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快报!我市昨晚在阳光小区发生一起命案。死者邓成,系一家影楼老板。今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自己的家中,身上没有伤口,房间也没打斗的迹象。法医初步认定死者生前可能受到了惊吓,诱发了心肌梗塞……” 我坐在一家小旅馆的床上,愣愣的看着电视机,画面上有死者的照片,正是那相爱一生婚纱摄影的老板。 “他怎么死了?昨晚不是解决了吗?难道……”我快速的关了电视机,然后穿好衣服。咬着牙打了个出租车,一路到了永华南大街的影楼。 此时的影楼大门紧闭,几名店员站在门外,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而小雅,则是蹲在门边的一角,默默的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刚要上前去,就见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门边,下来了三名穿黑西服的男子。 其中一名男子掏出了一个证件,然后直接在小雅的眼前晃了晃,随后又说了些什么。 小雅则是有些惊讶,又有些迷茫。然后打开了大门,与那三人一起进入了影楼。 功夫不大,几人有走了出来。而其中一名黑衣男子手里拿着一台相机,正是二楼的那台数码相机。 只见那男子拉开车门,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皮箱,把相机放了进去,随即三人一起上车,转眼间消失在了车流之中。 这一进一出,加起来也不过五分钟。 小雅站在门口愣了一会,然后对着几名店员说了些什么。就关上了卷帘门,几人各自离去。 我看着小雅离开的背影,想要上前询问一番,想想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主要是自己的身份纯属胡说八道,不知道刚才那几人是干什么的。不过看样子,应该来路不小。万一现在小雅知道我是冒牌货,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呢。 “唉!回去做我苦逼的码字工吧~女人?呵呵~”我摇头苦笑了一下,然后默默的混入了人流之中。 …… 我回到了家中,坐在电脑前,脑海中一团乱麻。 码字软件上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该写什么。本应该写上我怎么艰难的除掉厉鬼,救了一对小情侣的经过。可是!影楼老板的死让我心里有个疙瘩,怎么也打不开。 如果,我那晚不为了耍酷就那样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掉;如果,我走之前把相机毁了;也许,一个生命就不会消失。 我想起了父亲的日记,上面提到了他救人之后的荣誉与自豪感。可是,我的心里只有愧疚与后悔。 “滴滴!”短信的提示音响起。 我无精打采的点开手机,一条是银行发来的,余额显示:4001元。 而另一条是个未知号码发来的,上面有几行话:菜鸟!这就是做事不干净的后果!还有!你那‘神秘事件调查科’,真的很扯蛋! “去尼玛的!”我忍不住骂了一句,把手机丢在了电脑桌上。点了根烟,深吸一口,然后昂头看着天花板,长长的吐了口气。 “扯蛋吗?发生在老子身边的事情才真的很扯蛋!” 我把烟头按在烟灰缸中,任由里面已经灌满的烟灰掉了出来。双手放在键盘上,快速的动了起来。 我要写下去,继续写下去。不仅写我猎灵的经过,还要写上我所犯得错误。这样,我才能深深的记住,以后尽量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天渐渐的亮了,我又‘啪啪啪’了一夜。不过此‘啪啪啪’非彼‘啪啪啪’。 长长的打了个哈欠,关掉了电脑。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又闻到了早点的香味儿。 “有钱不花!丢了百搭啊!” 我站起身来,深了伸懒腰,然后趿拉着皮鞋走出了家门,去祭祭我的五脏庙。 …… “天上龙rou!地上驴rou啊!” 我叼着烟,手里还拿着一个食品袋,里面放着几个驴rou火烧。 不错!纯驴rou!没加乱七八糟的。虽然大几块钱一个,但是哥现在有钱了!不在乎了!刚才一次就造了四个。 “小健!真是有钱了啊?这连吃带打包的!”耿三妞一边弯腰拉开超市的卷帘门,一边说道。 “屁股真大!”我狠狠的盯了一眼耿三妞那圆润的大、屁、股,然后目光瞬间转移,抽了口烟说道:“我都吃你小店的方便面快俩月了,改善一下还不行吗?” “哗啦!”卷帘门被推了上去,耿三妞拍了拍手,捋了一下挡在脸上的秀发,好奇的问道:“小健,你在家鼓捣什么呢?一个月多少钱?” “嘿嘿~秘密!”我嘿嘿笑了一下,然后晃晃悠悠的向家走去。 “德行!”耿三妞看着我的背影白了一眼。 我还没走到家门口,就听到一声尖叫,瞬间穿透了整条胡同。 紧接着,耿三妞的咒骂声响了起来:“这哪个缺德带冒烟的!跟老娘开这种玩笑!” 我转身跑向了超市,刚到门口,就看到耿三妞拿着几张红色的钞票,气的俏脸煞白,正要再次咒骂。 “咋了一枝花?遭贼啦?”我几步走了进去,疑惑的问道。 耿三妞看了我一眼,然后把钞票拍在了柜台上,气呼呼的说道:“小健,你说我一个人带个孩子容易吗?我男人不在了,我们娘俩就靠这小店的收入过日子。你看看!你看看!谁跟老娘开这种玩笑?!” 我看向柜台上的钞票,是五张百元大钞,不过……出版地却是天地银行! “擦!这不是死人票子吗?什么时候做的这么逼真了?”我拿起一张,仔细的看了起来。你还别说,还真有那么点样子。 “还说!这是老娘昨晚收的!”耿三妞拉开抽屉,里面出了一些一块的零钱,连张五块的都没有。 “什么?你收的?”我惊讶的看着耿三妞,然后瞄了一眼超市角落里放的一摞烧纸,笑道:“一枝花,你卖这个,还收这个啊?” “呸!别嬉皮笑脸的!老娘说正经的呢!”耿三妞呸了一口,表情极其的严肃,眼神中还闪过一丝恐惧。 我一愣,突然想起自己已经经历过鬼事了,赶忙郑重的问道:“怎么回事?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