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所到之处就要有人遭殃,言灵苏婉拒了聂mama请她多住几天的提议,收拾一下回学校了。 临别前,聂千枫还反复叮嘱,有事一定要给他打电话。 言灵苏带着项链,竟然一天无事。 晚上是选修课,她选的西方宗教和美术。 怕引起注意,她故意在开课前一分钟才到教室,绕过后门挑了个最角落的位置。 授课的男老师很风趣,因此教室里座无虚席,并且时不时爆发出愉快的笑声。 跟着轻松的节奏,她就把这几天经历的倒霉事给忘了。 下课后,借着点高兴的余波,她选择留下来上自习。 没防着,她的室友,也就是从她被爆不祥开始就迅速搬离了寝室的刘娇,正往她这边来。 “言灵苏,你上自习呢?”刘娇一反常态,非常和善地问。 这不是废话吗,难不成她上厕所呢? “怎么了,有事吗?”虽然不指望这些人生过客对她以诚相待,但是她们撤离的速度也太叫她寒心了。 “嗯,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刘娇神色有些不自然,扭捏得颇为做作。 言灵苏正想回话,惊觉教室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 明明刚才还有二十几个人在上自习的,离自习室关门的时间也还有一个多小时,怎么会走了个精光呢? 正疑惑呢,只听刘娇说:“言灵苏,前几天的事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回寝室住吧。” 刚要回答,忽地觉出不对劲:她不过一晚上没回寝室,已经搬出去的刘娇是怎么知道的? 顶着个不祥的名号,她不相信那么速度搬出去的刘娇,会轻易搬回来。 这个人…… “是你吧?”言灵苏将手放在胸口,捂紧了项链,下意识往后缩了半个屁股。 刘娇顺着她的手望去,脸上的表情十分天真,“言灵苏,你的这条项链好难看啊,在哪买的?” 谈话已经向着十分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入校半个多月,交流并不多的同寝室友,突然给了莫名其妙的关心,这说明什么? 如果只是平白无故的,她会相信这个人心理发生了善意的变化。 可联系到最近身边好多人被附体的事件,她宁愿怀疑这个刘娇也遭了它的毒手。 “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毫不客气地问,这已经是她所能强作镇定的极限了。 “言灵苏,你在说什么?”刘娇眨巴着眼睛,单纯不解地望着她。 她不能确定,那么冷气四溢的灵魂,那样漠视一切的神态,会反转成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还装单纯! 鉴于聂千枫和聂mama被附体之后,都有画风突变的表现,刘娇时不时流露出的少女情态,着实让她疑惑。 虽然稍显做作,但到底不像。 怎么办?如果那真是刘娇本人,她继续问下去,一定更会坐实她不正常的流言。 灵机一动,她换了副和善的笑脸,没握着项链的手若无其事地向刘娇凑近。 它是不敢靠近那条项链的,因此是人是鬼,一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