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个头啊!”何佩儿抡起自己手里的小布包就往朱兴平脑袋上面挥,不要脸的小赖皮,还有胆往自己身边凑,看来上次的叫训还不够。【】 朱兴平可没有想到何佩儿如些彪悍,一言不合就打人,要不是他用手挡得快,脑袋怕是要给打晕了。 “你,你怎么打人?” “打的就是你这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酒疯子。”开口两句就能听出他对自己和夏麟的不屑,不打他打谁。 何佩儿见他用手捂着自己的半边脸,毫不客气的指着他,“朱兴平,上次没让你蹲两天大牢皮痒了是不是?要不要我新仇旧账一起算?” 上次她还顾及着他跟表姐的婚事,这次两人的婚已退,根本没有理由轻易饶过他。 这女人感觉比上次还要利害,朱兴平看见周围有人停步观望,咬牙丢下一句狠话,“你等着,早晚将你收拾了。” 男人垂着脑袋走了,何佩儿却是鄙视,“斗不过就知道逞嘴皮子……” “夏麟,别理那个酒疯子。”何佩儿见夏麟还望着朱兴平离开的方向,低头安慰了他一句。难得带夏麟这个自闭大儿童出来溜个圈,却遇到了糟心的男人,扫兴。 “刚刚那个男人就是你表姐的前未婚夫。” “对啊,就是他。”何佩儿在夏麟面前蹲了下来,“怎么样?是个渣男吧,你现在明白当初我为啥要阻止他跟表姐的婚事了,摆明的火坑。” 夏麟也挺认同她的观点,点了下头道,“肖家,眼浊。以后你离他远些。” “那种男人我才不怕,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他要是再敢凑过来,何佩儿要将前世表姐的仇一起报了。 女人眨着狡猾的大眼睛,如玉般的小脸上自信满满,可此时夏麟却不喜欢。 “他终究是男人,我不希望你有事。”就像刚刚,明明是他应该挡在她面前,最后却换成她将无奈打跑了。街上这么多人在,那个男人肯定不敢怎么样,但要是在了不人烟的地方,夏麟不敢想。 男人的唇角抿得紧紧的,看向自己的时候眼里除了淡漠还有担忧,何佩儿内心好似小鹿乱撞,甜甜的、酥酥的、避开他的视线轻轻嗯了一下道,“你放心吧,我以后离他远些。” 两人回到店门里,正值早上的客流高峰期,何佩儿将夏麟推到了屋子后面让他先待一会,她去了前面帮忙。 小店的屋子后面是粮站,视眼开阔,近处是水泥石地板,再远一点是红砖黑瓦的大仓库。 夏麟就在后门边坐着,单手撑着脑袋望向远处那些卖粮的男人、女人、孩童。同样是坐在轮椅上发呆,有点人声气感觉还是好很多。 “二爷,如果你心里已经想通了,我可以送你回去,就算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护你周全。”丑婆婆不知何时站在了夏麟身旁,看着他那一头利落的短发,她的双手微微发抖,她没有想到固执了近二十年的夏麟真将头发剪了。 可是事实就在眼前,如果是这样,是不是他心里也想通了。 夏麟没有如丑婆婆的意,背对着她摇了摇头,“我觉得这里就挺好的,哪也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