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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变身知县赵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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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期间,在富源县曾经有一任知县,此人名叫赵文才。说起这个赵文才,有人说他是个贪污腐败、坏事做尽了的贪官,也有人说他是个为民做主、伸张正义的好官。每逢到了单月赵文才就会显现出一副贪官的嘴脸来,出入他府上的也都是些贵族老爷和当地的富豪商人。每逢到了双月赵文才就又变成了一个体恤百姓疾苦的青天老爷,所以很多当地的百姓都会选择在双月里击鼓鸣冤。就连赵文才身边的县丞、衙役们,对他多变的性格也都大为不解。又要当贪官,又要立牌坊,赵文才也真是做绝了。

这天是六月初一,按照赵文才的习惯又到了为民做主的月份。吃过早饭后不久,赵文才便喊来了县丞、衙役们,说是要到正在施工的渭河大堤上去看看。县丞毛金宝听完愣了一下,说道:“老爷昨天下午刚看过渭河大堤了啊,金三爷晚上还陪您在艳照楼上喝酒、赏月。”毛金宝所说的那个金三爷,是昌邑府金知府的三弟,渭河大堤的工程就是他负责修筑的。赵文才眼睛一瞪说道:“怎么?老爷我昨天看过了,今天就不能再去看看了么?”毛金宝只能连连点头,却又忍不住地苦笑。

渭河大堤上人头攒动,成百上千的民工正在不停地忙碌着。赵文才等人来到那些民工面前后,赵文才停下来说道:“大家辛苦了!”那些民工见是县太爷来了,忙跪倒在地,连声说道:“谢谢老爷关心,我们不辛苦。”不想,赵文才继续问道:“你们干活的时候有没有偷工减料啊?”民工们顿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答话了。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朝廷出银子干的工程哪有不偷工减料的?这时,一个民工抬起头来,用眼睛扫了一眼身边的木桩子。赵文才感觉民工的眼神有点蹊跷,他于是对身后的衙役们说道:“去,把那根木头桩子拔出来。”那木头桩子深埋于地下,衙役们原本以为拔出来会很费力气,不想他们只是摇晃了几下,那木头桩子便被连根拔出来了。赵文才再一看那根被拔出来的木头桩子,顿时气得脸色铁青。那木头桩子本应是两米多长,大半埋在土下的,被拔出来的这根木头桩子连一米长都不到,完全就是插在土里做个样子。连根木头桩子都如此作假,这工程的质量就可想而知了。赵文才一怒之下,让人将已经磊好的堤坝用铁棍撬开,眼前的景象更是让他大吃一惊。那堤坝本应是全部用大青石磊起来的,现在只有表面一层是青石,里面全部都是用烂泥和河沙堆积而成。这样的大坝别说是防洪了,怕是一场大雨过后就会整体塌掉。赵文才怒骂道:“如此胡作非为,视百姓安危于不顾,实属天理难容!回府,审金三!”赵文才骂完,快步走下渭河大堤,身后留下民工们的一片掌声。

不过一个多时辰的样子,一脸肥rou的金三便匆匆赶到了县衙。别看金三走的样子挺急,但是他心里是一点都不害怕。金三有个当知府的哥哥撑腰,再加上昨天晚上在艳照楼喝酒赏月的时候,他刚送给赵文才一万两银票。

果然,赵文才并没有在衙门大堂里审问金三,而是把金三喊到了书房里。金三向赵文才屈膝施礼后,就要起身。不想赵文才冷着脸说道:“你就跪在那里说话吧,我不在大堂之上审讯你,已经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金三愣了一下,不知道赵文才这是想要干什么。赵文才说道:“金三,你可知罪?”金三摇了摇头说道:“小民不知,赵大人倒是说说看,我是犯下了什么罪?”听完金三的话,赵文才脸色突变,大声责问道:“你可知道渭河大堤工程关系着下游十几万百姓的生命安危?你可知道偷工减料欺骗朝廷那可是杀头之罪?”金三嘴里不屑地“哼”了一声,心想:你赵文才从我这里刮走的银子都快能买走半个渭河大堤了,老子不偷工减料又能如何。赵文才见金三不屑的表情,怒喝道:“金三,本官看在金知府的面子上命你速去将渭河大堤翻工重建。如若再敢偷工减料,危害百姓,欺骗朝廷,到时可别怪我无情。你走吧!”金三听完赵文才的话彻底傻了眼,翻工重建那可不是说着玩的,渭河大堤工程耗资近百万两白银,现在就是把自己全部家底都卖了也不够翻建大堤的啊!

