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子府,他一口气饮了三杯茶,仍没作声。 屋子里的持剑随从看着他的脸色,低声道:“爷,那个玖兰萱到底是何意思?依属下瞧,今天她分明是有意戏耍。” 太子抬眉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他说的,他有同感,那人女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还胡乱的说上一通鬼话,是故意在向自己挑衅吗?她怎么敢这么做?若不是自己熟悉她,还当真以为认错了人。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一再生事,先是自杀,可以认为她在反抗我们。可是为何要诈死?这有何寓意,属下倒真的想不明白了,难道是做戏给我们看?这又说不通。”随从好像很头痛的样子。 见太子没接话,他又继续道:“今天她又装作不认识我们,属下愚笨,实在想不透其间的缘由,莫不是事情生了变数,她在向我们传递什么消息?”随从继续分析道。 “我们便在她对面,她传递消息还非得七绕八绕吗?”太子终于开了口,声音冷冷的,脸色仍难看得很。 “也对呀,我们此次去景王府,目标就是她,我们冒这么大的风险,她不可能不知道。却又故意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哎……” 炎夜清好像陷入了深思,没有接话。 随从不好再深说,便退到一旁垂首静立。 “她不是在传递消息。”过了一会儿,太子悠悠地道:“但是,这倒传递给了我们一个信息,怕她已经假戏真做看上那个景王了,今天这出戏,便是在宣战,除此,我再想不到其它理由。” 随从愣了一下,然后道:“爷,若当真如此,我们岂非很被动,当如何是好?” “非离,有件事情你要办妥。” “爷,您说。”他上前了一步,半躬着身倾听。 “安排人盯住她的一举一动,必要时候……你懂吗?”他左手并拢为刀状,向下做了个抹杀的动作。 叫非离的随从岂能不懂,他点头领命退了下去。 炎夜清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一口口啜着,眼睛看着杯中的卷舒的茶叶,眼神中的阴狠象壶中泡久的茶水,越来越浓…… 终于他一扬手,茶杯甩到对面的墙上,茶水并碎片四处飞溅…… 景王府内。 楚狸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到来给多少人增添了困惑。 她倒觉得身上的几层衣服给她惹了不少麻烦。 天仍很热,这里面有一层肚兜,外面又穿了件白绸里衣,然后再外面是绸缎的裙子,再外面还套了件无袖纱衣,太阳出来后,没走几步,她便出了一身臭汗。 本来她不想穿那里衣,可是看冬兰那副见了鬼的样子,她不想废口舌,便随她摆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