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龙仙婿一、天帝之碑,仙家妙术153、两位小友别来无恙?张云儿淡淡道:“你如何知道是我?” 王冲说道:“如何能听不出母亲大人的声音。” 张云儿恍然,说道:“倒是忘记了,你有过目不忘之能,总共也没见过几次,居然连我的声音也记得住。” “此事,不可告知他人,就算你娘亲也不例外。” 王冲忙说道:“儿子必然守口如瓶。” 他忽然生出好奇,问道:“母亲大人如此人才,怎么会嫁于我父?” 张云儿叹了口气,说道:“这个男人……是真的狗啊!” 王冲急忙掩口,免得笑出声音来,对父亲大不敬,忍了片刻,才低声说道:“儿子拜退了。” 张云儿淡淡说道:“以后一切照旧罢,免得我在家中难受。” 王冲给张云儿磕了几个头退出来,不由得啧啧称奇,对父亲不由得了多了几分钦佩,又去给其余几位姨娘请安了。 拜了一圈,王冲回到了英光楼,对朱英说道:“不须去水晶宫了,便是申道人或者昏君何武过来,我们也可不惧。” 朱英问了几句,王冲表示此事不可说,她也就不问了,虽然还是担忧,仍旧听了王冲的话。 王侍郎呆了数日,又张罗要去万花山,王冲也不阻拦,他就带了一大家子,回去了万花山,连王冲外祖家也都跟着去了,泾河水神府又只剩下了朱英和王冲两人。 闹腾了一场,泾河边上,只剩下了公孙蚕的大军,似又恢复了原状。 第二日,公孙蚕在岸上讨敌,王冲亲自提了三尖两刃刀,出去跟他大战一场。 昨日跟昏君何武大战一场,王冲用的画戟碎裂,此时换回了惯用的三尖两刃刀,反而有几分亲切。 双方大战了数十个回合,活络了身体,公孙蚕就提出两家罢手。 没有了申道人,也没了天孙仙子,公孙蚕没有入泾河作战的本事,就算想要讨伐,也无从作战。 他又担心灵cao,想要用重金赎回。 王冲也不多考虑,都答应了,回去后就把灵cao送了出来,公孙蚕送来的金银,王冲也用不上,都散给了水府兵,两家悄没声息的罢了战斗。 神都洛阳似乎也忘了这支大军,许久没有下旨意,老将军公孙蚕也乐得清闲,甚至还在泾河边烧了几次书信,邀请王冲入营喝酒。 王冲还真没本事,收这些烧了的书信,他是长安城隍,不是泾河水神,即便是在长安,也只有在城隍府和土地庙烧的书信,他才能收的到。 虽然监控水镜的水府兵,看到了这一幕,报给了王冲和朱英,但王冲并无赴宴之意,告诉水府兵,此事不必再报。 如今王冲和朱英,各自掌控了泾河水府,长安城隍庙,手下的水兵,鬼兵,也在麾下文吏武将的统领下,各安其职,许多事情,已经不用亲自cao心。 王冲一场大战,修为突破,但却都突破在支离术,金刚天龙禅法上,深觉愧对五台出身,故而就闭关修炼二七火龙法,希冀能够早些突破。 这一日,王冲刚刚修炼不久,就听得有人来报,水府外有个道人叩门,他急忙和朱英一同,出了水府,就看到了申道人。 王冲对申道人,感情十分复杂,心头暗道:“他来做什么?” 申道人笑道:“两位小友别来无恙?” 王冲说道:“我已见过天尊,亏得有人捻碎了伱的书信,不然此时,已经被贬落九幽,不知要受多少年苦楚了。” “你书信里的言语,十分不堪,此乃害我。” 王冲倒也不十分惧怕申道人,此时他已经约略明白,申道人别有所图,大概不会跟自己翻脸动手,故而先发制人,咄咄逼人,以进为退。 申道人脸上尴尬一笑,说道:“那时候,我以为自己出不去了,自暴自弃,想要求个痛快,却牵连两位小友,甚是歉疚。” 他一礼到底,王冲仍旧一脸怒色,朱英不敢多说话,只是傍着王冲,小手心里全都是汗,不知道王冲怎么会如此大胆? 申道人道行深厚,成名与千年以前,他们两个加起来,也打不过此人。就算脱脱老祖,道山祖师也未必能成。 王冲喝道:“世上岂有空口道歉之理?” 申道人笑道:“说的甚是。” 他袖中取出一物,指头大小,非金非玉,亦非木质,是个雕塑的栩栩如生,顶生双角的妖魔。 王冲瞧得眼熟,暗道:“这不是天孙仙子,祭炼的魔道元神么?” 申道人说道:“我便把此物当做赔礼如何?” 王冲说道:“此物可是天孙的。” 申道人笑道:“我把戮魂珠借她,总要收些利息。” 王冲收了魔道元神,这才说道:“且请入府。” 两人在冲霄楼摆开酒宴,招待申道人,三人各有心思,申道人饮了两杯,一脸沉醉,说道:“在北海千年,东海数年,此番终于脱了牢笼,只觉得每一日,都开心至不能。” “能够自由自在,是真的好。” 王冲虽然想出言讽刺,此人出来就跟何武搅在一处,要是大春朝建立,以及不久前洛阳的天魔极乐大阵,没有此人推动,他决计不信。 但王冲也不会跟申道人翻脸,毕竟这件大事儿,不是他一人之责任。王冲得父亲教诲,知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的道理。他只要把自己能做的做好,并不想去cao心,那些不该他cao心的事儿。 既然前次,已经拼尽全力,那就没什么好后悔。 他就那一份力,已经尽了。 漫天神佛都没出面,他一个小小五台弟子,以为自己能够扭转乾坤,未免狂妄。 申道人感慨无限,说道:“我此番来,得了陛下亲旨,愿意跟泾河水府,两下相安,再无攻伐之事。” 王冲心道:“这是讲和了?” 大春朝,新皇帝何武,被张云儿一枚绣球,打落在地,事后怒不可遏,想要出兵讨伐,但问了满朝文武,投靠来的各派修士,却无一人,敢应此任。 他自己也深知,并不能奈何的了,那日出现的妇人,在申道人的劝说下,借坡滑溜,这才有讲和之事。 王冲听得申道人来意,想起三姨娘张云儿,心头又钦佩了父亲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