走出了县衙,金三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这赵文才可也太不是个东西了,修大堤的银子都让他贪污走了不算,大坝出了问题又要让自己去顶罪。金三并没有去渭河大堤,而是自己跑到酒楼里去喝闷酒,恰好遇到也正在那里喝酒的县丞毛金宝。于是,金三把毛金宝请到雅间内,边喝酒边向毛金宝诉苦。不想,毛金宝笑着说道:“赵大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下个月自然就没事了。”金三心里却不是那么想的,赵文才性格多变,如果渭河大堤将来真的出了事故肯定会拿自己去顶罪。与其等着被赵文才治罪,不如到哥哥那里告上他一状,先把他赵文才治罪打入大牢。想到这里,金三说道:“那我就先去昌邑府里散散心,顺便再去看看我那当知府的哥哥。”



两天过后,金三已经坐在哥哥金知府的家中了。

金三在哥哥面前添油加醋地把赵文才的丑恶嘴脸向哥哥诉说了一遍,不想金知府听完后并不是太当回事。金知府说道:“文才虽说脾气是怪异了一些,但总的来说人品还是不错的。这样吧,回头有机会我说教说教他。”

从金知府家离开后,金三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自己的亲哥哥竟然会向着赵文才说话。其实,金三有所不知,那赵文才在富源县里搜刮走的银钱大半都送给了金知府,远比他这个三弟孝敬给哥哥的银子要多上许多。

心情烦躁的金三跑到怡红院里找乐子解闷。怡红院里灯红酒绿、热闹非凡,金三正准备让老鸨给自己找个漂亮的来,就看见不远处的一张桌子前一个富商打扮的男人正搂着两个美女调笑个不停。金三再细看那个“富商”,不是赵文才又是那个?金三心里那个火啊,赵文才身为朝廷命官贪污受贿、两面三刀、吃喝嫖赌,可真是坏透了。突然,金三脑子里灵机一动,看赵文才那身富商的打扮就知道他是怕被别人认出来,偷偷地跑到这里来寻欢作乐的。金三暗想,既然你赵文才不仁,那也休怪金三爷不义了。想到这里,金三嘴角冷笑了一下,悄悄地离开了怡红院。

第二天上午,销魂了一个晚上的赵文才面带满足的笑容从怡红院里走了出来。赵文才刚走到大街的一个拐角处,一辆大马车便从他的背后飞驰而来。四五个脸上蒙着黑布的壮汉跳下马车,他们冲上去将赵文才打倒在地后用麻袋套住了赵文才的脑袋,没容得赵文才挣扎便将他扔上了马车。随后,大马车又飞奔而去。

转眼七八天时间过去,这天富源县捕头李江接到报案,说是有人在渭河里发现了一具死尸。李江忙带着几名衙役赶往出事地点,当衙役们将已经被江水泡肿胀的尸体从江水中打捞上来后,将尸体面朝上摆在岸边一看,顿时在场所有的人都被惊呆了。从那具尸体的面貌上看,死者竟然酷似知县赵文才。于是,李江匆忙赶回县衙,向赵文才汇报。

李江对赵文才说道:“赵大人,我们在渭河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赵文才不假思索地起身说道:“走,你这就带我去看看。”李江犹豫了一下,说道:“赵大人……那死者的面貌有点不同寻常……”赵文才诧异道:“不就是一具死尸么?能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李江只得实话实说:“那,那死者的面貌跟赵大人有些相像。”赵文才听完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对李江说道:“快,你快给我前面带路。“

