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兄弟两个边说边往里走。 “去花园吧,我们边赏花边饮酒,岂非幸事?”太子见景王要带他去议事厅,便开口提议道,然后又追问了一句:“不知皇弟可有不方便?” “哪里会不方便,皇兄光临,景王府陋室生辉,就怕皇兄嫌弃我府屋破人鄙,不肯常来。” “我们兄弟还讲这个吗?” “是呀,我们是兄弟嘛。”景王嘴角上扯,低着头看脚下的青石路面,眼底却清冷一片。 太子的侍卫个个持兵器跟在后面,太子摆摆手,让他们把兵器摘了,在自己兄弟的府内,不用防着谁。 景王忙制止:“皇兄,还是小心些才是,我们府内巡视的侍卫也是带着兵器的。” 到底没摘兵器。 花园内,很快铺上了红毯,备了酒菜。 兄弟两个落座,太子炎夜清看着眼前繁花似锦的花园,似不经意地道:“皇弟,我瞧这园子一点不比御花园差,单这墨色的牡丹开得比皇宫里的还热闹。” “皇兄说笑了,牡丹再热闹,也是王府的牡丹,与皇宫的比当然比不得。” “我看就比得。”太子脸上有笑意:“我看甚至比得过。莫不是这景王府的风水好?” “是吗?那皇兄愿不愿意住在这里呢?”景王探过身去,举着酒尊,也是面带微笑的盯着他的眼睛。 “皇弟想让为兄住在这里?那么皇弟你呢?想住哪里?”太子也举起了杯子,眸中精光烁烁。 景王收回杯子,哈哈一笑:“皇兄,这是弟弟的府弟,当然也住在这里,要不能去哪里?想请皇兄来府上做客,皇兄却要把弟弟赶走露宿街头吗?” 太子也笑了:“皇弟最最调皮,为兄的还以为……” “以为什么?” “以为你……不想我来打扰呢。” “怎么会?” “是啊,那以后为兄可就要常来了。” “皇弟每天洒水扫尘,红毡铺地,只等候皇兄。”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一切看起来都那么融洽。 卧室内的楚狸很晚才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过后,害得她一直没有休息好,生怕有什么人来直接把她抓走。 直到天蒙蒙亮,她才合上眼。 起床后,她边穿衣服边想,那些府衙的人后来到底怎么判定的。 她希望他们可别那么笨,那个老张的尸体如果他们得出别的结论,自己死定了。 真是倒霉,偷鸡不成差点蚀把米,蚀米倒成了,别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倒白瞎了老天的一片好意了。 “王妃,您在想什么?”冬兰看着她心不在焉便问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可是听说了?”楚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