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墨本来以为林雨这次会死定了,但是怎么都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这么魅力非凡,还直接和这个猛鬼聊上了!聊上了就罢了,居然还跟它做起了交易。这让他有些好奇了,当年他还没有见到这只猛鬼就被那群盗墓贼给弄死了。所以它一直对着墓葬如此神秘的墓主人很好奇,既然它这么好说话,那它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想到这儿,它连忙从林雨的长命锁里钻了出来。可当看清那个东西的长相时,它整个人都傻住了。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本来已经缓和下来的气氛,随着旬墨的出现,气氛一下子凝结了。 尤其是这两只鬼之间的眼神交流,让林雨觉得怪异极了。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就在她以为这两只鬼是不是有些什么时候。忽然那只穿着黑色寿衣的鬼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造型怪异的铲子,想都不想直接就往旬墨的脑袋上敲,“好你个臭小子!我当是谁居然带着别人来挖我的墓。敢情是你这个不孝徒弟!看老子不打死你!”这番话一出,傻子也听明白了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我去!这鬼是旬墨的师父? 就是旬墨口中那个心心念念,厉害到不行的师父? “师父!怎么是你?欸!你怎么葬这儿?我当时死的时候,不是还听说你跟大师兄在外面盗墓吗?”旬墨频频闪躲,显然是很惧怕这个师父的。可是这个师父哪里会放过旬墨,一想到自己最得意的爱徒居然带着别人来挖自己的坟墓,它简直就快要气疯了。追着他就是一顿穷追猛打。吓得旬墨怎么躲都不是,硬生生挨了它好几下的铲子。 “连老子死了都不知道,每天就知道研究你那些破书!看老子不打死你!”墨非子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见到生前的徒弟,更没想到。自己这个最得意的弟子居然也会落得一个客死他乡的下场。这或许就是他们这些盗墓贼的下场,死了也无人知晓,也无人关心。 “师父!我怎么会知道!而且大师兄自打和你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过。我本想出来找你们的,可是碰巧听到别人说,有一个新的墓葬里藏着李莹的画作。这才想赶过来看看的。”旬墨无辜极了,它的出发点是好的。知道师父和大师兄失踪,它就刻不容缓的跑出来找他们了。可是人海茫茫,它想着是不是要带些师父喜欢的东西回去,可怎么都没有想到师父居然已经死了。 一个逃跑求饶,一个穷追不舍,看的林雨啧啧称奇,这对师徒,还真是奇葩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夜幕降临,他们两个才总算停下了脚步。 “师父,你就跟着我们一起离开吧!守着这里,也没有用啊!”这不过是一个墓葬,既然下不了阴曹地府,成天呆着也不是办法。 “去你的!老子一生的心血都在这里面,你让老子走?万一再有盗墓贼过来弄走了里面的东西,老子和谁哭去?”想他穷其一生就是追求那些墓葬中的宝藏,就因为如此,才落得一个客死异乡的下场。如果不是他那个大徒弟有孝心,帮他在这个绝佳隐蔽的地方找了一块风水宝地埋了自己。为自己挖了一间规模不小的墓室,它可能就是一个孤魂野鬼,连自己的墓葬都不会有。 “师父你怎么到死都不明白啊!这钱财是身外之物,你每日呆在这个地方,不如跟着徒弟一起出去好好想想做什么事情能够重新投胎转世……”它们死后其实是去过地府的,可是阎王爷说它们生前挖人祖坟,有损阴德,就让它们重回阳间,等到历经了五百年的人世沧桑再看看是否有机会能够重新轮回。 这就是变相的惩罚,意思是,它们挖了人家祖坟,让别人从有坟的鬼怪变成了孤魂野鬼,也要让他们尝尝飘荡人世只能当孤魂野鬼的滋味。 “不走!这五百年我都要守着这些……”墨非子哪里愿意走,这是它辛苦了一辈子的结晶啊!也是因为这些东西,连死都不能下地狱,只能在阳间飘荡。所以说什么它都不会离开这些宝贝。 “你们说完了没有?它不走就让它继续一个人呆着喽!等我以后慢慢的搬空了这些东西,它不走也要跟着我们走了!”林雨打了一个哈欠,看了看渐渐昏沉的天色,心里想着那林陈氏怕是已经从镇上回来了。如果没有看见自己,不知会不会担心。 两人正因为陪葬品的问题吵的如火如荼,就被林雨的一番话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旬墨一听差点笑喷,不过碍于师父在这儿,它硬生生的给憋住了。 倒是墨非子,直接傻眼了。怎么都想不到这小娃娃会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来。她还真把自己的墓室当成她家后院了?想来就来? “你听听师父,所以跟我们走吧!小雨会好好孝敬你的,而且,这丫头悟性很高,你可以培养她成为你的新弟子啊!”旬墨干脆怂恿墨非子,知道他最喜欢的就是那种有悟性的孩子。这林雨一看就是那种天资聪慧类型的,所以说什么它都相信师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苗子。 “呸!瞎说什么!这摸金校尉及时出过女人?况且,这小娃娃,不合适……”说好听点是摸金校尉,说难听点,死了连地府都不收。他不希望这可爱的小娃娃会遭此大难。 “你是摸金校尉?”墨非子的话让林雨很是吃惊,这老头居然就是鼎鼎有名的摸金校尉? “可不是,你看看我师父脖子上戴着的摸金符。那可是第一代最纯正的摸金符。”指了指自己师父脖子上挂着的那根摸金符,旬墨得意洋洋的说。【人死了之后会穿着生前最后穿戴的东西,所以他们可以看到墨非子身上的摸金符。】 “臭小子!你不说话会死啊!”墨非子看见了林雨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它就知道,怕是这个丫头想到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