赵文才的轿子紧随李江用最快的时间赶到了江边,当赵文才看到那具酷似自己的尸体后,脸上露出一副极为震惊的表情。李江见赵文才脸色不对,忙凑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赵大人,您没事吧?”赵文才闭上眼睛,慢慢地挥了挥手说道:“你们验尸化验,准备破案去吧……我没有事。”说完,赵文才踉踉跄跄地走进轿子里,回县衙去了。

就在这天晚上,金三来到了捕头李江的家中。几句客套话过后,金三开始拐弯抹角地打听起渭河里那具死尸的事情。金三问道:“我听说渭河里发现的那具死尸的面貌,竟然跟赵大人有些相像,可是真有此事?”李江小声说道:“岂止是相像啊,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人。”金三想了想后,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说会不会死的那个人才是赵大人,现在坐在县衙里的是另外的一个人呢?”金三说完,也感觉自己言语过头了,忙又补充道:“我也是乱说的,乱说的。不过,赵大人单、双月性格变化差异大的很,还真像是两个人呢。”说完,金三拿出两只金元宝来递给李江,说道:“平日里李捕头对我不薄,一点小意思还请李捕头收下。”李江客套了两句,还是把金元宝收了下来。送金三出门的时候,李江见四周无人,小声说道:“说实话,我们在县衙里做事的一班人也曾怀疑过是有两个赵大人。不过,此事无凭无据,污蔑朝廷命官那可是要掉脑袋的,金三爷还是不要说出去才好。”金三听完一愣,随后“呵呵”一笑拱手跟李江道别。

李江送走了金三后,越想这件事情越不对劲。那金三平日里仗着当知府的哥哥撑腰,再加上他与赵文才私交甚好,从来不把自己这个小捕头当回事,怎么今天突然跑来给自己送礼?再想到金三刚才跟自己说过的话,李江突然感到后怕起来,死在渭河里的那个人不会真的就是赵文才吧!想到这里,李江再也坐不住了,他拿出两瓶上好的“女儿红”,又把金三送给自己的金元宝拿出一只来,然后直奔县丞毛金宝家而去。

此时,毛金宝正趴在桌子上斗蛐蛐玩,他见李江来了也不客气,而是指着盒子里的两只蛐蛐说道:“李捕头,你猜是这只白翅大侠会赢呢?还是那只金头将军会赢呢?”毛金宝不仅酷爱玩蛐蛐,他还给每只蛐蛐都起了名字,白翅大侠和金头将军正是桌子上那两只正在拼命掐架的蛐蛐。李江并不答话,而是把两瓶“女儿红”放到桌子上后,又把金元宝放在蛐蛐盒子的旁边,说道:“我是个只会破案的粗人,斗蛐蛐这种雅事我是不懂的。”毛金宝扫了一眼盒子旁边的金元宝,说道:“你我共事多年,李捕头何必这么客气呢!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李江这才说道:“渭河里发现死尸的事情想必毛大人也知道的,我只是想不明白那人的容貌为何跟赵大人如此的想象?”毛金宝笑道:“天下无奇不有,面貌相像的人多了,这点小事怕是难不住李捕头吧?我现在最关心的不是那个案子,而是白翅大侠和金头将军究竟那个能赢呢?”说完,毛金宝用指甲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了“白”、“金”两个字。李江看着桌子上的那两个字,恍然大悟,毛金宝所指的可否就是赵文才的大夫人白夫人和二夫人金夫人呢?说起这两位夫人,也是脾气喜好各有不同,白夫人性格刁钻、贪婪成性,所以每逢单月陪伴着赵文才的都是白夫人;金夫人性格温顺、通情达理,所以每逢双月陪伴着赵文才的便是金夫人了。

李江目不转睛地盯着桌子上的那两个字看。毛金宝小声说道:“自从渭河死尸案后,这只白翅大侠突然情绪失常的很,时而情绪低落,时而暴躁不安。看吧,怕是要出大事了!”毛金宝一向有“富源诸葛”的称号,正是因此李江才跑来给向他求教的。李江正要再往下问,毛金宝已经端起茶杯来送客了。李江只好拱手告别。



