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说好一起买东西,今天又说要去看清越的表哥。”卢皓月看着林π克发来的微信问杜羽:“我是不是很无趣,所以他老是躲着我呀?” “你想太多啦!”杜羽说:“π克不是那样的人。可能清越表哥真的病得很重吧?” 卢皓月是班主任指定给林π克的同桌。在她之前,班主任给林π克换了好多个同桌,但他都会和他们上课讲话,下课嬉笑吵闹,直到调来全班最温柔沉静的卢皓月,林π克才和她说不上几句话,总算消停下来。 而卢皓月一直也想不明白,这消停,是因为太喜欢,还是因为不喜欢。因为看不明白,所以她总会和杜羽讨论林π克看她的眼神和说话的语气。杜羽和卢皓月同样念高二,在隔壁的文科重点班,又和她住同一个小区,于是两人经常一起回家,周末和放假也时不时出去逛街喝奶茶。 如果是和一般男生走太近,卢皓月的家长也许会制止,但是杜羽和别的男孩子不一样,每个女生的家长都不会阻止女儿和他做朋友——他举止温柔娴静,一米七的身高,纤细灵巧的骨架,大眼睛小下巴,有一次他试穿了卢皓月的校服裙,穿起来比她更像十七岁的女子高中生。或许,家长们从未注意过他是个男生。 “你现在有在按时吃药吗?”说到清越表哥的病,卢皓月忽然想起身边也有个需要吃药的“病人”。 “嗯!”杜羽低声细语地说:“现在的新药比以前副作用小了呢。” “那真是太好了!”卢皓月真心为她高兴:“父母不反对,身体也承受得住,你也算是很幸运了。” “对了,清越的表哥病得怎么样了啊?真的住进精神病院了吗?”杜羽问:“你要不要问问π克?” 在杜羽的百般鼓励下,卢皓月终于鼓起勇气给林π克发微信询问清越表哥的病情。 几分钟后,就在卢皓月以为又一次被林π克忽略了的时候,她收到了林π克的消息提醒。 “如果有人跟你说,我们的世界是一个网游,你会不会相信?”卢皓月把林π克的话轻轻念出来,对杜羽咕哝道:“这个人今天怎么这么文艺?都不像他了。” 卢皓月想了想回复他说:“不是很相信,但我希望是真的。不过,为什么这么问?” 林π克回:“我不知道我和池星芒谁是疯子,不过我和清越都愿意信他一次。” 卢皓月回:“???” 林π克那边再也没有回音了。和往常一样,发最后一句话的人总是卢皓月,不过这次她只发了几个问号,和以前比起来已经是很大的胜利了。卢皓月抑制住内心深处的多愁善感,开开心心地和杜羽买了些东西,回家为明天的夏令营整装待发了。 第二天傍晚,杜羽mama把杜羽和卢皓月送到历都机场和大家会和。 “你们俩怎么都是熊猫眼?”爱说爱笑的司晨心大声取笑林π克和石清越:“昨晚熬夜打游戏了吧?” 司晨心是高一的级花,公认的美女,一进校就引发男生们的围观。她是罗朗的女朋友,罗朗是加拿大人,林π克在校网球队的好队友。同时司晨心也是卢皓月的同班同学兼好朋友闻笛的朋友圈互赞好友,所以卢皓月和她还算熟悉,她之前追求罗朗的时候还经常拉卢皓月一起去看罗朗和林π克打网球。 “别这样,他们这两天好忙的。”闻笛细声细气地说:“清越的哥哥好像病了。” “表哥。”林π克纠正她说:“别担心,已经不太碍事了。” 司晨心觉得没趣,转身去和男朋友罗朗说话。 来送行的石清越的女朋友乔飒飒,卢皓月老早就在石清越的朋友圈见过她的照片,她比石清越大两岁,现在历都大学念完大一了。乔飒飒把清越拉到一旁轻声叮嘱着什么,带队的何老师催了好几遍,乔飒飒和依依不舍的家长们才放手和大家挥别。卢皓月一边过安检一边小幅度地回头看。乔飒飒比在场的多数爸爸还要高一些,没有178也有176,雪肤红唇,长腿细腰宽肩配着简洁的中分长直发,满分的帅气。 这个夏令营是北原高中为在校学生组织为期12天的游学夏令营,从历都出发在杰曼国落地,到高炉国返程,早上在学校上课,下午和晚上是参观博物馆和科技馆,周末野营。 登机后,卢皓月发现大家的座位是横向排开的,林π克、石清越和她分到靠窗的三连座,罗朗、司晨心、闻笛、何老师、杜羽从左到右坐在中间的五连座。何老师说他们到了杰曼国之后,明天中午将和一队风彻国师生会和,一起上课、参观和野营。 林π克很绅士地把三连座里唯一靠窗的位置让给本来靠走廊的卢皓月,她羞涩地推让一下坐下了。飞行平稳后空姐放了饭,同学几个很快吃完了。何老师招呼大家趁多数人还在吃饭的时候赶紧去卫生间洗漱完毕。杜羽把昨天准备好的几份漱口水、耳塞和眼罩分发给各人,闻笛拿着褪黑素问了一圈,有些人接了,有些人不敢吃。卢皓月感叹着她俩的细心,接过他们的贴心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