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灵苏一连在家呆了好几天,手机也关了。 学校无奈,只好通过档案里的紧急联系人找到了聂千枫。 当他赶到言灵苏家的时候,姑娘正坐在院子里发呆。 冬末的小风凉飕飕的,可她直挺挺地坐着,就像丧失了感官一样。 “苏苏,你在干什么呢?开门,让我进去。”聂千枫使劲地捶着铁门。 言灵苏就像没听见一样,吹着风望着天,如果排除了周围萧条的环境不讲,她简直浑身文艺青年的气质。 “苏苏,你开门,你再不开门我就硬闯了。”聂千枫把铁门捶的山响,急得脸都红了一片。 言灵苏淡然地扫了他一眼,继续望天。 聂千枫快哭了,无奈铁门太扎实,要是能轻易被他撞开,那就起不到防卫的作用了。 “苏苏,你看看我,给我开门好不好?”聂千枫的语气已经接近哀求。 言灵苏慢悠悠地站起身,却没向门口走,而是打算进屋子里去。 聂千枫没办法,只好说:“苏苏,我手里还有一本欧路白的记录,那里或许有救闻卓夕办法,你要不要?” 言灵苏闻言,停下了脚步。 聂千枫趁热打铁,诱导她说:“记录现在就在我身上,你放我进去,我就把记录给你。” 言灵苏转过身,淡淡地问:“记录呢?”那神情,就好像没有记录她就绝不开门一样。 聂千枫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本子。 言灵苏瞄了他一眼,“让我确认一下。” 聂千枫将本子打开,隔着门摊在言灵苏面前。 言灵苏认出,那确实是欧路白的笔迹,她也认真地确认了一下,那里记录的确实是一些术法。 她想了想,将铁门打开来。 “我开门了,你进来了,还想怎么样?”她站在门口,冷冷地说。 聂千枫笑了,低头问:“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言灵苏伸出手,“记录给我,你人可以走了。” 聂千枫将记录举高,一路小跑往屋里躲。 言灵苏真的没心情跟他玩这种你追我跑的游戏,沉着脸走进屋,却站在门廊里不动。 “聂千枫,你到底想干什么?”她问。 聂千枫坐在沙发上,认真地望着她,“这话我应该问你才对,苏苏,你到底想干什么?闻卓夕死了,你在屋里发神经发了好几天,学校不去,手机也关了。你是不是打算连自己的未来也一并放弃?” “是。”言灵苏直言不讳地说:“我的未来,就是和他在一起的未来,我已经将他纳入我的人生规划。现在他死了,我也不想再考虑我的未来,怎么样?” 聂千枫的眼中似乎要喷火,看着她的神情就差燃烧了,“苏苏,你这么说,对得起谁?天下分分合合的男女多了去了,都像你这么要死不活?” 言灵苏冷笑一声,凌厉的目光刺向聂千枫,一字一顿地说:“我们不是分分合合,他是被你害死的,就是你,存心要害他。” “那又怎么样?”聂千枫迅速反击,“他活着,能带给你什么?你以为你们会幸福吗?就凭你的人生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