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世权也是忍无可忍,被王芳突然揭出老底,有些把持不住,竟然不顾及被监控监听,出手狠狠xiele私愤。 走到监控房间,他对两名民警说:“这女人太可恨太无耻了,刚才那些东西全都删了!” 其中一位民警站起来说:“许局放心,我们看形不对,已经事先关掉了电源,其实大家也手痒,早就想把她暴打一顿了,只是没您的命令所以才没敢动私刑!他们迷倒了我们的人,这笔账还没来得及清算呢!许局您发话吧,让我们进去替您出出气解解恨!” 许世权瞅了一眼电源,确实是关着的,随即冷静下来,对他说:“刚才是我冲动了,这里不是打人的地方,算了吧,先让我消消气,等一下再跟她算账!” 王芳嘴硬,这我们都看出来了,也很气愤。 我把许世权拉到门外面说:“既然她不见棺材不掉泪,给她听听那段录音,如果还想继续抵抗,直接递交给检察院,在确凿证据面前,她不认也得认,我们不用再跟她磨嘴皮子了。” 许世权点了点头,走进去对那两个民警说:“小路,小刘,你们去外面盯着点,不许让人靠近这间房,我要单独秘密审问她,快去吧!” 两人不敢多问,更不敢逗留,快速走出房间,站在门外不远位置东张西望,为许世权把风。 许世权给我和杰森一人一个耳机,让我们坐在后台监听观察,之后又走进了那间审讯室。 王芳见许世权又走进来,冷笑着说:“呵呵,你怎么又来了?早告诉过你了,别想从我口中问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说,看你能有什么办法?” 许世权也不理睬,掏出录音笔打开,和她面对面坐下,播放出了那段录音。 王芳没听几句,就有些沉不住气了,脸色变得狰狞可怖,“快停下,你是从哪里弄来的?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许世权按下暂停键,笑着说:“呵呵,我早说过,你不说有人会说,我现在再问你一句,你要不要坦白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王芳犹豫一阵,反而笑着说:“呵呵,你这些把戏骗不了我,模仿高手多的是,你们随意找人装模作样,你以为能骗得了我吗?我才不上你们的当呢!” 许世权也不想和她争辩解释,又按下播放键,吕达维的声音再度响起来了。 王芳强压怒火坚持听到最后,但此时再没有之前那样嚣张的气焰了,坐在对面,一动不动,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许世权收起录音笔,让旁边两名女警控制住王芳,接着责问道:“王芳,你现在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如果没有,等法院的传票吧!” 王芳突然像发了疯的狮子一样,乱吼乱叫,开始疯狂撕打两位女警。 许世权见王芳绪失控,走上前,出手又打了她一巴掌,恶狠狠地威胁:“王芳,你别装疯卖傻,我们不吃这一,如果你再乱动,小心我告你袭警!” 两位女警没有听到许世权发话,不敢出手打王芳,龇牙咧嘴,左右闪躲,但还是被她撕伤了手臂。 王芳突然镇定下来,没过几秒,便向许世权喷出一口血沫,之后便晕厥瘫软在两位女警手臂上。 “局长,她咬舌了。” “快打急救电话,快……” 我和杰森从外面看到这种形,当即绕过来走了进去。 许世权见我们走进来,叹了一口气,一副非常抱歉和愧疚的样子。 没过一会儿,一辆救护车停到楼前,随后冲进来几名医护人员,还抬着一副担架。 王芳迅速被送往医院接受抢救,我们也开车跟了过去。 大约过了一小时,王芳被推出来送进了监护病房。 医生告诉我们,王芳被抢救过来,但再无说话的机会和可能了。 真相已经大白,王芳用行动默认了这一切。 当天下午,许世权将所有相关卷宗资料移交给了市检察院。 之后几天,我和杰森再没有去过市公安局,倒是接受过几次市检察院的质询。 一周后,王芳收到了法院传票,我和杰森没有出庭。 后来听许世权说,开庭当天,王芳几次当场晕厥,给她的纸上始终没写下一个字,检方问什么她都摇头,继续保持着她的沉默。而吕达维听过那段录音后,慢慢招认供认了所有罪行,还指控都是王芳指使他做的,幕后黑手都是她,当场和她决裂翻脸,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检方没问到的问题他也一一透露出来了。