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浓稠的血浆顺着断裂的手臂喷涌而出,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充斥整个前堂。 我的脸完全丧失了血色,刺激的血腥味直直的钻进我的鼻孔里,胃里翻江倒海的翻滚着,嗓子眼直反酸水。 咯咯咯咯咯.....咀嚼的声音越来越响,一个干枯的人头探出棺椁,映入眼帘的,还有一只同样干枯的手,死死的抓着半截手臂,放进嘴里啃。 这躺在棺椁里不知道几千年的尸体竟然活过来了! “啊!我和你拼了!”被扯断一只手臂的汉子,双目赤红,一把抄起后背登山包里的西瓜刀,狠狠一刀砍向尸体的头。 刀子和尸体的头颈接触发出竟然是金属碰撞的交鸣声,老尸毫无知觉一般,两手抓在了那汉子的两肩。 “刺啦!”令人牙酸的声音,汉子的叫嚷声戛然而止,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下被撕成两半,五脏六腑散落的遍地都是,脑浆蹦的老远。 这情景,我终于是忍不住了,扶着墙跟哇哇吐起来,胆汁都要吐光了。 其他人可能是平日里见过一点血腥,倒是没有我那么夸张,不过依旧脸色惨白,也差不多处于这边缘了。 “完了,这千年老尸沾到腥气尸变了!这天杀的,不知道尸体不能随意用手接触吗?”凌三指绝望的瘫坐在地上,缓缓地闭上了眼。 丘瘸子慌乱的拉开背上的登山包,从包里取出一条黑色的长条,上面长满了毛。 手握着这东西,丘瘸子稍稍有了些安全感。 “都别慌,我这里黑驴蹄子,黑狗血,糯米,管够,你们多少也应该带了一两样,再不济,我们十个人,也能和它斗一斗!” 丘瘸子手持黑驴蹄子,指着尸变的尸体,众人也从背包里角落里取出一小罐糯米。 糯米驱邪,祛尸气,补阳气,盗墓一行,土夫子出行前,都会藏一罐糯米放在背包的角落,防止开棺时沾染尸毒。 这玩意放到现在拿出来,对于尸变的尸体,自然相得益彰。 我向后退了两步,紧紧的贴着墙壁,脸色有点发白,下来的太过匆忙,加上我有没有什么经验,不管是糯米黑驴蹄子这些东西我都没有准备,我所准备的都是一些工具之类的。 “咯咯咯咯......”尸变的老尸捞起地上一节尸体,放在嘴里咬的咔咔作响,血液rou块被填进干瘪的尸体口中。 众目睽睽下,老尸原本干瘪凹陷进去的眼球竟然渐渐的充盈起来,血红一片的双眼,完全分不清眼黑眼白,可怖吓人。 干枯腐烂的皮肤和肌rou开始充盈,鲜红的血液在皮肤外流淌。 四周除了老尸吞咽咀嚼的声音,静到极致,看到这番血腥的景象,都紧张的移动也不敢动,握着糯米罐的手不约而同的抖个不停。 “它的肌rou组织和皮肤组织在修复!难道他要活了!”丘瘸子手里的黑驴蹄子抖了抖,惊惧的感觉遍布全身。 这种感觉在所有人的心里衍生,超出常理和科学的一幕,在众人面前上演。 “上!撒糯米!绝对不能让这粽子在沾到血腥!”凌三指嗔目结舌的反应了半响,咬了咬牙,拧开罐装的糯米,捻了一把糯米一把洒向这大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