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耳朵看着,直到他们逃得一个不剩,才有机会打量四周。 哦,这是个灵堂。她自言自语道。 什么?灵堂? 果真是灵堂。满屋的白色! 楚狸跳下了床,只听当地一声脆响,一块玉掉落在地,碎成两半她捡起,上面还湿湿地,原来这是就是从嘴里掉出去的,是块玉,上面的花纹提示,这是古人用来压口的。 环顾,屋内挂着几盏白色的灯笼,上面黑色的的奠字她认得,她刚才躺的也不是床,是停尸板,两侧分别立着童男童女,苍白的脸上有两抹诡异的红,那是红脸蛋,屋子里白色布缦随风而舞,长明灯豆大的火光跳跃闪动…… 怪不得这群人如见鬼。 她上前摸了摸童女的脸蛋,微微点头,这扎纸活的人手艺还不错,这纸是也上等的。 再看自己的衣服,哇,是上好的锦缎,这寿图祥云也是手工绣上去的,还有这掐边的金线,怕是纯金的,看这做工针脚,应该值些MONEY。 只是它怎么跑到自己身上来了? 他们刚才喊的是鬼和诈尸吧。 难道自己便是那个尸体? 有人在给自己办丧事? 原来自己果真死了! 她嘟着嘴,糊里糊涂地想道。 但好像哪里不对。 她隔着衣服摸着自己的后腰,没痛觉,只有微微地酸麻,她又里三层外三层的解开衣带,将手伸了进去,费了很大事,终于摸到了光滑的肌肤,上下左右地摸了半天,仍找不出一点疤瘌。 伤口呢?自己的伤口呢?没有伤口怎么会死? 她歪着头,挑着眉毛在思考。 给自己办丧事也就办吧,为毛给自己穿成这个样子,这件衣服分明是古代的服装,难道现在开始流行这个? 可是他们为毛也穿古装,扮古相?还议论什么王爷王妃,跟真事似的? 过家家? 不会如此幼稚无聊吧? 拍电视? 楚狸微皱蛾眉,四顾,没有机器,没有剧务,人都跑光了,自己应该逮个人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边想边往外走。同时回忆着,一下子想起来自己最后的记忆:那是一个汉代的古墓,没有破坏痕迹,自己眼瞧着要进墓室了,在那条平淡无奇的墓道上,却不想中了连环翻板,滚下深坑,那坑内尖刀刺穿自己身体的疼痛,现在想起,真是…… 想到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两个寒战,太痛了,那种痛让自己再不愿去想。 事实上,确实怪自己,是自己太大意了,虽然废了墓口的那道箭弩机关,可是那墓应该是汉代贵族墓,怎么会只有一个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