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孙公子,请问孙公子有拜帖吗?”
“来的匆忙不曾带着,我有急事,你就这样通报,说我有一件涉及到他生家xing命的大事要告诉他,看他愿不愿意见我。”
门房顿时吓了一跳,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忙不迭答应了,让他在门厅稍候,自己快步如飞跑去禀报去了。
过不了多久,门房怒气冲冲来了,瞪眼瞧着叶知秋,道:“我们老爷很生气,不过让你进去,想听你打的什么鬼主意()!走吧!”
叶知秋面不改se,跟着门房进了孙家宅院,很快就到了正堂,门房让他坐下,也不倒茶,径直进去通报,片刻,掌禹锡迈步出来,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冷冷道:“你有什么关系到我身家xing命的事情?”
叶知秋也不客气,起身背着手道:“你还记得给商国公主治病的事情吗?”
“记得有怎样?”
“那是一个误治的错案!”
“你说什么?”
“你给商国公主辩证为风寒表证,是错的!公主得的是暑湿,是一种完全不同于伤寒的温病!你用辩证错误,又错了方子,这才导致公主出现坏证最终死亡!这不是误治又是什么?”
掌禹锡冷笑一声,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什么温病不同于伤寒,你听谁说的?”
“温病自然不同于伤寒!”叶知秋接着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两者的不同,又分析了掌禹锡治疗的这个病案中跟伤寒不同的脉象和舌象,力图证明他辩证错误。
掌禹锡xing格倒也沉稳,听他说,一句话都没有打断他的,一直等他滔滔不绝说了半个时辰,说完了,想了好半天,脸se的神se稍稍有了些变化,放缓了语气,道:“你说的不同到也有些道理,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冇,已经有如此修为,佩服,只不过,你所说的也只是一面之词,凭白的没有什么证据,实在不足为信。”
叶知秋傻眼了,想不到自己费了半天口舌,人家虽然赞叹,却还是不信,想想也可以理解,这从来没有过的崭新的医学理论,又没有大量的验案加以证实,要想说服一个堂堂太医相信,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叶知秋还不死心,道:“你能不能先不要急于下决定,先不要定我爷爷的罪,让我找证据来给你瞧()!”
掌禹锡叹了口气,道:“你爷爷辩证不清就胡乱用方,这是错的,他做错了事当然要承担责任!这是王法定的,不是我故意整他!如果你能说服我相信你的观点,那当然没有问题,只是,我不相信你能找到这样的证据,而且,现在这案子是官家钦点的,已经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案子了。”
“你不会不定案嘛!说再拖一段时间嘛”
掌禹锡瞧他到底是个半大的孩子,忍住气,道:“你要我给你多少时间来证明你的理论?”
这个问题倒把叶知秋给问住了,温病学用了一两百年才最终确立其独立的地位,而且那是当时好些著名温病学家用理论和大量的临chuang验案证明才实现的,自己孤身一人,又才十五六岁,要面对整个医林,需要多久才能证明?只怕穷尽一生,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
掌禹锡冷笑:“罢了,你爷爷的种的苦果他就理应吃下去!不过,我对株连到你们家人深表同情,如果可能,我会跟官家请求赦免你们,但是,估计没有什么作用,因为这是王法定的。”
叶知秋也冷笑,道:“多谢你的好心,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错了!那时候,我看你怎么吞下你的苦果!”
说着,叶知秋袍袖一拂,扬长而去。掌禹锡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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