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我尝试叫了老妇人一声,见她并不恼怒,已知她内心中已经接纳我这个“外孙”,当机嘴上抹蜜。 “姥姥,您可比我姨姥爷厉害多了!” 姨姥爷在我头上打了一巴掌。 “臭小子,过河拆桥倒是学的挺快!” “是嘛,这是事实,是不是这样,雨柔!” “是!”雨柔咯咯笑着。 满天的云彩在笑声里就散了。 “姥姥,怎么这鸡蛋滚一滚就能救我?” 姥姥鼻子里哼了一声,“你知道什么,苗姑鹤顶红的金翅大蜈蚣不仅是至毒,而且还是至损!你磕开一个鸡蛋看看!” 鸡蛋里一定是内有乾坤。我磕开一个,只见白色的蛋清已经变成黑色,上面布满了细小的孔xue。 我心里狐疑,看了一眼姥姥。正好碰上她看我的目光,意思是让我掰开。 “哎呀,怎么会这样!” 里面的蛋黄消失不见,只有一只通体透明黄豆粒大小的小蜈蚣。 “你按一按小腹是不是还硬,是不是还疼?” 一试之下症状全无。 “金翅大蜈蚣的厉害之处不在它的毒上,而是它的这种寄生法。这些小蜈蚣七日后就会孵化出来,从小如尘芥变成成虫,从里面咬食内脏。到那时,你就会尝到破肚剜心的痛苦。” “破解的方法并不难,只要将鲜鸡蛋在肚脐上滚动,就会把侵入体内的蜈蚣吸引出来,这些毒物最喜欢新鲜鸡蛋的腥气了!” 原来如此。 “那么为什么要过滚水呢?” “滚水可以破坏掉包裹在鸡蛋上的保护膜!” “那怎么只剩下一只蜈蚣呢,我看鸡蛋青上有很多细小的孔洞。” “那是它们自相残杀的结果。”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种事情真是闻所未闻。 “姥姥,我想求你一件事。” 我突然想起来,如果这件事不解决了,我此生难安。 “臭小子,你不要得寸进尺。过分的话你先掂量掂量,想好了再说。” 听她这话,我心里犹豫。但不说恐怕日后更难。 “我想找苗姑鹤顶红报仇!至少我得弄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姥姥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寒光。 “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鹤顶红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她成名几十年了。” “所以我才想姥姥帮我!” “让我为你出头?亏你想的出来,这事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这种事情怎么会劳动姥姥,我的意思是您能不能教我一些本事,让我能够对付她就行!我看出来了,您比那个什么鹤顶红可是厉害多了!” “你想学我的本事?” “正是。” “那你可要下点苦功了!” 姥姥不仅没有拒绝我的请求,反而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提出这样的要求正合她意吗? 说也奇怪,姥姥教给我的东西我一听就明白,一教就会。我觉得我不是在学习新的东西,而是在唤醒原本就在我体内的东西。 在城隍庙这里呆了一个月,这一天姥姥把我和姨姥爷都叫去。 “重九,你学的也差不多够应付应付鹤顶红这种小角色了,该回去了,晚了恐怕他们就会找到这里来,姥姥我还不想被人打扰。” 姥姥说的“他们”是鹤顶红吗?怎么,鹤顶红还有同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