第二天上午,李江前去向赵文才汇报渭河死尸案。那死者的死因已经查明,死者系窒息而死,死后又被人扔进了渭河里的。现在李江已在沿渭河各县张贴了悬赏布告,来确认死者的身份。

赵文才听完李江的汇报后,突然问道:“你在富源县当捕头快有十个年头了吧?”李江听完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赵文才这话是什么意思。赵文才继续说道:“我倒是有一个连环计,只要李捕头按照我的办法去做,我可保你加官进爵。至少官至把总。”李江听完心中暗笑,把总是正七品武官,需报经朝廷方可任命。而赵文才自己不过是个正七品知县,他有什么能力让自己当上把总呢?当然,李江嘴里还是说道:“多谢赵大人的美意,卑职愿听从赵大人的安排!”赵文才说道:“李捕头只要按照我的要求去抓三个人,别说是正七品的把总,就是捞个正六品的千总也不是没有可能。我让你抓的第一个人便是我家的白夫人。”李江听完大吃一惊,不明白赵文才这是想要干什么。李江再联想到昨天晚上毛金宝的言语,才意识到真的是要出大事了。赵文才继续说道:“你把白夫人抓起来后,必须把她单独关在一间牢房内,不准任何人审问和探监。你要抓的第二个人便是金三,同样金三也不准任何人审问和探监,要把金三关在白夫人的隔壁。”李江是越听越糊涂了,他不解地问道:“抓白夫人和金三总要给他们定个罪名吧?”赵文才说道:“内外勾结贪污、挥霍朝廷拨款是不是罪名?将关系到渭河下游十几万百姓性命安危的渭河大堤修筑成豆腐渣工程是不是罪名?这不仅仅是罪,而且是滔天大罪,李捕头办好的这件案子何愁不会引起朝廷的重视呢?”李江听得是心惊rou跳,难道赵文才是要拿他自己开刀么?李江又试探地问道:“那么渭河死尸案,又该怎么处理呢?”赵文才闭上眼睛说道:“这是一个连环案,李捕头只要按我说的去做,一环一环到时自然是都会解开的。”

李江走出县衙后,感到后背上直冒冷汗。思来想去,李江认为这件事情对于他自己来说,倒的确是件好事。无论这个案子会牵连到谁,跟自己都关系不大,如果真能一举破获渭河大堤腐败案,无论是对百姓还是对朝廷可都是立下了大功一件。即便是出了意外,自己也是奉命行事,不会承担太大的责任。

想到这里,李江不再犹豫了,他连忙召集捕快们动手抓人。到了这天晚上的时候,白夫人和金三已经被关押进了大牢之中。

就在这天晚上,身穿便装的赵文才独自一人走进关押着白夫人的牢房里。赵文才刚一走进牢房,身上带着枷锁的白夫人便破口大骂起来,她大骂道:“好你个狼心狗肺的赵文才,你哥哥尸骨未寒你就把我打入大牢。你是想要杀了我灭口后,好独霸知县的宝座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二十年前,赵文才的父亲本是一个拥有万贯家产的富商,不幸遭到当地一个贪官的暗算,差一点倾家荡产。赵父从此看透了这个世道的黑暗,本分的商人永远都是那些腐败官员们的囊中之物,所以赵父便一心想把儿子送入官场。无奈赵文才参加了几次科考,都没能成功。于是,赵父便用尽全部的家产为儿子捐来个七品知县。赵文才有一双胞胎哥哥名叫赵文玉,他们两人无论长相、还是言谈举止简直是一模一样。赵文玉见父亲用全部家产给弟弟捐了知县,大为不满。赵父无奈之下想出这么个办法来,那就是每逢单月让赵文玉当知县,每逢双月让赵文才当知县。赵文才的夫人金氏和赵文玉的夫人白氏,也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轮流当起了知县夫人。赵文才和赵文玉虽说面貌上极为相似,但是性格却大不相同,赵文才正直忠厚正义感较强,赵文玉贪婪油滑似乎是更适合在官场中行走。所以,每逢单月的赵文玉便拼命地搜刮民财,大肆行贿上级官员;每逢双月赵文才又秉公执法,为民伸张正义。

