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回来啦,大小姐回来啦……” 随着一声声尖叫,乘风市某条环城路上的博源公馆内顿时炸开了锅。 仅仅半分钟时间,行政管家王健就集齐了公馆上下所有的佣人,来到外面迎接夏蝉舞。 博源公馆是一栋建于19世纪,二十年代初的西班牙式花园楼房,共有一底三层。在周围其他各色洋房中,其他建筑都是三层,只有博源公馆是四层,整个公馆占地面积约有2.7万平方米。 公馆的外墙上镶嵌着光滑的鹅卵石,每到夏季,整栋楼房都掩饰在浓绿的爬山虎的叶丛中。 楼房的正前方有一个占地一亩多的花园,花园中间是一片正方形的草坪,中央耸立着一棵与楼房一般高的百年美人松,三面环绕着女桢,腊梅,黄杨,冬青,玉兰,海棠,茶花等树木花卉,还有一个小型的喷水池,环境可谓是清雅幽静。 楼房的左侧有一方清澈见底的椭圆形泳池,在它的不远处,是一条人工雕琢的长长的凉亭。夏家每当有什么活动,聚会之类的,就会在这里举行。 楼房的右侧耸立着一座稍具规模的三层洋房,夏家的厨房,客房,和佣人们的起居住所就在那里面…… “大小姐,小姐……,您怎么了?”王健奇怪,为什么大小姐回来了却不进去,还呆呆的盯着自家的房子看。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大小姐与夏先生虽然同在一个城市,可她却有八个多月没有回家了,此时有所感悟也是人之常情。(由于八个月前,夏博源和文淑对女儿的死并没有对外张扬,所以夏家上下就只以为夏蝉舞是受了伤,然后被送到别处去静养了。) 不等夏蝉舞有所反应,耳边又传来王健焦急的声音:“大小姐,你的额头,这是?” “哦,没什么,不小心碰了一下,王叔别担心了。”说着往家里走去。 夏蝉舞说的轻松,王健却听得心惊rou跳的,要是给先生和太太知道了,他们不得心疼死啊。 烈日炎炎,脑袋顶上却很凉快。 “我自己来吧,王叔。”这么大个太阳,长辈却在为自己撑着伞,夏蝉舞有些难为情的看着王健,她从小就不太习惯这种被人服侍的感觉。 “不行,大小姐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给大小姐你遮个凉有什么呀。”从小看着她长大,王健自然清楚她的性子。 瞧瞧,这语气都快赶上亲爹亲妈了,夏蝉舞觉得无从拒绝,就只好由着他,“这会儿家里有人在吗?” “哦,先生和太太去医院了,不过我给他们打电话说你回来了,他们今天会早点儿回来的。”王健清了清嗓子:“大少爷几天前刚出国了,不过二少爷在家呢。” 听到王健的后半句话,夏蝉舞撇了撇嘴,表示不以为然。 她那个风流成性又不成器的二哥,为人滑头的很,平日里也没个正经工作,而且只要他一来找你聊天,那准是跟借钱有关。 对此,夏蝉舞一直很无奈。 说话间王健和夏蝉舞穿过一楼大厅上到了四楼,因为她的卧室就在这层。王健送她到了卧室门口就离开了,说是要去给她张罗午饭。 进了房间,直挺挺的就扎到了床上,在上面打起了滚儿,满脸满心的愉悦之情尽显无余。 呵呵,还是回家的感觉好啊。 突然想到还有正事儿没办呢,就翻身坐起,拿过床头的电话拨了出去。 另一边别墅里正在做家务的温雪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来接起:“喂?” “温雪,是我,你还好吗?” “啊,夏姐?”话刚一出口,温雪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捂住嘴巴四下看了看,这才转身钻进了厨房,“夏姐,我听西弗儿说你受伤了,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我没事了,温雪。”夏蝉舞顿了顿,像是在思索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道:“温雪,最近一段时间我可能不会回别墅了。冷锋他,……你,要不你去店里吧,在那儿有西弗儿照顾你我也放心些。” “我,?好吧,夏姐,我听你的。”对于夏蝉舞说的放心,温雪当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所以纵使心里对西弗儿再有芥蒂,她还是决定听从夏蝉舞的安排。 说真的,和冷少那样的人单独在一起,她还真怕自己被吓出神经病呢。 “嘻嘻…”某妞儿突然转变了语调:“我说温雪啊,你和西弗儿可要加把劲儿呀,我还等着喝你俩的喜酒呢。” .有些事并非人为就可以改变的,她所能做的,也只能是在一旁推波助澜而已。 “夏姐,你怎么…”温雪没料到夏蝉舞会突然来这一招,所以,脑袋又断电了,可脸上略有所思的表情已经把她出卖了。 西弗儿?她要是能放得下,又怎么会让自己活得这么痛苦,说白了,横在他们之间的,不就是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吗? “没事了,你去忙吧,呵呵呵呵……”红娘真伟大。 放下电话,夏蝉舞跳下床走到窗前望着楼下满眼的花红柳绿,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人。 哼哼,这个人除了冷锋,还能是谁? 这次她受伤不愿回别墅,除了怕冷锋会对别人报复之外,也是不忍心让他看到自己的这个样子。 而另一边别墅里,夏蝉舞心里思念的人就倚在厨房外面,将她俩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这时,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同时飘进来的,还有一阵阵诱人的菜香味。 “王叔,你把饭在茶几上,我一会儿就过来……” 某妞儿眼睛瞪的大大的,望着她嘴里所谓的王叔。 这不是她那个风流成性,又不成器的二哥嘛。他转性了?还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居然委下身段来给自己送饭? 夏蝉舞猛地一摇头,再看,还是她的二哥。 “小妹,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你二哥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吗,嗯?”夏伟末放下餐盘,白了一眼夏蝉舞。 “嗯,啊,噢…是二哥呀,二哥快请坐!”献上一张待客的标准的笑脸,夏蝉舞去了冰箱处取出一罐啤酒递给夏伟末,“这不是二哥亲自送饭,meimei我受宠若惊嘛。” 咱这二哥嘛,要说起来也是很好说话的,只要有张甜甜的小嘴就行了,恰好她夏蝉舞最不缺的,就是这张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