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只差要泪奔了。 “大爷你行行好……赔了你九十个金币就当我割rou了,接下来我可再也不敢当这个庄家了!”说完,就收拾包袱款款溜走。 云烈呷呷嘴,算了算刚才赌局上的金额,这庄家虽然赔了点,但也赔得不多。至少把压在金铤身上的那些金币就吃下来了。 这庄家一跑,他就少了个财路。 果然,想靠打赌来赚钱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云烈很淡然,看得很开。 庄家跑了就跑了吧,他一个人也可以自力更生。 他回过头来对段成玉和金铤笑眯眯道:“可惜庄家跑了,要不,我们双方之间来个小赌局好了。反正还有一场二品炼器师的考核,我们再来一局怎么样?我现在手上也有一百来枚金币,不如我拿出一百枚金币来。你们炼器师公会也拿出一百枚金币来,我们就赌这第三场考核里有多少人能够通过审核,如何?” “咳咳……这……”金铤为难地看了看段会长。 开什么玩笑?炼器师公会就算有钱,也不能随便拿出来作赌啊!看云烈刚才连赢两场的架势,搞不好他连第三场也能赢下来。那岂不是让他们炼器师公会拿一百枚金币……十万银币往水里砸嘛! 话又说回来,刚才那两场,云烈究竟是怎么赢的!? 这小子难道有什么通天的本领,还是有火眼金睛,竟然能够分辨出炼器师的才能? 金铤是说什么也不信的。 在他看来,云烈刚才,都不过是歪打正着,或许是有了什么别的作弊的方法,比如说事先就调查过……对!说不定他今天就是奔着赢他们的钱来的!先是走到金铤的身边,大言不惭的挑拨,进而顺势摆开赌局,诱他上当!一环接着一环,如此一想,云烈这人简直狡诈得可以啊!职业诈骗犯啊他!? 可是要说这个时候打起退堂鼓,金铤说什么也不干。 炼器师是高贵的职业,更何况是他这样的四品炼器师,放眼整个东都炼器师工会总部,也不过只有十个人。 “赌就赌,不就一百个金币?不用炼器师工会,我也出得起这个小钱!”金铤赌气道,“只不过这个规则得改改。” 云烈问:“哦?那金前辈打算怎么改?” “接下来我也不需要你指出有多少人能通过这一轮,免得你这一次看不出来,失了面子。”金铤扬手一指场中的金磊,“此时场中的年轻人是我的孙子,也是我的关门弟子。接下来打算继续参加二品炼器师的考核,我们就来赌赌看,他究竟能不能合格!” 闻言,连段成玉也有些诧异:“什么?一口气连考三次?” 这事本来就在金铤的计划之中。先前他早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考题也早就已经告诉金磊。 金磊这孩子,在十岁的时候定下了一颗火系五等星,从那之后,金铤就开始着重培养他。只可惜这孩子心不在炼器上,因此他们也走了不少弯路,直到他二十岁,才终于下定决心专心炼器。 金磊的才能很高,未来的成就必定不会低于他爷爷金铤。 “孙子啊……”云烈摸摸下巴,眼风扫了扫场中的金磊,悠然问,“那……金前辈是认为,他能通过?” “当然!”金铤傲然道,“我的孙子拥有火系五等星的命星,天资高绝,就算是我也不及他的天分。再加上这些年来我的悉心教导,我可以保证:他完全具有二品炼器师的水平!” 金铤说得铿锵有力,丝毫不带一点迟疑的。 大有一副“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的气势。 这听得四周的人们也信了七八分。 “也是啊,有金老打包票,这还有差?” “天资更在金老之上?这么说来将来他的成就或许很有可能在四品炼器师之上……五、五品!?” “看来二品炼器师也是小菜一碟啊!” “金老的孙子,果然比普通人要强上很多!” 他们的这些话,令金铤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是了,他煞费苦心布置这么一个局面,不就是为了这一刻?不就是为了听到他们说,他金铤培养出一个未来的五品炼器师?不就是为了让他们知道,他金铤的孙子,是个能够超越他的存在? 连他们炼器师工会的会长段成玉,都只是个六品炼器师,一个五品炼器师的出现,不就等于将来有可能会取代段成玉,成为未来的炼器师工会会长? 然而下一秒,云烈的话仿佛一盆混着冰块的冷水,直接毫不留情地将他身上点燃的火花浇灭。 “我觉得……他估计不行。” 顿时,金铤就像是个被踩到了尾巴的老鼠,顿时跳起来。 “不行?你懂个屁!”金铤只差要破口大骂了。让一个门外汉来质疑自己,这是一个行业内的专家绝对无法忍受的事情,“刚才所有人都看到了,我孙子从注册考核到一品考核,全部是以满分的成绩通过的,这还不能说明他的实力吗?你行你上啊!” “消消气啊金前辈,这么生气是为哪般?都说了是个赌局了,总不可能我们俩都选他能通过吧?既然你这么确信他能行,那我不是就只能选他不行了?是吧?规则是你定的,选项也是你先选的,怎么最后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金前辈,咱们可得讲讲道理啊!” “……”金铤顿时哑口无言,仿佛火炮哑火,哑得莫名其妙。 云烈的话分明是在理的,可是看着云烈那语气,那表情,仿佛真的是觉得他孙子不行。这怎么不令金铤气愤? 今天明明是计划让金磊一鸣惊人,怎么到头来竟成了他与这个白毛小子较劲了? 金铤甩甩脑袋,深吸一口气,心头默念:绝对不能被这个小子牵着鼻子走! “行啊。既然我们的确做出了不同的选择,那么就看吧。看这一场考核,金磊的表现究竟如何。” “等一下。”云烈忽然抬手。 “怎么?”金铤狐疑看他一眼,忽然心头感觉有些不妙。 云烈笑笑,坦然说:“既然会长大人也在,那么不如秉承着公平公正的原则,请会长大人今天直接现场出题好了。金前辈,你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