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声音望去,这边正在掐架的俩刺猬,就看见兰颂绕过一脸不服气的安雅,朝着他们走过来了。 “对不起,蝉舞。都怪我没能及时阻止她,让你受委屈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哦,没……嗯?”刚要开口,就感觉腰上那只大手的力道多了一分,她疑惑的望着冷锋。 “管好你的女人。” 冷锋直视兰颂,淡淡的开口道:“看在那天你救了她的份上,今天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是我警告你,别再有下一次!” “啊?”冷锋怀里的某只好奇宝宝,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你怎么知道那天是他救了我呀?”她都没和他说过呢。 “傻冒儿。”闻言,冷锋勾起手指,爱怜的刮着她的鼻子:“你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呢?”当然,井戈的事除外。 “……”傻冒儿怒视中。你才傻冒儿,你们全家都傻冒儿。 夏蝉舞不知道的是,冷锋不但听力超乎寻常的灵敏,而且他还有过目不忘,过耳不忘的本领。 那天和她的通话中断了之后,里面只有一个急切的男音在一直呼唤着她,所以今天兰颂一开口,冷锋就听出他的声音了。 之所以对他没有好言好语,是因为同样身为男人,他在那张看似沉稳的脸上,读到了一种异样的情绪,而这种情绪,只有在他对视夏蝉舞的时候才会呈现。 哼哼,触犯了某爷的底线,他还能好好的站在这儿说话,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那就请带蝉舞回去好好休息吧,今日还有事,我就不陪二位了,改日我再宴请你们作为赔罪。”想来这位兰大少爷也是见过了世面的,倒也没有被某爷的威严所震慑到。 可是,某只不知死活的又跳了出来:“你们好大的胆子!今天敢这样对我?你们等着,我爸爸是不会饶了你们的。” “安雅,你……” 兰颂想要阻止她已经来不及了,某爷上前一步,掷地有声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安小姐,你就回去告诉安宏,我等着他!” “哦对了,别忘了,我叫冷锋。冤有头,债有主,可别找错了人!” “冷锋!!”夏蝉舞一听,当即气闭。 这个冷疯子,她宁愿受辱也不还手,就是为了能弥补,他对安雅所造成的伤害,哪怕是一点点也好。 他倒好,如今还要赤裸裸的往火上浇油,这下还多出了个安氏家族,事情真的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安雅!不许再闹了!”兰颂真的是忍无可忍了,他拉起身旁的女人,强制性的调转方向向着病房走去。 这个嚣张跋扈的安家大小姐,还是赶紧把她送回安家的好,随便她怎么祸害他们家的人好了。再和她多待一秒钟,他都会觉得是种折磨。 谁也想不到,就是今天这一场争执,就是冷锋的一时冲动,却为夏蝉舞的日后,埋下了一个致命的隐患,亦造就了另一场悲剧的发生…… 晚餐桌上,各自心有怨气的两只刺猬,自然少不了一顿掐架,最后必然是落得个不欢而散。 回到卧室里,和往常一样,夏蝉舞锁上门来到卧室的正中央,对着墙壁发呆:“已经半个多月了,也不知那趟灵车上的阴差怎么样了,今天无论如何都得动身去一趟阴间。” 听灵车上的阴差们说,之所以一直无法自行唤引出催魂铃,是因为她的身体尚未完全复原,这就造成了自身气息涣散的状况。 凝聚力不够,自然就不能集中精神来唤引催魂铃了。 想想这几天,自己的身体也一天比一天好了,也许该到火候了吧? 按照井戈所授,她轻轻地闭上眼睛,迫使自己的脑袋里呈一片空白状态。 这时候,她就可以真切的感受到,身体里有一股很轻很轻的气流,开始随着她的五脏六腑,七经八脉缓缓流动,每每到此,她总是会有种身轻如燕,心思澄明的感悟。 不一会儿,身体里的气流越来越真切充实,流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快。 夏蝉舞有些惊慌失措了,她不知该怎样去控制这股气流,让它可以慢下来,甚至停止,她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就要被这股气流给吞噬了。 “啊!!” 随着手臂的挥动,原本白净的墙壁处出现了一团东西,黑黑的,连轮廓都看不清楚。 渐渐地,那团东西由虚变实。某妞儿忍不住惊呼道:“铃……,催魂铃?天啊,我终于把催魂铃唤引出来了,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去阴间了。” 可笑啊可笑,以前判官们领着自己“游”阴间的时候,那心里磕碜的呀,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踏足那个鬼地方了呢。 可真正当她急需进去的时候吧,却被阴差们无情告知:非冥府的契约阴差,无召不得随意进入阴间。 还好,阴差们又友情告知:冥府的“私家车”却是不会遭到阻拦的。 这不,某妞儿才一直发愤图强,每到入夜便强行唤引催魂铃的嘛。 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次,她还真的成功了呢。 催魂铃被唤引出来了,夏蝉舞的魂魄也很快被分离了rou体,于是她西葫芦画瓢,用同样的方法,唤引出了井戈送她的“私家车”,一路上果然是畅通无阻,顺顺利利的就到了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