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哐当…… 这天夜里,我被一阵阵房门摔在墙上的接连巨响所吵醒,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却见外面此时正刮着狂风。 哐当! 又是一阵房门撞击声响来,我清楚的听到,是来自陈涛住的那边。 “他们晚上是不是没关门啊!”在我的旁边,赵付雪紧了紧被子,睡眼惺忪地朝我说道。 “我去看看。” 我打开了灯,披上睡衣走出了屋子。 我们所住的这栋出租屋是九十年代的老房子,走廊两端的窗户没有装上玻璃,寒风正不断地从窗户口灌进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接着微弱的灯光,我来到了陈涛的屋子前,却见他们家的门此时没有关,风正吹打着门板,不断地发出阵阵声响。 而屋子里,此刻却是一片漆黑死寂,不曾听到陈涛一如既往的呼噜声。 “陈涛,刘怡,你们在不在?” 我站在门口,朝着里面喊了一声,可屋内无人回应。 我走了进去,打开了灯,却见陈涛正睡在床上,没有盖被子。 “门撞得这么大声你竟然还能安然入睡,也是服了你!” 看着陈涛这副死猪睡相我不禁摇了摇头,我正准备出门,可突然想起了一些不对劲。 那个刘怡……此时似乎并不在屋子里! 我回头看了一眼陈涛,却见他的脸上非常平静,呼吸也均匀得过分,若不是他胸口还有起伏,我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我重新回到陈涛床边,推了推他,可他却没有任何动静,而他的身上,此时竟然还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阴气。 我忽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感觉,随后小心地翻开了陈涛的眼皮,发现他的双眼中此时一片漆黑,阵阵阴气不断从双眼中冒出来! 陈涛被施咒了! 这个想法第一时间冒进了我的脑海里,可眼下看来,这个法咒很轻微,仅仅只是能让陈涛昏昏入睡,并不会对他造成丝毫伤害,由此可见,这很可能是刘怡故意这么做的。 那么,刘怡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她现在人又去了哪儿?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心里不禁一阵疑惑。 “救……救命啊!”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寒夜里传来了一阵女人的惨叫声,声音不是刘怡的,但出于直觉,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会跟刘怡有关。 我没有再理会陈涛,径直冲到了外面,朝着惨叫声的方向奔去。 很快,我顺着声音来到了一条漆黑的无人小巷中,在这条小巷里,我果真看到了刘怡的身影,而她的怀中,还抱着那个如婴儿大小的血婴。 不过,在刘怡前面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蜷缩着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地上满是被强行撕碎的女人衣服,她浑身正剧烈颤抖着,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想要掩盖那外泄而出的春光。 在那个女人的旁边,一个面容猥琐的中年大汉满目惊恐,他的皮带解开,裤子褪到了膝盖,刘怡怀里抱着的血婴正咧着尖牙利嘴满眼贪婪地看着他。 看到这一幕,不用猜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于这种强·歼·犯,我的心里也不禁产生了极大的厌恶。 可厌恶归厌恶,不管这种男人多么的罪大恶极,也是由警察来解决的,我们所能做的,通常是将他送进监狱,不过此刻刘怡抱着血婴来到这儿,我可不认为她的想法跟我的一样简单。 “求求你,放过我……我以后绝对不敢了……”那个中年大汉满脸惊恐,他看着刘怡怀里的血婴,尿一下子流了满地。 “刘怡,凡事适可而止。”我有些担心地看着刘怡,生怕她会做什么蠢事。 然而,刘怡回过了头,对于我的到来,她似乎有些讶然,可随后,她的嘴角划出了一丝浅浅笑容:“渣男,是不可以活在这世上的。” 刘怡的话刚落,血婴一下子从她的怀里飞了出去,随后化作了一团血雾,钻进了那个男人的身体之中! 中年大汉发出了一阵哀嚎声,他的皮rou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快速萎缩起来,透过他的身体,我能看见血婴正以液体的形态不断游走在他的体内,不断压榨着他体内的鲜血,当血婴从他体内飞出时,这个男人只剩下了一副皮架骨,死相极惨。 “啊……” 看到这一幕,那个可怜的女人也发出了一声尖叫,她不断地将身子往墙角后面挪去,看向刘怡的目光更加惊恐无比。 “刘怡,你……” 我不曾料到刘怡竟然说出手就出手,要知道,那个中年大汉不是鬼,他是个人啊!刘怡怎么可以说杀他就杀他? 然而,这一幕发生得实在太快太快,以至于都不曾给我阻止的时间,血婴就已经吃饱喝足而归,留给我的,只有愤怒与震惊。 “如果你对我做的有什么不满,稍后再说。” 刘怡朝我微微一笑,此时血婴已经融入了她的身体之中,进入了蛰伏状态,而刘怡则来到了那个可怜女人面前。 “今晚你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你也没有来过这里,忘掉今天所发生的事吧……” 刘怡在那女人的面前不断默念着,在她的默念声音里,那个女人眼神里的惊恐逐渐变成了空洞。 她木讷地朝刘怡点点头:“嗯,我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也没来过这……” 女人口中不断重复着刘怡所说的话,她穿起了衣服,犹如行尸走rou一般的站了起来,朝着巷子外面走去,最后消失在了夜色里。 刘怡对那女人使用了催眠术,让她忘掉了刚才发生在这里的所有事情,等催眠术结束后,她将把这一切遗忘。 那个已经成皮架骨的男人因为尸毒侵体而变得乌黑,皮rou也开始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烂,不消片刻,便化作了一片灰霾。 “你不用担心,毁尸灭迹消除证人,这点基本的常识我还是懂的。” 做完这些后,刘怡一脸轻松地看着我,仿佛自己刚刚只是捏死了一只蚂蚁一般。 “刘怡,你不应该杀人的。”我一脸严肃。 “道家人不都是以匡扶正义为己任么?怎么,那个男人在这强·歼少女,难道不是我们这些道家人应该出手相助的吗?”刘怡笑容不曾消散,对我发出了反驳。 “人作恶自有报应,报应这东西总会来的,而我只是将惩罚提前了一点罢了,如果你觉得我这么做是不对的话,你完全可以将我送进监狱啊!” 刘怡的这番话,让我无力反驳,作jian犯科的人死不足惜,只是我没想到会死在刘怡手中,死在我的面前。 或者说,这个强·jian·犯死有余辜,死在哪里对于我而言无关紧要,可我也明白,刘怡杀他的原因,恐怕很大程度是为了用他的鲜血培育自己新近缴获的血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