地!” “不是吧,这么惨,那我不是完了?”在听完二叔的话后我放下心来,既然二叔都这样说了他一定会有办法。 二叔知道我在调侃,他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三条路,一是我现在用方法把它引出来杀死,二是让它留在体内,同时我用密法把它封印住,等它成熟后你就可以多一个好东西!” 我咋舌,不愧是行为叛逆的二叔,若是让我老爹来处理这件事,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第一种! “那第三种方法呢?” “第三种当然是放任它的发展,然后它生你死!这样做的好处是它只要一直修炼下去,几乎可以与天同寿,而你就是它成功阶梯上的第一块垫脚石。” 这次轮到我翻白眼了,“还不如不说!” “嘿嘿,你想选择哪种?” “还用说嘛,我老爹管的这么严,我敢在自己身体里养只恶灵还不把我皮扒了!” “那你是要选……” “当然是第二种了!” 二叔:“……” “你老爹不扒你的皮我都想扒了!” 封印恶灵不是小事,要准备的东西非常多,但是事情几乎都赶在一起了,为了不耽误猎龙的进程,二叔连夜让人将需要的东西空运过来。 二叔出去没多久,马菲一脸慌张的走了进来,“得意!得意!” 然而当她看清眼前一幕,她的脸刷的一下红了,然后她连忙转过身去。 由于刚刚二叔帮我检查完身体,所以我现在身上只穿了个大裤衩,我慌忙的拉过身下的被子,然后故作镇定道:“怎么了?” 她转过身来,看我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你可不可以穿上衣服!” “不,这样透气!”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样了,以前有次她来找我,我当时还在睡觉,身上也只有个大裤衩,当时她直接将手中的东西砸了过来跑出去了。 由于我见她手中有个手机,有上次的教训,我怕她再将手机砸过来,我直接将全身蒙在被子里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把头从被子里伸了出来。 “哦!对了!”经过我的提醒,她终于想起了找我的目的。 “你来看看这张照片!”她将手机递了上来。 我看了看那张照片,正是我那天在山上坐着照的那张,阳光洒在我的脸上,几缕山风将我额头的头发吹起,加上我本就有几分帅气,所以整个人显得阳光又俊朗。 “是不是太帅了,你已经受不了了?” “去你的,看你臭美的模样,”马菲瞪了我一眼,“谁让你看你自己那张丑八怪的脸了,我说的是你身后!” “我身后?”我看了下照片上我身后的背景,没什么啊,远山、蓝天、白云,“有鬼啊?” “我没跟你开玩笑,”她一脸严肃的看向我,“你的影子呢?” 我仔细看去,确实啊,我坐的那块岩石是山顶当中的一块,照片上岩石的影子非常清晰,可照片中,我的影子却消失不见了。 这不是地面不够所以没有我的影子,而是我的影子确实没有。 我顾不得尴尬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微光中,我的影子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