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每日,梦剑都与师傅对练,之后,又常常独自练习。 但师傅关于横法,竖法,撇法和折法,只字未提。 某日,梦剑实在忍不住,说出了困惑。 师傅仰天看了许久,风轻云淡地说了句: “时机未到。” 见梦剑蒙蒙无措,浑然不解的样子,只好用手掌慈爱地抚摸着梦剑的头顶,继续说: “时机若到,你自会知道,横法,不过是从点法中来,若将来,你若有闲时,多想想刺雪和划舟,时机到时,自会明了。至于竖法,撇法,折法,不过是横法的延伸。” 如此,梦剑不再多言,偶尔闲时,就呆在江面划舟,顺手再刺几条鱼儿当饭食,如此又过了一个多月。 这日,天色蒙蒙亮,启明星在夜空晦暗地闪烁着光芒,茅屋前,师傅带领梦剑舞了几回剑,便停手对梦剑说: “梦剑啊!你的剑,到此已有几分姿彩。修行的事,很多事道不明,讲也讲不完,不过便是,师傅领你进门,修行在你自个罢了。” “师傅?你这是何意?” 师傅摆了摆手,打断了梦剑的话。 “刚刚为师随手掐指一算,此去东方百余里,有一群马帮正屠村。咱们修行之人遇见了,总得匡扶正义,行侠仗义,积些阴德,总归不错的。你此去,为师只有一个要求,你对付的人,每个力求只刺出一剑。”这般说着,顺手提起了梦剑,腾云驾雾,风驰电挚。 “快去,晚了,村里将无一活口。”一推,梦剑从空中跌落草堆里。 “呸!呸!师傅,你着什么急啊!”吐出草根,挣扎出来一看,顿时哑口无言。 这是村子吗?简直人间炼狱。 哀嚎声,狂笑声,咒骂声,马啸声,饮泣声,刀剑声,声声入耳,中间夹着火燃烧的噼啪声。 火光通明,亮若白昼,支离破碎的肢体,散落遍地的农具,血迹斑斑的墙体,手握农具的村民,全副武装的马帮,颓废,无力,挣扎无果,抗争徒劳,村民们茫然地等待着屠刀。 “住手!”梦剑怒吼一声,“畜生!”奋力冲向前,一跃而起,落在村民前方,正对着马帮,怒目圆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