现在,赵文玉意外地被人杀害了,赵文才不仅不积极破案为哥哥报仇,又将嫂子白夫人打入大牢,白夫人肺都快要被气炸了。

赵文才等白夫人骂够了,才说道:“嫂子,以往你和哥哥贪赃枉法,搜刮民财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不说你们了。可是,这一次哥哥瞒着我跟金三联手贪污朝廷拨款,把渭河大堤建成个烂豆腐工程,那可是关系到十几万百姓生死的工程啊!即便是这次哥哥没有遇害,那么有朝一日渭河大堤决口,十几万百姓尸横遍地、无家可归之时,朝廷追问下来那可就是要满门抄斩的重罪啊!我劝哥哥把你们这些年来贪污的钱财拿出来,再逼迫金三出钱重建渭河大堤有何不对呢?可是,哥哥就是不肯答应。”白夫人气呼呼地哭喊道:“你就直说了吧,你想把我怎样处置!”赵文才说道:“交出你和哥哥这几年来贪污的全部钱财,重建渭河大堤!我这也是在朝廷问罪之前,给你一条生路。”白夫人恨恨地说道:“你就别骗我了。你是看文玉遇害了,又想霸占我们的财产,你休想!我死了也不会给你一两银子的。”

赵文才不再说话,而是转身离开后,又打开了隔壁关押着金三的那间牢房。金三表情紧张地盯着赵文才。赵文才说道:“想必刚才我和白夫人在隔壁的对话你都听到了。没错,的确是有两个赵文才,一个已经不幸遇害,另一个就站在你的面前。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跟我合作重建渭河大堤。”金三说道:“我要是不答应呢?”赵文才笑了笑,说道:“那我就把你和赵文玉的所作所为公布于天下,然后亲手把你送上断头台。”金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说道:“你们哥俩轮流当知县欺骗朝廷,这可也是欺君重罪啊!你杀了我,你的脑袋还能长在脖子上么?”赵文才也笑道:“我早就想好了,等重建了渭河大堤我就亲自去朝廷面君请罪。死了我一个,救活十万人,我何乐而不为!”说完,赵文才甩袖离开,重重地关上了牢门。



具体白夫人和金三是如何答应了捐出金银财宝来重建渭河大堤的,没有一个人能够知道。到了第二年的春天,渭河大堤工地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重建后的渭河大堤终于竣工了。此间,白夫人和金三一直被软禁在大牢之中。

这天,李江来面见赵文才。

李江地问道:“一年前赵大人跟我说过。等我抓够了三个人就可保我加官进爵的。现在,金三和白夫人已经在牢中关押了一年有余。不知这要抓的第三个人,是谁呢?”赵文才大度地笑了笑说:“如果我没有猜错,毛县丞就在门外吧,毛县丞的身后还跟着一帮捕快们吧。一年前我也答应过毛县丞,只要协助我重建渭河大堤,我就把这个县太爷的宝座让给他来坐。”赵文才不慌不忙地换好了衣服,出门后对门外的毛县丞和众多捕头们拱手说道:“几年来多谢各位给面子、捧场子,我赵文才实在不是当官的料,如往日有得罪之处还请各位多多包涵。我走后,我哥哥赵文玉被杀一案,就拜托给毛县丞了。”说完,赵文才径自走进门前的囚车里。囚车在李江和众多捕快的押解下,直奔京城而去。

这一年的冬天,富源县里一连地发生了几件大事。一是,原任知县赵文才因犯下欺君之罪,被发配边疆。二是,县丞毛金宝和捕头李江因揭发赵文才兄弟和重建渭河大堤有功,分别当上了知县和边防把总。三是,赵文玉被杀一案告破,金三因贪污朝廷拨款和雇凶杀人,被判斩立决。还有就是昌邑府金知府因受富源县系列案件的牵连,已被免去官职,正在接受朝廷的审查……但只有一件事情是跟老百姓们息息相关的,那就是新建的渭河大堤一百年都不会倒塌了!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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