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千枫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言灵苏冷静下来。 诚然,这些天她的反应都是比较冷静的,可那也仅仅是因为周边没有可以依赖的人。 现在见到了如亲人一样的聂千枫,她苦苦维持的冷静瞬间化为泡影。 浑身哆嗦,语无伦次,哭天抹泪,她把能做的都做了。 最后,清醒过来的她,又碎碎念地让聂千枫相信,有一个短暂的时刻,他被附体了。 可聂千枫的反应却很平淡,“它想做的事都要通过附体来实现,说明它本身并没有什么杀伤力。” 不愧是警察哥哥,分析能力一流,一下子就把言灵苏说的动了心。 最可喜可贺的是,根据当时它的反应,那条项链的确有辟邪的功效。 言灵苏未免聂千枫二度中招,不得不握着他的手,把项链放在两人的掌心中间。 她心无旁骛,却没有注意到,聂千枫的脸上飞了一抹红润,只是被他的肤色掩盖住了。 聂mama进屋的时候,看到儿子和干女儿双手交握,脸色不免有点复杂。 言灵苏骤然抽出自己的小手,连带着项链掉在了地上。 聂mama看了个清清楚楚,眉头微皱,“这种邪门的东西,你拿着做什么?” “没有,妈,那只是一个普通的项链而已,我送给苏苏的。”每到这种时刻,聂千枫护短的情绪就暴露无遗。 聂mama冷着脸,似乎知道些什么,并不为儿子的托词所动,“赶紧扔了,不然大祸临头。” 言灵苏打了个冷颤,这些天她受到的恐吓已经够多了,偏生聂mama也句句霹雳,要吓死宝宝吗? “我知道了妈,你先出去,我和苏苏说会儿话。”不由分说,聂千枫明请暗推地把聂mama关在了门外。 “小心你们俩的手!”聂mama颇具威仪的声音隔着门透进来。 这可叫个奇怪,聂mama一向最宠爱言灵苏的,从没说过一句重话。 聂千枫和言灵苏自小就打打闹闹,也从没见她有意见,今天真是一反常态。 “你用我房间吧,我去睡沙发,晚上有事喊我。”聂千枫从衣柜里翻出一条薄毯,胡乱往身上一裹,拍了拍言灵苏的头,转身带上了门。 言灵苏捡起项链,牢牢地握在手心里,脱了外衣外裤,钻进被窝。 聂千枫的枕头上,还残留着他洗发水的味道,是她熟悉的,朋友兼哥哥的味道。 她感到安心,陷在软绵绵的枕头里,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你好,言灵苏。”脑海中有个声音漠然响起,没有一丝温度,令人胆战心惊。 她睁眼一看,四周空荡荡的,只有从窗帘缝中钻进来的月光,惨白地投在墙上。 不会的,只是那天的那个梦,让她无法忘记罢了。 睡觉,赶快睡觉。 她往被子里缩了缩,翻了个身,觉得后背有些空虚难安,便又翻了回来。 想来想去,哪个姿势都不安全,这样下去简直无法入睡。 想去叫聂千枫,终究不愿打扰他休息,他的工作,需要随时保持警惕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