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哲不知道长公主和邵太守说了什么,邵太守愁眉苦练地上马走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哲挠挠脑袋掩饰自己的尴尬,长公主把邵小姐囚禁起来两日了,说到底邵小姐年幼是被李临给骗了信任,所犯罪责可大可小,邵家是世家按道理来说长公主不会揪着不放,回头要给邵小姐求求情,李临的踪迹一直由公主府的人跟着呢,人是肯定跑不掉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
“咦?”一哲探头也没见到公主人影,“长公主人呢?”正厅里只有季沐之坐着出神。
“长公主正午时出府了。”季沐之沉声道,脸色不善瞅着一哲的眼神带着讨厌。
“怎么?季大人心疼美人了?”季沐之昨日去了靖州牢房是长公主默许的。
季沐之抬头冷眼看了看一哲,孤傲道:“连长公主身边的护卫都是冷血的刽子手,只会落井下石。”季沐之对长公主囚禁邵小姐的事多有怨气,见了一哲正眼都不想瞧。
“我劝季大人说话小心,听说季老爷家教甚严,没教过你祸从口出么?”一哲脸上笑意全无,冷声回道。心里倒是认同了长公主对季沐之的话,迂腐顽固。
季沐之刚想还嘴,顾及长公主说一不二的作风,冷哼一声调过头去,像是斗败的公鸡。一哲也不想和他多言,转身朝门外大步走去,心里咒骂晦气。
阴冷潮湿的大牢邵澜毓不是第一次来,却是第一次住。夜里传来呜咽声让她睡不着,除了昨日爹爹来见过一面让自己好好反省,还有季公子,邵澜毓有些后悔,更气李临不说实话,不过她能感觉到李临就算与黄龙帮有瓜葛,他也不是穷凶极恶之人。没想到冰山“男子”竟然是长公主,唉,真是害苦爹爹了(==古代版坑爹小能手)。邵澜毓坐在干燥地稻草上,撅着嘴越想越气,“这个什么长公主真是我的克星。”见了两次败了两次,想想都郁闷。
“看来邵小姐在牢里过得不错,还有力气骂本宫。”林澈踏着步子进了牢室,隔着围栏扫了一眼邵澜毓,面容有些憔悴不过脸上的灵动劲儿没少一分。
邵澜毓偷偷吐吐舌头,俏皮的表情美得让人晃眼,嘴硬道:“明明是你偷听人家说话,还恶人先告状。”今天她还是办着男装,云色的锦衫外套橘色锦坎肩,面如玉冠,却冷若冰霜,没想到她传艳色的衣服更显得高贵冷清。
“巧舌如簧。”林澈站定后,见邵澜毓出神盯着自己方才缓缓开口:“你盯着本宫看什么?”
邵澜毓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失礼,“没什么,难得见到公主不得好好瞅瞅。”语气俏皮,让林澈也难发火。“你...伤怎么样?真的对不起,那天不是故意伤到你的....”邵澜毓听爹爹说长公主受了伤,心里内疚,不用说也是自己害得,可是拿着匕首地时候已经很小心了。
她的眼神让林澈有些不适应,微微避开,“不妨事。”林澈受得伤本就不在脖子上,而是内伤不过那晚天黑邵澜毓不知道罢了。
“那什么时候放我出去?”邵澜毓问得突然而直接,到让林澈有些恼火,“你怎么知道我会放你?”
邵澜毓得意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会的。”
林澈甩了甩袖子冷声道:“等抓到李临再说吧。”头也不回地出了牢室,任由邵澜毓清脆的叫唤声回荡在昏暗的牢房里,仿佛笼子里的百灵鸟。
十日后。偌大的校场里,一哲奉命紧紧看住邵小姐。校场周围重兵把守,校场外早已被百姓围得水泄不通,靖州百姓听说长公主巡查到此,竟然发现邵太守女儿竟然是黄龙帮二档家,今日处斩。爱热闹的百姓才不管官府戒严,这次邵太守家里出了如此纰漏,简直是百年一遇的大笑话。
林澈站在台阶上,身上穿得是皇上赐得皇子明袍,头戴明黄色皇子帽冠,眉宇间竟是英气。林澈开口轻声道:“邵太守今日本不用来——”
“臣分内之事,多谢长公主体谅。”邵太守皱着眉头,夫人今早哭晕过去,看着心疼。
“邵太守大公无私,回京本宫向父皇给你请功。”林澈抬头望着阴郁的天空,心情有些激动。
不多会,披头散发的女子便被按到台前,身后刽子手明晃晃的大刀晃得邵太守脑袋阵阵眩晕,林澈刚刚走上前一步,“砰”一声林澈转头只见邵太守已栽倒在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