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打算将事情的始末说清楚的时候,一个死胖子就推门进了屋。他的身份不低,这从皮衣美女和叶安国在他进门后立刻起身立正就可以看得出。这家伙一共在屋里只呆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基本上就做了两件事。一是瞪了我一样,二是和皮衣美女说了两句悄悄话。 之后我就被莫名其妙的被带到了一间牢房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潜规则了。 这里的牢房是由手腕粗细的铁棍组成的,每个牢房都是单间,不过面积不大。这样的设计通风会比较好,但是几乎不会有什么隐私可言。通过铁棍之间的空隙,我能看见那棚顶上每个五米就有一个闪着红灯的摄像头。 牢房内部很干净也很简单,大理石的地面上就放着三样东西:单人床、坐便、一张被固定在地面上的铁桌子。 现在的我急需休息,于是也没在犹豫什么,直接就躺在了床上准备先去斗会地主。 “新来的,哎,说你呢。对,不用看了,就是你。有烟没有啊?” 这是我隔壁的人在跟我说话,本来我不想搭理他的,可是毕竟我们也算是狱友,说不定在短时间内,他就是我在这里唯一的娱乐项目。 “我不抽烟的,不过我有口香糖,你要不要?” 在看到他点了点头后,我将自己裤兜里的口香糖扔给了他。看他那接到东西的兴奋劲,估计是好长时间没吃过了。 “老弟,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啊?” 有了口香糖的帮忙,我们两个很快的熟络了起来。这不,已经开始兄弟相称了。 “我也不清楚啊,就是去一个地方救了两个人,然后......就到这了。” 我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感受,那种莫名其妙中有带着一丝委屈的感觉,真的快让我发疯了。 “救人?我看你是替人被黑锅了吧。” 狱友的话一下让我如梦方醒,经过再三推敲,估计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 “老哥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呢?” 虽然我已经有了个大概的头绪,但是我还是想听听别人的看法,毕竟旁观者清。 “你把你的经历都告诉我,当然,有些东西不能说的你就别说了。” 既然都已经进来了,我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我三下五除二就将事情的经过跟这位狱友大哥说了一遍,然后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结果在听完我的故事后,这哥们直接就一转身给了我一个后脑勺。然后就开始一言不发,就算我再怎么大叫,他都好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既然他不说话了,那我一个人总不能自言自语吧。于是我也躺了下来,再一次准备去斗地主。 可能是由于累了的原因,地主是没斗成。大概是凌晨两点钟左右,我被一泡尿给憋醒了。就在我晃晃悠悠放水的时候,一个幽幽的声音在我不愿处响起。 “老弟,你醒了。” 这一下子差点没把握吓不举了,我晃悠了几下胯部,在感觉没受到什么损伤之后我才终于放下心来。 “老哥,你这大半夜的是要闹哪样啊?”我没好气的问道。 这位狱友老哥也真是有意思,他像是个贼一样的看了看左右,在确定没人之后才缓缓开口道:“白天的时候怕有人听见,现在只要咱俩小点声,估计没有人会来偷听的。” 我看着他那谨慎的样子,一下子也觉得我身上这事真的是有点严重。于是我也压低了声音说道:“老哥,你这是有话要对我说啊,你放心,老弟我是个嘴巴严实的人。而且老哥你要是帮我指点了迷津,老弟我日后一定有重谢。” 狱友老哥也是个豪爽人,既然我都这么说了,他也就再没有打哑谜了。在组织了一下语言后,他说道:“老弟啊,你不是说那石碑里的封印被破了吗,我看这就是你要背的黑锅。我想陷害你的人不是江家就是陈家,白家的可能性很小,不过也不是没有。老弟你心眼真实,要是我,压根我就不会上那白骨山。” 我是不相信陈凯旋会害我的,但是江映月和白净衣这俩丫头我还真不好说。认识的时间不长,而且还有矛盾,估计是她俩没跑了。 我有些伤心的问了一句:“老哥,你说现在朋友之间的关系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狱友老哥语重心长的回答我:“不是朋友之间的关系变了,是朋友变了。现在什么是朋友,那有利益才是朋友。一旦你穷了落难了,估计也就没什么朋友了。老弟啊,你还是太老实了。不过哥哥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傻小子,看着真,交着放心。” 之后我们两个就展开了卧谈会,大概到了早上六点钟的时候我们俩才相继睡去。 狱友老哥叫王海生,是个地地道道的渔民。他的家乡经常遭受台风的侵扰,有时候一来就好几天,比大姨妈还准时。 在三年前的一次台风后,这位王老哥照常出外扑鱼。在收网的时候,在鱼堆里发现了一颗黑漆漆网球大小的珠子。这就是天降横财啊,得到珠子的王老哥高兴的一夜没合眼。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去了城里,在一家珠宝店的贵宾室里他把珠子拿了出来。一开始老板开价一百万,当场王老哥就被镇住了。老板以为他不满意价格,于是就有提高到了五百万。本来有些懵的王老哥这下子更懵了,而老板也因此加到了一千万。 最后王老哥并没有卖珠子,因为他打算把这东西交给国家。我对这种想法很不理解,但是在他说了一句话后,我觉得自己应该可以理解了。 他说:“这东西是国宝,国宝就应该是国家的,是子孙后代们的。如果我卖给了那个老板,那这东西可能就变成私人的了。如果那老板在贪心点,说不定这宝贝就变成外国人的东西了。” 故事的最后是老板串通了一位高官给王老哥栽了赃,本来已经在监狱里等死的王老哥不知道为什么给移交到了这里。这里虽然没有自由,但是伙食和环境那是没得说,起码要比监狱里面舒服不下十倍。 一个善良且爱国的人无缘无故的被关了三年,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也不想知道因为什么。我只想知道到底什么人给了他们勇气让他们做这种缺德事。我虽然不是个愤青,但是也知道什么人该尊重,什么人则该被彻底毁灭。我已经定了主意,出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那位珠宝店的老板和那位官员,我要让他们三生三世不得好死,子子孙孙为奴为婢。 至于那些玄管会的高层,那我可管不了,以为现在的实力可斗不过那些人。不过玄门中人自有天来在监督,做了坏事,那必然会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大概睡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我就被一阵开锁的声音给吵醒了。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早餐已经出现在了那张铁制桌子上。三菜一汤,有荤有素,我终于明白了王老哥为什么对这里的生活很满意了。就这标准,就这味道,估计当官的日常也就这标准了。 在我一口气将蛋炒饭、清炒油麦菜、凉拌西红柿、酸辣土豆丝、宫保鸡丁、冬瓜汤吃了个干净的时候,我真觉得多在这住两天也不是不行。 不过事与愿违,在下午的时候一个穿着灰色运动服的中年男人来到了我的牢房前。我看着那张有些熟悉的脸,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