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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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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造东都平定汉王杨谅叛乱之后,隋炀帝下诏营造东都:“洛邑自古之都,控以三河,固以四塞,水陆通,贡赋等。

今者汉王谅悖逆,毒被山东,遂使州县或沦非所。此由关河悬远,兵不赴急,况复南服遐远,东夏(北齐旧地)殷大,因机顺动,今也其时。”大业元年(公元605年)三月,派杨素、杨达、宇文恺等人营建东京,每个月役使壮丁二百万人,迁徙洛州城内的居民和各州的富商大贾几万户充实东京。

同时令宇文恺和内史舍人封德彝等人营建显仁宫,显仁宫南边连接阜涧,北边跨越洛水,征调大江以南五岭以北的奇材异石,输送到洛阳;又搜求海内的嘉木异草,珍禽奇兽,用以充实皇家园苑。五月,营建西苑,方圆二百里,苑内有海,周长十余里。

海内建造蓬莱、方丈、瀛洲诸座神山,山高出水面百余尺,台观殿阁,星罗棋布地分布在山上,仿如仙境。

苑北面有龙鳞渠,曲折蜿蜒地流入海内。沿着龙鳞渠建造了十六院,院门临渠,院内的堂殿楼观,极端华丽。大业二年正月,东京新城竣工。但是隋炀帝只是偶尔来此小住。

然而,洛阳在战略上和经济上却是相当重要。大业五年,改东京为东都。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

——开凿大运河隋文帝时因渭河多沙,河水深浅不定,漕运的丁役深以为苦,于开皇四年六月,下诏令太子左庶子宇文恺率民工开凿渠道,引渭水,自新都大兴城向东直到潼关,共三百余里,名叫“广通渠”。以利漕运和通商。大业元年(公元607年)三月,征发河南、淮北各郡的百姓前后一百余万人,开辟通济渠。

从西苑引谷水、洛水到黄河,又从板渚引黄河水经过荥泽进入汴水,从大梁以东引汴水进入泗水到淮河。又征发淮南的百姓十余万人开凿邗沟从山阳到杨子入长江。通济渠宽四十步,渠两旁都筑有御道,栽种柳树。从长安到江都设置离宫四十余所。

派黄门侍郎王弘等人到江南建造龙舟和各种船只几万艘。东京的官吏监督工程严酷急迫,壮丁死去十之四、五。“所司以车载死丁,东至城皋,北至河阳,相望于道。”

大业四年正月,下诏征发黄河以北各军一百多万人开凿永济渠,引沁水向南到黄河,向北通涿郡。男丁不足,开始役使妇女。

大业六年开凿江南河,自京口至余杭,长八百余里,宽十余丈,使之可以通行龙舟,并在沿岸设置驿宫、临时停顿处。至此,大运河南自余杭,中经江都、洛阳,北达涿郡,南北联成一气。

再加上文帝时开通的广通渠,水路运输可达关中。隋炀帝分别于大业元年、大业六年、大业十二年三次巡游江都,每次都是乘坐龙舟。龙舟有四层,高四十五尺,长二百尺。

龙舟最上层是正殿、内殿、东西朝堂;中间两层有一百二十个房间,用金玉装饰;下层是宫内侍臣住的地方。皇后萧氏乘坐的翔螭舟虽要小一些,但装饰没什么不同。

另有浮景船九艘,三层,都是水上宫殿。还有漾彩、朱鸟、苍螭、白虎、玄武、飞羽、青凫、陵波、五楼、道场、玄坛、板、黄蔑等几千艘船,供**、诸王、公主、百官、僧尼、道士、蕃客乘坐,并装载朝廷内外进献的物品。

挽船的民夫八万余人,其中挽漾彩以上的有九千余人,称为殿脚,都身穿锦彩制作的袍服。

又有平乘、青龙、艨艟、艚、八棹、艇舸等几千艘船供十二卫士兵乘坐,并装载兵器帐幕,由士兵自挽。舟船首尾相接二百余里,灯火照耀江河陆地,骑兵在两岸护卫行进,旌旗蔽野。

队伍所经州县,五百里内都需进献食物。多的一州要献食百车,极尽水陆珍奇;东西多的都吃不完,将出发时,就把食物扔掉埋起来。

后来,太子杨昭从长安来朝见炀帝,几个月后要返回长安。他想再留住一些时候,炀帝不许,杨昭跪拜请求了无数次,他身体本来就很胖,因此得病,杨昭去世。

炀帝哭了几声就罢了,**作乐,声色歌妓,无异平日。大业十二年,江都新制造的龙舟完工,送到东都。宇文述劝炀帝巡游江都,右候卫大将军赵才劝阻说:“今百姓疲劳,府藏空竭,盗贼蜂起,禁令不行,愿陛下还京师,安兆庶。”

炀帝勃然大怒,把赵才交司吏处治,过了十天,炀帝才平息了怒火。朝中的大臣都不想让炀帝出行,却没有敢于进谏的人。

建节尉任宗上书极力劝谏,当天就在朝堂上就被杖毙。留下越王杨侗与光禄大夫段达、太府卿元文都、检校民部尚书韦津、右武卫将军皇甫无逸、右司郎卢楚等人共同负责留守东都之事。

奉信郎崔民象以盗贼充斥全国为由,在建国门上表劝阻江都之行,炀帝勃然大怒,先摘掉崔民象的下巴,然后将他处死。

隋炀帝到达汜水,奉信郎王爱仁后又上表请求炀帝返回西京,炀帝杀死王爱仁又继续南行。他到达梁郡,梁郡有人半路拦阻车驾上书说:“陛下若遂幸江都,天下非陛下之有!”炀帝又将上书人杀死。此后,无人再敢劝谏。

临走之前,隋炀帝以诗向宫人留别:“我梦江都好,征辽亦偶然。但存颜色在,离别只今年。”

然而,隋炀帝此去江都却再也没能回来。1400年前,隋中央政府建成最早、最长的人工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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