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中千岔百转,荷叶丛在湖面上处处铺盖,小船连着转几个弯,拐进了一条小支流。 段誉道:“可惜我身上xue道未解,使不出力气,不然也能帮阿碧姑娘和这位jiejie划船了。” 陆飞坐过身来,在段誉胸膛中庭xue上点去,一股浑厚的内力涌去,当即解了他的xue道封闭。 中庭xue在膻中xue下面一寸六分,而膻中xue是练武人的气海,最为重要,轻易碰不得。 由中庭xue解开膻中xue的内力封闭,不会伤害身体。 段誉“啊”地一声欣喜:“多谢陆公子了。” 陆飞面色如常地点点头,随即不发一语,坐到一边去自行疗伤。 段誉关切地道:“你伤的重么。” 陆飞也不答话,露出一种“左右为难”的神色,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段誉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个救他性命的陆公子。 一旁的少女已经把手伸进湖水中打湿,然后把脸上的化妆物质给洗去,露出了娇美却又温馨的少女容颜。 说道:“我叫阿朱,想不到易容术会被段公子看出来。” 陆飞看得心头一荡,忍不住说道:“好正点。” 讲实话,光从容貌上看,阿朱算不得顶尖。可是她身上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气质,让人忍不住亲近,就像邻家jiejie一样。 段誉也赞叹道:“阿朱jiejie是清水出芙蓉的美。” 连着听两个少年郎君对她赞美,阿朱羞红了脸,别过身去,摆弄头发道:“嘻嘻,我们把船在太湖里兜几个圈子,叫那大和尚追不上,然后再去王家舅太太府上。” 途中自然又是一阵太湖泛歌,段誉和两个妹子聊的不亦乐乎,中间还睡了一觉。 他找陆飞说话,陆飞只是简单两句敷衍。 段誉更是心里奇怪万分,想不通这位武功高强的朋友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对他冷漠又敷衍的态度。 小船划到第二天天色微亮,湖面波光流转。 再划一个时辰后,便看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湖岸,掩印在青翠嫩绿之中。 小船转过一排吹风摆舞的垂柳,远远看到岸边花红灿烂,烟霞缥缈,美不胜收。 阿朱道:“这里就是曼陀山庄啦,段公子你看,种满了山茶花,不比你们大理少吧。” 段誉道:“这些山茶花确实是大理移植过来的,肯定是废了大工夫啊。山庄以曼陀为名,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名种茶花。” 说话间,小船靠岸,从花林中走出一个青衣小丫鬟,哼着歌儿。 三个少女自是一番打趣,阿朱和阿碧便匆匆去解手了,段誉和陆飞也各自找地方放水。 过了会儿,阿朱又折返回来,叫陆飞和段誉稍等片刻,俩人都应了。 随后,阿朱又钻进花丛中,不见了身影。 此刻没什么人在场,段誉百无聊赖,便又逗话聊天。 陆飞依旧不爱搭理,一堆心事写在脸上。 段誉实在憋不住了,气道:“陆公子,你救我性命,我是很感激你的。你却为何这般……要是我有什么大错,不妨直言相告,何必长吁短叹的。” 陆飞仰头看他,却是答非所问:“段公子,你觉得我武功如何?” 段誉疑惑地道:“那是极好的,鸠摩智那么厉害都打不赢你。” “公子说笑了,鸠摩智和我平最多五五开,不用说的好听。不过我今年才18岁,只要把本门武功再练三年,即便算不得天下第一,也是难逢敌手。你可知,我为什么对你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