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每天早晨我都是第一个起床,睡在我身旁的女人们太懒了,一个个丰满的都快要流油了,还不知道锻炼身体。 至今为止,我记不得自己已经有了多少儿女,那些女人总是不知疲惫诱惑我做相同的事情。 我必须锻炼身体,保持健美的肌rou,保持充沛的精力。我喜欢每天早晨起床后去游泳,让清凉的河水洗去一身的臭汗。 最近,住在对门的大黑老是用邪恶的眼光看我,谁知道这个家伙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这个家伙已经有了三十多个老婆还不满足,总是用色色的目光盯着我的女人看。哪天惹急我了到主人那里告他一状,让主人把他阉了。其实我对大黑的女人们也很有兴趣,呵呵,男人总是有很强的占有欲。 今天怪了,大黑也跑到河里游泳,有本事就和我比赛,看看谁捉的鱼最多。老吃主人提供的免费餐,也不怕把自己搞*了。看大黑走路的姿势,屁股颤颤悠悠,就可以确定他一定是肾亏。 绿脖是我的野鸭兄弟,我们磕过头八拜结交,他曾经给我承诺哪一天给我搞一个外国女人,但是直到今天我也没有见到过外国女人的皮毛。我大方的用自己的女人招待绿脖,结果我的女人生下一堆怪模怪样的孩子,主人非常高兴,给我吃最好的饭食补养身体。家里来了很多人类的专家,他们对我和我的女人经过很长时间的研究得出结论,说我女人生的怪孩子是属于返祖现象,这群人类的傻B。 二 我决定教训一下大黑,我和绿脖经过仔细的商议,制定出一套完美的计划。 那天,大黑又出来游泳,绿脖游到他身边极神秘的告诉他,住在后山的母鹰失恋了,特别需要强壮的男人。大黑起初还不敢,绿脖陶醉的说:那母鹰太性感了,温柔无比,自己昨天晚上刚刚和母鹰风流过。绿脖说我现在正睡在母鹰的床头,所以才没有来游泳。一提到我,大黑马上开始气愤,他认为我可以做到的他照样可以做到,他打死也想不到我就藏在水草里窥视他。大黑挺着胸脯一摇一摆向后山走去。 傍晚,大黑回来的时候身上的毛全被母鹰拔光了,还好,保住了命。 我和绿脖坐在石头上狂笑。绿脖冲大黑大喊:“你风流完总要记得把衣服穿回来吧!” 我更是笑得得喘不过气来,就大黑那呆头呆脑的样子还想玩鹰,哈哈! 好长时间没有看到大黑,一打听才知道主人已经把他制作成板鸭。 我终于如愿以偿,主人把大黑的女人全部送给我。 三 绿脖要上路了,他们的队伍今天晚上要出发。我和绿脖拥抱在一起忍不住泪流满面,虽然明年他还会回来,但是我心里面还是很难受。绿脖答应明年一定给我领回个外国妞。 很多时候我也有过想参加绿脖队伍的冲动,好男儿应该浪迹天涯,四海为家,我只是放不下我的女人们。男人一旦结婚就完蛋了,女人的温情把男人的雄心大志全部融化。于是,守住我的女人就成了我最大的事业,我发誓。 不知道是怎么了,我的女人们相继开始发烧,饭也不吃,对那事竟然也不感兴趣。我急得浑身冒火,在女人之间来回穿梭。 主人又领来一堆人类的专家,那些傻B竟然说是禽流感,说是交流感染。我突然想起了绿脖,一定是这个混蛋把这倒霉的病传给了我的女人们。专家说治疗的办法只有全部杀死,我听了忍不住狂哭。 主人对我还是很有感情的,因为我是一只非常优秀的公鸭子。主人把我独自关在一间黑屋子里,在黑屋子里我听到了外面妻妾和儿女们的惨叫。我眼睁睁看着妻儿遭到屠杀却无能为力。我的心在淌血,血顺着我的嘴流出,我晕死在黑屋子里。 四 天下起雨,雨水顺着门缝流进来。我慢慢清醒过来。雨水里面满是血腥味。 我开始用身体撞门,一次接着一次撞,我要出去,我必须去保护我的亲人,我的亲人正在流血。 门终于轰然倒下,我跌跌撞撞冲出来。地上满是鸭毛,红色的血水在地上不停的流淌。我一遍又一遍大声呼唤着妻儿的名字,我的声音在雨水中回荡,我却听不到一声回应,哪怕只有一声。 在一个红色的盆子前我停下脚步,我的心在胸膛里面炸开。那盆子里面竟然满满当当装着我的妻子和儿女的五脏六肺,血水顺着盆子不停的溢出。我忍不住大口呕吐,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被呕吐出来。 只是在一瞬间,我失去了全部的亲人。我要复仇!我始终把自己的主人当作上帝,我第一次有了背叛上帝的念头。 我知道,以我自己的力量根本战胜不了主人,我需要援军。我想到了绿脖,虽然是他把倒霉的禽流感传染给我的妻子,但我相信他并不是有意的,我的主人却展开屠刀屠杀了我近四百亲人。 五 我开始冒着风雨尝试飞行,一只在树叶下面躲雨的麻雀叽叽喳喳的怪笑。他认为我的翅膀已经不是翅膀了,只配摆在烤鸭店里出售。 我还是要感谢绿脖,因为是他传授给我飞行的技巧。我在雨中拼命的舞动翅膀,这里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和顾忌。我曾经说过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现如今我一件衣服都没有了,主人连一条短裤都没有给我留下。 我要飞,我要飞得更高!我飞起来了!穿过树梢,越过屋顶,我向着绿脖和他队伍的方向艰难飞行。 渴了喝河沟里的臭水,饿了吃草根和烂叶。我不肯浪费一点时间,狂风阻拦不住我复仇的翅膀,暴雨阻拦不住我复仇的心。 我穿越草原,穿越城市,穿越河流,穿越村庄,我甚至已经听到绿脖和他队伍的欢鸣。 一支猎枪对准了空中飞翔的我。我毫无惧色。来吧!有种你就开枪。 子弹穿过我的胸膛,我却开始微笑。我知道,我要和妻儿团聚了,不再孤孤单单的悲伤。 那个人把我从地上捡起来。“cao,这只野鸭怎么长得和家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