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那间墓室里面经过短暂的休息和整顿就继续前进。闷油瓶打头,我被胖子扶着走第二,后面是小花和黑眼镜并排着走。一路上胖子话最多,我和黑眼镜也跟着他插科打诨,小花偶尔接两句,闷油瓶还是老样子。我们正说着,闷油瓶突然就停了下来。我向前看去原来是没路了,只见一道高约2米5的“青铜门”呈现在眼前。 闷油瓶走过去,用他的手在“青铜门”右边的墙上拨弄了几下,门就开了。那是一个类似二进制式的机关,没有太多的时间给我去研究,我就被胖子拉进了“青铜门”。这是一间较长的墓室,里面空空如也。可能胖子有点失望,在旁边嘀咕,说小哥家祖坟早被人搬空了,连棺材都抬走了,我在旁边暗笑。 小哥完全没听他嘀咕,而是眼睛一直看着地上。地上的墓砖比之前通道里面的大,排列也很奇怪,莫非这是机关室。 我看了半天完全没看懂,正打算问闷油瓶,就见他左一下,右一下的跳了过去。要是我没受伤,要跳过去应该是很容易的事,只是现在有点难了。黑眼镜顺着几个闪身就过去了,中途还不忘耍帅一番。小花好像过平地一样,用手中的棍子撑地,两下就跳了过去。他们几个都伸手了得,看得我直郁闷。 胖子在后面问我行不行,我点头表示没问题。这个有的地方距离比较大,我真没百分百的把握,但是应该没很大的问题,尤其是那么多人看着我,绝不能认怂。 刚开始几步还可以,后面的距离大的地方,有点吃力,每大胯一步,背上都传来剧烈的疼痛。在中间的时候,我发现我冷汗直冒,估计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前面又要大跨步,我咬紧牙关,打算奋力一跳,这时一条铁链套住我,向前一拉,直接撞进了一个微凉的怀抱,然后就听见黑眼镜那讨厌的笑声。我低头看了一下,这姿势,是有点怪,闷油瓶单手抱着我的腰,我爬在他肩膀上,瞬间脸就红了,只听见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天!我被一个男人抱着,脸红个屁啊。 我一直以为,我经历了那么多,就好像活了上千年,什么都看淡了,结果在他面前,搞得像刚谈恋爱的小女生似的。我瞬间觉得我都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了,我心跳那么快,闷油瓶会不会察觉到啊。要是他发现了,我该怎么给他解释啊?难道认怂,说我是害怕?显然很假。 “无邪。”闷油瓶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啊。”难道他真的发现了,顿时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听到黑眼镜的笑声更加疯狂了,我这才发现我脚已经踩在地上,而我还抱着闷油瓶的脑袋,天!真想找个地缝专进去。 我下意识的放开他,说了句谢谢,转开身去查看墓室。在这种尴尬的场面,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不说任何话,故作镇定的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不过脸上的热度分明出卖了我,还好这地方黑,他们根本看不到,想到这我就松了口气。 “小三爷,你脸红什么啊。”黑眼镜这人就是能有机会让你丢脸的时机,绝不放过。 我知道他们不可能看得到我脸红,索性转过头去看着黑眼镜,淡淡的说道:“我为什么要脸红?去开掉你的眼镜看清楚了在说。” “噗哧。”我转过头去就看到胖子憋笑的肥油脸,心里默念交友不慎。 谁知道,黑眼镜竟然笑得抱着肚子。对付普通人的方法拿出来对付黑眼镜,简直就是自讨没趣。想明白了这点,我直接无视他。 我问闷油瓶接下来怎么走,因为我压根没看到门之类的东西。这家伙好像完全没受到任何影响,只管在墓室里面摸索,也不回答我。最后他的视线停留在墙角的墓砖上,接着在哪里的墙壁上按了两下,然后就看到他前面的地砖移动来去,一条阶梯通向地下,黑黑的也看不清楚。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指着阶梯说,从这里走,然后直接跳了进去。我暗自腹诽,娘的,不是有梯子么?耍什么帅。接着黑眼镜也跳了进去,我背受了伤,只能一步步往下走,胖子和小花在我后面。 我们来到了一个较大的墓室,墓室的正前面有三个雕塑。中间的是站着的是人首蛇身的女人,这个女人非常的漂亮,下面的尾巴是金色的,上面是白玉雕刻的华服,有种让人不敢靠近的威严。旁边站着的是麒麟和凤凰,表情都非常的严肃。他们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仿佛我们都是蝼蚁,他门看的是天下一样。 这墓里到底是什么人,难道就是这个人首蛇身的女人。想到这里,我又想到了西王母,但是很明显他不是西王母,比西王母多了一种宽广,仁慈,威严在里面,甚至容貌都远胜于西王母。既然不是西王母,那思来想去也只有女娲了。 “这张家人太他妈浪费了,就不能弄两样我胖爷拿得动的么?” 我向胖子看过去,问他怎么了。他拽着我到处指着说,你看。整个墓室都是用陨玉做成的,确实奢侈。这里面的温度比之前暖和些,准确说是那种刚刚好的感觉。我们都退去外面的防寒服放到包里。我继续向前走到女娲面前,看着她的表情,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避开她的视线,顺着往下看,我发现她的手里托着个平台,上面有些凹陷。 我仔细看那个凹陷,感觉很眼熟。我摸出包里的鬼玺,放了上去,刚刚好。突然“咔嚓”一声,瞬间失去重心不断往下掉,看来我又中招了。我双手乱抓,希望能抓住什么东西,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接着掉到了冰凉的水里,感觉呼吸困难,渐渐的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