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试卷写下来,除了右手酸胀之外,整个脑袋就感觉像被人敲了一棍子。 眼看着最后一门还剩最后一道大题,姜至就感觉背后跟针扎了似的,特别不舒服,心想反正也不差这点分数,于是直接站起来提前交卷。 窗外的阳光此时照进来有些晃眼,姜至在站起来的一瞬间只是瞄了一眼,就发现刚才背后那阵像是有人用针刺之类的东西直往骨头缝里攮的感觉,此刻一下就转移到了脖子根儿上。 “嘶——” 姜至还没来得及用手摸到疼痛处,眼前骤然一黑,整个身子直接倒在了地上! “姜至!” “姜至同学!” 洛薇薇和叶倩蓉同时惊叫了一声,就连本来喝茶聊天的两名监考老师都被吓得赶忙过来查看。 地上显然已经昏迷过去的姜至,脸上却依旧浮现着一抹痛苦的神色,而白净的脖子上也早已布满了犹如蛛网般的紫黑色线条。 众人都被这诡异的状况吓得不敢靠前,只有叶倩蓉带着冷冽而又凝重的表情将两根指头伸到姜至的脖子后边。 “嘶——” 一阵刺痛之下,叶倩蓉急忙抽出手指,看着上边冒着血滴的针眼便有了断定。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天南市居然还隐藏着邪降?哼!” 叶倩蓉心里暗叹,但也没敢耽搁,赶忙将一道固魂符贴在姜至的背上,便让人拨打了救护车送往医院。 …… …… …… 别墅的卧房内,幺鸡盯着苗白凤的眼神近乎炽热发狂,不断地询问道:“白凤婆婆,怎么样了?!” 他曾无数次见过眼前这个老太婆用手里的木偶小人,就能将那些和父亲有仇的人,全部折磨的死去活来。 所以,他毫不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当这根银针拔出来的那一刻,那小子的魂就会同时让我从身体里抽离出来!” 苗白凤一脸的阴邪,捏着手里的木偶掐住脖间的一根银针,声音小的就像在宣布一个人的死期般郑重。 可是却发现那根针此刻竟然像死死地嵌在里边一样,任凭她使出全身力气都起不到一丁点作用。 “怎么回事?!”苗白凤又惊又恐,眼珠子提溜一转,这才朝幺鸡吩咐道:“那小子此时处在昏迷状态,你去想办法把那小子给我抓来,记住一定要小心!” 幺鸡虽然不解,但没敢多问,在听到苗白凤说姜至处于昏迷状态,他也没了什么顾虑,兴冲冲地扭头就出了门。 “有人在这小子体内下了三道固魂符,但道行太浅,连我三分的力气都经不起就碎了,刚才我这针进入他身体应该是抵到了他的颈椎骨上,想再往里半寸抽他魂魄却使不上丁点儿力气,难不成是已经修成道骨亦或是佛骨的高人?” “可既然是高人,怎么会我这离魂法弄得失去意识呢?” 把玩着手里木偶的苗白凤,越是想下去就越有些坐不住了,可是想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也必须得等到幺鸡回来了。 自己这形如枯木的身体,要是再被外边的阳气冲撞一番,恐怕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这幢别墅的围墙外围一尺宽的位置都被死水环绕,而从上空看下去的话,就会发现其犹如一块嵌入山腰的八卦镜,生生将太阳中照射出来的阳气给折到了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