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勒听完外公的决定,点了点头拿出了包里的手机,边按着屏幕边说道:“我给爷爷打个电话,听听他的意见。” 几分钟之后,靳勒接完电话,把手机放回包里说道:“爷爷说现在要先引魂,恶魂已经逃脱了压制,只能先把它引回来,用镇魂木镇压住,再用锁魂术锁到锁魂瓶里。” 我听到这里点头道:“恩,那我们开始吧。” 靳勒朝着我看了一眼说道:“可是现在还缺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刚说完,转头看着和我一起脱口而出的外公。 “苏家的血。。。必须要用一个人身上的血,一是用来引出恶魂,它既然对你们家这么仇恨,闻到苏家后人的血液,它肯定会回来,二来必须要用鲜血淋遍两个坟墓里的人骨,浸润镇魂木,再用我的血画符,一起结合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靳勒一脸郑重之色:“既然它能从坟墓里跑出去,说明它的怨气极大,它生前含恨而死,又用了我们都不知道的方法下了这个诅咒,必须要有万全的把握,我才敢用锁魂术,不然要是被它反噬,恐怕会比之前更加厉害。” 听到这里,外公向前一步,说道:“用我的吧!” 我赶紧拉住外公的衣服把他挡在了身后,仰起头看着靳勒:“用我的!” 旁边的亲戚也一个个走过来,叫靳勒用他们的血,我妈和外婆更是拉住了我的身体,不让我用自己的血作法。 我看着面前吵着要用自己血的亲戚们,眼睛里的泪水夺眶而出。 外公拉住靳勒的手,激动的说道:“我一把老骨头了,活也活够了,这里我年纪最大,只要能压制诅咒,福泽后代,我死了又算什么!” 听到这里,我双膝一屈,噗通一声跪到外公和各位长辈的面前:“外公,外婆,mama,你们大家听我说”我抹了一把眼泪,坚定的说道:“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犯下了错误,必须要自己去去弥补。再说诅咒的法力在我的名字上,说明我才是最合适来做这件事,要是你们不让我去做,我这一辈子,肯定都会不安的。。” 我朝着他们扣了几个头,抬头接着说道:“再说我年轻,恢复能力快,之前学校献血我也去过两次,我不害怕。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听到这里,面前的人们都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我妈才叹气到:“恩,就这样决定吧。既然妍妍这么说了,我们也尊重她的决定。咱们现在在这里的人里面,她最小,多出点力是应该的。” 我站起身来,拉住靳勒的手:“靳勒哥哥,要怎么做,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靳勒点了点头,把身边塑料袋里的活鸡提了出来。他从包里找了一个饭盒大小的塑料盒,递给我叫我打开放到地上,拿出了一卷纱布,还有一个小瓶子。 等到他把画符的木盒也拿出来,打开放好之后,靳勒又从包里摸出之前杀鸡用的竹刀。 他先用竹刀割破了自己的掌心,只见鲜血不断地从他手上滴下来,流着血的手悬空放在了塑料盒翻转过来的盖子上,不一会儿,盖子里就流满了一层浅浅的血液。 他拿起放在旁边的纱布,撒了点小瓶里的粉末在自己手心里,用纱布紧紧的缠了两圈,鲜血从纱布了浸了一些出来之后,居然就不再流血了。 我眼睛大睁,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还没来得及问那个粉末是什么,只见靳勒又拿起细长的毛笔,接连画了二十七张符。 其中有十八张的图案都是和我在棺材里看到的一样,剩下九张却是另外一种,图案很是怪异,像是一个不认识的古字,但是旁边又有很多的线条或者是斑点。 做完这些,他脸色很是苍白,整个人都在喘着气。 “没事吧,靳勒哥哥。” 我看着他没什么血色的嘴唇,担忧的问道。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 旁边的四伯递来水杯,我打开交给靳勒,他喝了几口,又休息了一会儿,拿起地上的小瓶子向我说道:“一会儿我说够了,你就把这个粉末撒到伤口上,这是我们家家传的止血粉,叫涸红粉,用它覆盖住伤口,一会儿就止血结痂了。” 说罢他把手掌上的纱布扯下来,只见原本被竹刀割开的地方已经没有流血了,结上了浅浅的红棕色的痂。我吐了吐舌头看着他的掌心,不敢相信那样其貌不扬的粉末居然有这么神奇的作用。 我点了点头,拿起了地上的竹刀问道:“现在就开始么?” 靳勒摇摇头,抓过我准备往自己掌心划去的竹刀说道:“先杀鸡,用鸡血祭过祖先,再放你的血。” 说完他抓过旁边的一只公鸡,用竹刀在它的脖子上一划,鸡血喷薄而出,他挽过鸡头连同脖子抓在一起,朝着第一座坟墓走去。 等到沿着祖坟转了大半圈,鸡血已经流尽,靳勒又抓过另一只活鸡,割破喉咙沿着把剩下的半圈一起洒满鸡血,做完这些,他拿起地上的竹刀递给我,说道:“开始吧。” 我接过竹刀,挽起了自己左手的袖子,摊开掌心。 竹刀刀刃极是锋利,轻轻一划,便在我手心开了一条小口,尖锐的疼痛从伤口上传来,我吸了一口气,咬牙往下割去。 “傻丫头,够了!” 靳勒拉住我的右手,只见鲜血从伤口里不停冒出来,我浑身打了个冷颤,看着大股的血从我手心里流下来,只觉得浑身力气都散了一半。 靳勒拿过干净的塑料盒子放到我手腕下,血大股大股流出来滴到下面的盒子里。靳勒抓过流尽了血的死鸡,把我的手掌放在了它身体的上方,血流下去,顺着它的羽毛滴到了地上。 等到它全身都淋满了我的血,靳勒再次把我的手放到塑料盒子上。 一分多钟之后,塑料盒子里全是我的鲜血,我只感觉身上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整个人坐在地上,酸软无力,口渴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